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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神与“神性”再评《我不是药神》

2024-11-14  本文已影响0人  雾观风溪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证明了神性,却不想证明有神”,病患们将程勇高举,试图赋予他“神”的名义,事实上程勇以有“神性”,而他并非“神”,他亦不想成为“神”。一部好的电影是需要反映现实的,而《我不是药神》的的确确改变了一些事情。当我第“n”次观看药神时,心中那股情感依旧再续,这是近年来唯一称得上神作的电影。我曾经也分析过该片,但现今看来,十分稚嫩,过于儿戏,对医药问题提及的过于浅显,故有此再评。

文牧野对处女座十分重视,宁浩给出建议但并非“亲自操刀”,也正是这一抉择造就了《我不是药神》的“神性”。宁浩的电影过于“黑色”,试想一下如果其操刀,院线与观众见面的几率过于渺小,受众面小了,“神性”也就小了,对医药的反应也将弱了。文牧野虽是新人,但其艺术审美十分在线,有一处片段将药神从死亡的边缘拉回;当程勇入狱时,一般导演也许会使用极致的冷色以达到讽刺社会的目的,而文牧野使用了圣光,这种光是非现实的,后面出现的黄毛与吕受益亦证明了这一点。

从不确当的方面来说,电影是一门用光的艺术,导演会通过光线抒发情感,并将其传递给观众。这一处的光是在给社会的证明,是文牧野在与广电说明“我并非要讽刺社会,并非要一枪杀死医药问题,我是在救赎,如圣光一样,我只是想歌颂程勇这个行为,并且程勇自身并无憎恨社会的任何情感”由于文牧野的这一处“自证”拯救了《我不是药神》,如果是宁浩他会吗?影片的光使用远不止于此,对医药问题的说明更不浅显。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行吗?”顶光给予老太太能力,而身为警察的曹警官反倒处于阴影,这是对医药问题最致命的抨击,光线没有照亮曹警官半丝,是在说明其内心的痛苦与折磨,正义的心与冰冷的法条不停交战。老太太从一位病人角度说出了程勇的伟大“药贩子根本不赚钱”。无奸不商,无利不图,是许多人对商人的评价,而程勇虽是商人,但由于他的对白血病人的见闻,造就了他的“神性”,乃至于后面他成为了不赚钱的“救世主”

“神”这一词看似高尚,貌似不似人间,的确“神”是虚幻的,但“神性”确是实质的,影片很刻意的将程勇神化,这也引得程勇的原型人物十分不满,没有人是神,也没有人能成为神,程勇也仅仅是一位拥有“神性”的人而已。两者相差在于前者是超自然的,后者是由于人的能力塑造的。《我不是药神》有浓厚的印度风格,全片第一个镜头就在塑造程勇是一位卖着印度神油的、邋遢的人。印度是一个奇幻的国度,但对神有着独有的情感,当程勇为病人踏上印度之旅时,他在浓雾中见到了“猴神”,这一处有很深的寓意。“猴神”是在支持程勇的决定,亦在说明程勇此行必然成功,而代价也十分巨大。这貌似只是“神”与“神性”的差别,但细究你会发现,引发两者讨论之差的是现状,是白血病人需要格列宁,需要程勇,文牧野是通过讨论两者,说明医药存在缺陷。

病人是弱势的,是奇怪的,他们与人接触总会保护,总会有所保留,而这点很难塑造,直接说明过于简单,借用灯光,音乐塑造也过于深邃,不易察觉。道具反倒是更好的选择,对病人来说口罩是保护色,对白血病人来说橘子有药用价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白血病,但微乎其微,可以视作0作用。吕受益刚见程勇时带着三层口罩,是一种自卑与害怕,而见到程勇后他立刻把口罩摘下,这是一个讨好行为,是他需要程勇。同样的寓意,影片在病人需要程勇时也采用了摘口罩,但最后一段圣光之下的摘口罩是病人对程勇的认可,与前者不一样。吕受益与程勇熟悉后口罩数量逐渐减少,无不在点明文牧野道具使用的好。而病人的自卑,与不合社会都在推动着程勇的怜悯心,推动着程勇铤而走险买药,推动着现实社会的医药进步。

橘子虽对治疗白血病0作用,但在心理上它对白血病人十分重要,所以吕受益多次与程勇说“吃个橘子吧”,在程勇眼中橘子仅仅是橘子,他并未吃下这一个满是情感的物品,反观同为白血病人的黄毛毅然的吃下橘子。廉价的橘子与高昂的正版药形成对比,正版药可以治疗疾病,但价格……。病人知道橘子并无作用,但他们只想活着,这是对生命的敬畏,他们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所以说0作用的橘子寄托了他们的“活着”,愿人生从容,程勇成为了让他们活着的“救世主”。文牧野反复说明药物的可贵,不仅如此,他再此处还想说明生命的不屈,歌颂了“活着”

《我不是药神》是由真实事件改编,影片不断的探索医药,最后也推动了医药的进步,当程勇被病人捧起,黄毛与吕受益超现实回归时,《药神》得到升华,中国电影迎来曙光。宁浩的黑色幽默可以拍出讽刺,可以拍到毛骨悚然,他可以让所有人都是“坏人”,也可以彻彻底底,从头到尾的讽刺医药问题,这没有问题,但社会真的没有温情吗?文牧野虽是新人,但也正是这一点新,营造了温馨,催泪的《我不是药神》

程勇不是药“神”,他只是有“神性”。新一代导演是中国电影的未来,是区别于第五代与第六代的,他们需要自身的想法,总有一天中国电影的大旗将交付于他们,而举起大旗时他们是有“温情”有“神性”的。《我不是药神》也会是新一代导演所学习的神作,至此已成艺术。


