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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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看到堂哥家客厅墙壁上挂着一副全家福照片,遗憾的是我不在其中,还是意外的看到了小叔的面孔,看到你他那双写满喜悦的眼睛,在照片阳光底下显得很精神……
他在我心里是神秘的,生活里他来去无踪、见过的次数可数……有太多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我曾和别人一样取笑过他,也曾讨厌过,甚至我有时都忘了他这个人。时间慢慢的让人变得离群,慢慢体会到人间的冷暖,仿佛这句话是为他而写。
最后一次见他是2011年的初夏,正是荔枝丰收季节,小叔因为小时候得了一场病,导致他双手不灵活,口齿不伶俐,因为这样他没有找到好的工作,也没有能力组织一个家庭,他就长年在个个荔枝果园里打工……那年,他带着我去他的果园里,一路他开车都很快很快,在园门口有几只小狗,冲我狂叫不停,毛茸茸的挺可爱的。认真看看那里的周围,那是我第一次走进他的世界,满山的果树上挂着累累果实,我在山间和他谈话,他谈起他日后的生活,计划着如何娶妻生子,说的乐开了花,而我和他一样笑了许久,在那个傍晚我吃了他亲手给我摘下的果实,忘了什么味道,但那一定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也就那年他病了,一种要命的病……
听说他动了手术,听说他好了,听说他工作了,直到有一天,爸爸从电话那头跟我说他走了……而我一直在听说里侥幸或者祈祷,因为我觉得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走了,怎么能呢?可死神的到来是不管你几岁,也不管你富贵还是贫穷还是有才华还是坏蛋,他不管,他就这样夺走了小叔。
那夜我躲在被窝里泪湿了枕巾,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亲人离去,那之后,我又打电话问爸爸,我说起小叔的名字,爸爸一下子打断了我要说的话,让我别再提起他的姓名,他去了别的世界就别提了,那瞬间我才意识他真的悄无声息的从我的世界走了,没有一句话,没有认真的道别就走了
火化后的骨灰也不知道撒在那里,好像没有在海里,也没有个明确的地方,仿佛没有来过一样消失了,连清明时节的悼念也没了……
人间的冷暖…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我还是会梦见你,你年少的面孔还是会出现,可是太晚了……
你就这样写在我人生的遗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