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写《春天后面是夏天》——兼回复稻香老农的质疑（下）

我为什么要写《春天后面是夏天》（下）

——兼回复稻香老农的质疑

二

很多人都知道我曾出版过一本教育叙事作品集《我抓住了两个世界·姜广平教育叙事作品精选》

这本书的后记，也许你可能不知道，题目也是——春天过去是夏天。

在这篇后记里，我这样写道：

其实，我的教育叙事作品，在我，还有两篇以小说样式表现的，一是发表在《中国校园文学》上某期的头条小说《错误》，灵感产生于我赴盐城参加青年语文教师教学公开赛时的乡村公共汽车上。另一篇则是以我在家乡乡村中学工作的四年青春生涯为背景的短篇小说《春天后面是夏天》。

春天过去是夏天。这是一句大白话。然而，正是这个大白话，揭开了我们教育生活的真相：一个人，只要选择了教师这一个行当，那么，他的人生就将如春天过去是夏天一般地被全部预知。或者，一个人，只要选择了教师，那么，就注定了他将会如春天过去是夏天一样的平静和有规律，也就是说，他将会过一种平常乃至庸常的没有任何大波大澜的人生。

我的小说，是校园青春躁动的故事。主人公们当时正年轻，企求着一种平静生活中的大波大澜，企求做出一点动静，企求以一种爱情的方式来超越眼前的教育现实。然而，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内心的高潮也好，生活的起落也好，终将归于平静，就像绚烂之极终将归于平淡。

……

现在，也许，你便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写这么一个小说，为什么要用一种刻板单调的题目来演绎一个人的青春时代？

我这是施放了烟幕弹，我这里布了一个迷魂阵。

说白了，我就是要与读者来一次巧妙周旋。我故布了一个迷魂阵之后，看你是否能解读到位。

说到底，我的内心仍然是柔软的，悲天悯人的。我要让这些生活在春天过后是夏天这种刻板的轨道里的小人物，有过一次或者几次大起大落与起承转合。不然，这些小人物，他们活着的意义与价值又如何体现呢？

如果文学不反映小人物的内心，如果文学不去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抚摸小人物的灵魂，那么，小人物的诗意栖居地将在何处呢？

如果这些小人物在真正的空间里没有了诗意的栖居地，你为什么不让我在小说为他们营造一次风花雪月的爱情或者奋不顾身的爱情呢？

很可惜的是，我们的陶白，面对夏琳的奋不顾身，最终退缩了。

但他不退缩又能怎么样呢？

他有春梅，就不能再有夏琳。

他有了春天，便不可以再拥有夏天。

春天过后才是夏天。

你说是不是？

至此，你还不觉得我的小说十分精彩吗？

至少，从人物的命名上，女一号为什么叫春梅？女二号为什么叫夏琳？对了，还有个四眼儿，眼望着四季的来路与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