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原创文字集

浅白

2022-05-10  本文已影响0人  竹一居士Ivy

  诗人与疯子的界限并不分明,终其一生无法逃避苦难,因此长久地豢养着灵魂的病魔。

  如果每一个死难者的血足以涂满天空,我深知那其中也有属于我的一部分。曾被杀死的我宛若静默的军队,墓碑摆满无人问津的海底。

  我曾在梦境里苦寻真实,失效的泪水不过是讽刺的烈酒。总有一种特性成就我别具一格的孤独,是所有人连同我自己都无法触碰的一处。

  我的密度,时而超过地球上一切物质,像是太阳核心掉落的碎片,在地面燃烧坠落,在岩浆中沉没;时而轻得无法停留,漂浮在平流层之上,在飞机的轰鸣中痛不欲生,躺在一望无际的云层中央,注视干净得令人落泪的蓝。

  我留不住具象的记忆,停留在脑海中的一切都是被情绪泛滥涂抹的碎片,早已偏离了历史原本的样貌。我不知道理性和感性如何同样极致地在同一个人身上共存,总之那个容器恰巧稳定在爆裂的边缘。

  曾经我的星球看不到日落和黎明,鲜红的夜色是永恒的主旋律,笔记本的缝隙写满逃亡。总是在苦痛中幻想死亡,是因为活得太过于认真。生命之美在于,即使单薄脆弱、转瞬即逝,却在死亡面前倔强地舒展。

  总有一天我要给你看我深可见骨的疯狂,如同蜷缩的变温动物一般湿冷的灵魂,缝缝补补颤抖跳动着的真心;给你看我嶙峋傲骨撑起的脆弱内核,无法用坚定聚拢的破碎。——当死神睁开双眼,血色的月亮或是滚烫的日出。

  当我年华不再,当我化为一捧随处可见的灰土,当我所珍视的记忆成为宇宙中一个没有痕迹的符号,当我和散射的粒子一同消失,请让海水洗净我存在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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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其实变温动物都很喜欢温暖的环境 这是真的 各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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