吉檀伽利（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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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宝座上下来，站在我的小屋门前。

我正在屋子一隅独自唱歌，却被你听见了。你下来站在我的小屋门前。

你的厅堂里有许多大师，所有的时辰都有人在歌唱。而我这初学者的简朴颂歌，却赢得了你的垂青。于是一枝忧伤的小曲，和世界的伟大音乐融合在一起；你还带了一枝花作为奖赏，下来驻足在我的小屋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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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村里的小路上沿门乞讨，看见远处你金光闪烁的车辇，像一个绚烂的梦，我想知道这众王之王是谁？

我的希望高高升起，我觉得不幸的日子到头了，站在那儿等待主动地位施舍，等待撒落在四周尘土中的财宝。

车辇停在了我站里的地方。你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微笑着下了车。我觉得一生中的好运终于来了。这时你突然伸出右手，说到：“你有什么给我？”

开什么君主式的玩笑哦，居然摊开手像乞丐求乞！我迷糊了，站在那儿狐疑不决，然后从讨饭袋里慢慢取出一颗最小的谷粒，给了你。

但那是多大的惊喜啊，一天下来，我在地上倒空袋子时，在一堆粗劣之物中，发现了一颗最小的金豆。我痛苦了，后悔自己没有那份心胸，不曾对你倾囊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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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白昼的工作已做完。我们以为最后一位投诉的客人已经来到，村里家家户户都关了门。只有几个人说，王回来。我们笑了，说：“不，不可能的！”

好像有敲门的声音，我们说那只不过是风。我们熄了灯，躺下睡觉。只有几个人说：“是信使！”我们笑了，说：“不，肯定是风！”

夜里死寂传来了一个响声。我们困倦地以为是远处的雷鸣。地洞墙摇，我们在睡梦中受了惊扰。只有几个人说是车轮的声音。我们昏昏欲睡地咕哝道：“不，肯定是云中滚雷！”

鼓声响起时天依然是黑的。声音传来：“快起来！别拖延！”我们用手按住心口，害怕得发抖。有几个人说：“瞧，王的旗子！”我们站起身来，喊叫着：“没时间拖延了”

王来了，但是灯在哪里，花冠在哪里？给他做的宝座在哪里？啊，丢人！啊，丢死人了！厅堂在哪里，陈设在哪里？有人说了：“哭叫有什么用！空着手去迎接他吧，把他让进你徒有四壁的房间！”

打开门，吹起海螺！深夜里，我们黑暗沉闷之屋的王驾临了。天空中雷霆怒吼。黑暗在电闪中发抖。拿出你破烂的席片，铺在院子里吧。我们的恐惧之夜的王，挟带着暴风雨驾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