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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63年生活的细枝末节,读来却趣味盎然

2017-06-06  本文已影响81人  白咖啡的心空间

恋爱,结婚,生孩子,然后柴米油盐携手过一生,这是很多人都在过的生活。正如杨绛所说:我们仨”其实是最平凡不过的。谁家没有夫妻子女呢?至少有夫妻二人,添上子女,就成了我们三个或四个五个不等。只不过各家各个样儿罢了。

我们仨

我好奇的是,这最平凡不过的“我们仨”是如何在一起生活的63年里,日复一日的平淡琐碎中,依旧过的如此趣味盎然?

得先从“他们俩”说起~

探险去~

我们每天都出门走走,早饭后,晚饭前。我们把散步去爱说成“探险去”,因为我们总挑不认识的地方走,随处有所发现。

读书去~

我们回到老金家寓所,就拉上窗帘,相对读书。我爱读诗,中文诗、西文诗都喜欢,也喜欢和他一起谈诗论诗。我们也常常一同背诗。我们发现,我们如果同把某一字忘了,左凑右凑凑不上,那个字准是全诗最欠妥帖的字;妥帖的字有黏性,忘不了。

学做饭

我们住入新居的第一个早晨,“拙手笨脚”的钟书大显身手。我入睡晚,早上还不肯醒。他一人做好早餐,用一只床上用餐的小桌(像一只稍大的饭盘,带短脚)把早餐直端到我的床前。我便是在酣睡中也要跳起来享用了。他煮了“五分钟蛋”,烤了面包,热了牛奶,做了又浓又香的红茶;这是他从同学处学来的本领,居然做得很好(老金家哪有这等好茶!而且为我们两人只供一小杯牛奶);还有黄油、果酱、蜂蜜。我从没吃过这么香的早饭!

还有活虾。我很内行地说:“得剪掉须须和脚。”我刚剪得一刀,结果虾在我手里抽搐,我急得扔下剪子,扔下虾,逃出厨房,又走回来。钟书问我怎么了,我说:“虾,我一剪,痛得抽抽了,以后咱们不吃了吧!”钟书跟我讲道理,说虾不会像我这样痛,他还是要吃的,以后可由他来剪。

吵架后的规定

我和钟书在出国的轮船上曾吵过一架。原因只为一个法文“bon”的读音。我说他的口音带乡音。他不服,说了许多伤感情的话。我也尽力伤他。然后我请同船一位能说英语的法国夫人公断。她说我对、他错。我虽然赢了,却觉得无趣,很不开心。钟书输了,当然也不开心。

常言:“小夫妻船头上相骂,船杪上讲和。”我们觉得吵架很无聊,争来争去,改变不了读音的定规。我们讲定,以后不妨各持异议,不必求同。但此后几年来,我们并没有各持异议。遇事两人一商量,就决定了,也不是全依他,也不是全依我。我们没有争吵的必要。

散步,读书,做饭,搬家,吵架,这不就是我们的日常生活吗?很多人觉得柴米油盐的日常琐碎,平淡。其实如果两个人怀抱着一颗爱生活,爱探险,尝试新鲜事物的心态,总能在琐碎的生活中找到不同的旷味。


在牛津喜得爱女,我们俩的趣味,就变成了我们仨的趣味。

女儿自幼便与父亲最“哥们”,两人一同读书一同玩闹,是无话不谈的好伙伴。父亲调皮如顽童,趁女儿熟睡时,用墨笔在她脸上画胡子,在肚皮上画鬼脸。父亲经常编顺口溜,为女儿起满箩筐的绰号,以“猪噘嘴、牛撞头、蟹吐沫、蛙凸肚、红猢狲”等形象的称呼来戏弄她。

父女俩会连成一帮向母亲造反,不铺床不叠被,还嘀咕:“狗窠真舒服。”母女俩会连成一帮,笑爸爸是色盲,只识得四种颜色。父母会连成一帮,说女儿是学究,是笨蛋,是傻瓜。

在这个家里,女儿是妹妹,是姐姐,是妈妈;爸爸是弟弟,是哥哥,是儿子;妈妈是姐姐,是妹妹,是女儿,一家人相依为命,风雨飘摇的乱世里,甜蜜地生活。

《我们仨》63年生活的细枝末节,读来却趣味盎然
我们仨的娱乐活动

吃馆子不仅仅吃饭吃菜,还有一项别人所想不到的娱乐……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我们在观察其他桌上的吃客……我们吃馆子是连着看戏的。我们三人在一起,总有无穷的趣味。

钟书和我常带了女儿出去吃馆子,在城里一处处吃……他总能点到好菜。他能选择。选择是一项特殊的本领,一眼看到全部,又从中选出最好的,他和女儿在这方面都擅长:到书店能买到好书,学术会上能评选出好文章,到绸布庄能选出好衣料。我呢,就仿佛是一个昏君。我点的菜终归是不中吃的。

这就是钱钟书、杨绛、钱瑗“我们仨”的家。虽然经历战争,亲历政治运动的年代,依旧过着有趣而充的生活。

《我们仨》63年生活的细枝末节,读来却趣味盎然

是啊,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我也想做一个这样恬淡的人。有一个所爱的人,一个充满笑声的家,和一两件怎样也割舍不下、愿意终生去做的事,这便是一个再好也没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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