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海底当窗见
早些年的时候,我读米兰·昆德拉《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我总是不能理解“表面是清晰明了的谎言,背地却是晦涩难懂的真相。”其实我是因为这句话才了解了这本书,但当时一直不懂。不过不懂没关系,但我一直很喜欢里面的一些话,偶有思考,却也更加不解。但随着一些经历接触,便固执的以自己的理解去理解。谎言和真相,哪个更加重要?有些看似美好的表面,或许背地里藏着看不见的深渊。人来人往,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从我身边匆匆而过,人聚人散,我也无法明了哪些人会是我人生过客,而哪些会始终停留。
如果剥开表面的美好,你是否会发现隐藏在背后的不愉快,乃至于阴森寒冷。我向来不想去写人性丑陋面,也不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始终相信,迷途漫漫,终有一归。我可以说眩晕是沉醉于自身的软弱之中。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却并不去抗争,反而自暴自弃。人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软弱,便会以为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而人,最大的弱点还是善良。就像东野圭吾的《恶意》,你永远无法明了人性是多么丑陋不堪,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但《嫌疑人X的献身》又让人感受一丝温暖。人性的矛盾面时常让我纠结,很多选择我明明知道应该如何选择,却犹豫再三,下定不决,当局者迷。我又何尝不是其中一个局中人。
我们终究在这条路越走越远。人生是一条列车,途中总会有人上车下车。在这趟旅途中,张爱玲遇到了胡兰成,是成就了她还是毁了她?萧红生命中遇到的那三个男人,对她而言,又是怎样的一种际遇邂逅。我总不忍读萧红的《生死场》和《呼兰河传》,在她笔下的人和动物,都是忙着生忙着死。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白流苏与范柳原也不见得有多么相爱,是战争成就了他们的爱情。一座城,倾一个人。顾曼桢与沈世钧原先挺好的一对,可是不管是同名电视剧还是原版小说,我都不喜欢沈世钧,我觉得他太过懦弱,抛去家庭因素,他太中规中矩,他和顾曼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一错过,就是半生。人生太长,我们怕寂寞,人生太短,我们怕来不及。而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半生缘,也只不过是半生缘……《金锁记》里的曹七巧,爱情不济,家庭不济,一生都不幸,没有遇到一份好的感情,没有当好一个家长,没有做好一个父母。没有嫁给爱情的婚姻,让她一生以金钱为目的,似乎金钱成了她活着的意义。前半生守着没有感情基础的残疾丈夫,后半生守着金钱盯着自己的子女,毁了儿女的幸福。有时候想想,无爱的婚姻就像监狱,困住了彼此。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婚姻并不是保证书,爱情的保鲜也没有那么容易。久了都会腻,久了也会淡。人们总喜欢说永远在一起,一辈子,好像他们真的能预料到以后就能在一起一样。能不负一辈子很难。真的很难。我们总喜欢承诺,其实承诺并不可信,可信的只是那时的态度。不然世间哪来的那么多痴男怨女。但偶尔还是会想去相信,周总理和他夫人纸短情长的深情。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候也会被幸福所伤。我想,这应该是人之常态。我一直很想读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但一直无力去读,我常常读不下去,因为太抑郁了,抑郁的让我难受。我常常会想起之前看过的《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有时候半夜写这些东西真的头痛,写着写着,头就痛。我不知道我能保存多久,一如既往的喜欢删,一如既往的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言不由衷,词不达意,我喜欢你的原因是你毫不媚俗。在媚俗的王国里,你是个魔鬼。
芸芸众生,而我们,终将走向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