附早期药神影评:

“我不想当救世主,我只想赚钱”,也许当初他真的只是为了利益,可后面他为了病人改变了想法,他似真的成为了救世主,成为了病人们的救世主。电影《我不是药神》是由文牧野导演执导的,并且他还参与了编剧。第一次执导了他,凭借了该片获得了第55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新导演奖。该电影讲述的是一位神油电老板,因为父亲病重,连房租也交不起时为钱,而成为印度仿制药“格列宁”独家代理商的故事。该片为真实事件改编,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医药问题与人性在利益面前的抉择。

本片人物刻画可谓极其细致,文牧野导演运用了许多特写与近景的切换,从而进行人物刻画。例如影片开头给程勇的特写镜头,当时他头发脏乱,导演运用了镜头的语言说明了他的邋遢。又从接下来他与律师发生肢体冲突的情节,可得到程勇是一位易怒冲动的人。在对话时文牧野运用了代表稳定的三角构图,紧接着下个镜头则是瞬间变成混乱的摇镜头,给人一种视觉的冲击。从接下来与病人聊天的场景,可以表明程勇他是有同情心的。为程勇亏钱卖药做铺垫,导演先是运用了许多全景表达了当时的环境,而病人们摘下口罩时,给到的是程勇面部特写,并且是长镜头,十分突出医药问题。

该片的音乐运用特别灵活,影评从第一个画面就响起了音乐,那是一个画外音,当时播放的音乐满是印度风格,文牧野一下子就表明了该片与印度是有关联的。不止如此,程勇刚去印度时那欢快的音乐,暗示着程勇本次去印度的结果定是成功归来。与后面程勇考虑亏本卖药时音乐的沉闷,压抑,形成对比。从中表明了在利益面前人物内心的抉择,转到程勇入狱时的镜头,悲凉的音乐搭配着病人摘下口罩的行为,深刻突出医药问题;导演在此运用了音乐的语言,说明了在病人心中程勇已经成为了“救世主”,更从侧面说明了当时社会的医药问题。

灯光是电影的灵魂,文牧野导演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在本片中灯光运用的及其生动。从程勇把药成功走私到中国后,与吕受益吃面的那场戏中可以看出,当时的灯光为自然的太阳光。它从玻璃斜射到程勇脸上,勾勒出了他的轮廓,整体色调为暖色调,表达了当时程勇内心的喜悦。紧着这是从程勇考虑散伙时的灯光,当时程勇的脸一面处于光照之下,另一面则处于阴影中,是标准的阴阳脸,说明了当时程勇内心十分煎熬与矛盾,文牧野在说:“程勇这个人物,是有两面性”。到后面曹警官与女病人之间的对话,那时的灯光运用,整体色调为冷色调,并且还把曹警官处于阴影中。从侧面说明了,在病人心中,程勇形象高于曹警官,已成为他们的“救世主”,这点升华了程勇的人物形象与前面的塑造大有不同。把曹警官处于阴影中,这样的灯光运用,一下子转变了人物的主导关系。也表达了曹警官内心的不定,与是否还要追查下去的抉择,还说明了当时社会的医药问题。

从道具中分析,橘子这一水果在影片中,具有特殊的意义。吕受益曾两次与程勇说“吃点橘子吧”,程勇都未吃,第一次代表着吕受益对程勇的特意讨好,第二次则是对程勇的感谢,说明了两人当时的矛盾。橘子有着药用价值,对吕受益来说特别珍贵,黄毛却吃了橘子,说明了当时两者同样处于弱势地位。文牧野导演对道具的运用不止于此,口罩像一堵墙,口罩的数量代表着吕受益对程勇的信任程度,也直接的说明了,病人与普通人存在着隔阂,从程勇让所有人取下口罩的那一画面可知,程勇与病人已经是“一家人”。更加说明了当时医药问题,穷人无钱买药这一现状。

《我不是药神》被定为喜剧,这也是文牧野与宁浩的高明之处,以喜剧的形式表达悲剧的故事。影片运用了许多黑色幽默,让观众在笑的同时,不乏关注到当时社会的问题,叙述方法直接明了运用了连续蒙太奇。有逻辑有节奏的叙事,让观众更加清晰的了解时间的过程。不止于此,在特殊的情景下导演蒙太奇的应用是很生动的,程勇被判入狱时,病人们都目送着他。本段都是抒情蒙太奇,并且借助了音乐,一下子起到了升华作用。瞬间把程勇的形象拉到顶点,直接有力的表明了程勇在病人心中的形象。再次点到医药问题,让人深思。

在利益面前人性该如何的抉择,早期程勇为的利益买药时,导演基本上把它处于阴影之中,说明了当时程勇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与后面程勇入狱时光线打击到程勇脸上,当时整个画面都处于曝光之中,文牧野运用了极致的灯光语言。不断的说明人性在利益面前的抉择,讽刺了程勇说“命就是钱”的状态。这也说明了程勇选择的艰难,与最终选择的伟大。影片还使用超现实主义,程勇去监狱的路上,死去的黄毛出现,说明了程勇当时内心活动。时间与空间的设定瞬间打破。影片全篇充斥着讽刺,可这一段却没有讽刺意味,说明了奇迹的出现。把程勇塑造成了胜利者的形象。

或许在程勇心中从不认为自己是伟大的,正如影片的片名《我不是药神》,这是程勇对自己的定位,当时的他真的只是想帮助一下那群买不起药的病人,他也曾徘徊过,在利益面前谁都会如此。可他还是放弃了利益,正因此他成为了“神”,成为了那群病人心中的“药神”,成为了“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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