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经历过性侵的同胞们
亲爱的们:
当我在各大帖子中看到你们的遭遇,不论对方是同事,领导,老师,亲戚,家人……不论你是尚未成年,已经成年,或是年迈,不论你是刚刚经历,或事已久远,但每一次类似事件的报道都还会让你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场景。我能理解你们,理解你们曾经一遍遍清洗自己的身体,感觉怎么也洗不干净,理解你们在事发后的惊魂未定,不知该如何开口,向谁求助……理解你们很长一段时间会排斥事情发生的地方,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直视男性,仿佛他们看你的眼光都带着同样的猥琐……我能理解你们好不容易开口向信任的人讲述,他们的一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好像怎么也抚平不了你们受伤的心。是的,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那份痛,羞愧,恶心,愧疚,自卑,绝望等等感情的混杂,压的你们喘不过气来。这些情绪都需要你们慢慢理解、接受,学会与他们好好相处,最后才能妥善处理。慢慢来,亲爱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曾经,在TED上看到一段关于“如何在网络上讨论性侵”的演讲,演讲中的女孩Lone Wells,在经历了性侵事件后,勇敢的给自己的侵犯者写了一封公开信,并在网络上开展了一场名为“NotGuilty(不羞愧)”运动(类似米国的Metoo运动),觉得女孩的一些话正能量满满,所以去查阅了下信的原文,想在这里分享给你们,有时候,一个创伤在说出来的同时,也许就已经好了大半,不是吗?永远不要让敌人决定我们的战场!我们不会因为他们的伤害就从此一蹶不振!我们不会因为他们的猥琐就从此毛头垢面,以为这样能够获得安全,不会因为他们的伤害就放弃身边的好男人,我们绝不能被他们打败!我们只会变得更坚强!更美丽!更团结!
我希望你们能够勇敢的站出来控诉他们,向我们的孩子提前进行相关教育,每一天都比之前任何一天更爱自己,每一天都变的更加美丽,关心身边的大小姐妹,在每一次类似事件中不再只是旁观者,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一个团体,联合起来才能赢得这场战斗!
(原文作者:Lone Wells,原文链接可点击“http://notguiltycampaign.co.uk/a-letter-to-my-assaulter/”)
“致性侵者:
我不能直接将这封信寄给你,因为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只知道你刚刚以严重性侵以及长时间的暴力袭击罪被指控。我有个问题:当摄像头拍到你从地铁一直跟踪我到社区,当你等到我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开始接近我,当你把你的大手捂住我的脸直到我无法呼吸,当你把我推到地上跪下直到我的脸开始流血,当我努力掰开你的手为了能够叫出一点声音,当你用力拽我的头发,当你把我的头砸在地上禁止我呼救,当我的邻居从窗户看到你,朝你大喊,你看着她的眼睛,开始踢我的后背和脖子,当你用力将我的bra撕成两半揉搓我的胸部,当你不去抢我的随身财物只因为你一心惦记我的身体,当你最终没能占有我的身体,因为我所有的邻居和家人全都赶来了,你亲眼看到了他们,当摄像头捕捉到你从袭击我的现场逃跑……20分钟后你又开始在同一个地铁站跟踪另外一个女人,直到你被以嫌疑人身份逮捕。当我在警察局等到凌晨5点,你就在4层楼下的拘留室,当我递交留有指纹、刀痕的衣服和照片,法医们开始检查我的身上的伤口和划痕,——你有没有想过你生命中的那些人?
我不知道你生命中都有哪些人。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昨天晚上不止袭击了我,我是一个女儿,一个朋友,一个女朋友,一个学生,一个堂妹,一个侄女,一个邻居,我是铁路旁咖啡店里服务每一个人的员工,每一个和我有关联的人都构成了我的团体,你也同时袭击了这个团体中的每一个人。你侵犯了我誓死守卫的真理,以及那些人所代表的一切——这世界上坏人远远多于好人!
这封信其实根本不是写给你的,而是写给所有被尝试实施或者已经实施了严重性侵行为的受害人以及他们的团体,我相信你仍记得7月7日的伦敦大爆炸,我也确信你记得那些恐怖分子并没有赢得胜利,因为伦敦人民第二天照旧回到地铁上。你实施了你的袭击,而我仍会回到我的地铁上。
我的团体不会觉得我们在天黑后走路回家不安全,我们仍然可以乘坐最后一班地铁回家,我们仍然会在街上独自行走,因为我们绝不会认为这样做会将我们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当我们团体中任一成员受到威胁时,我们会继续并肩赶来,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你要知道这是一场你无论如何也赢不了的战役!
我们一直都低估了团体的力量……我们认识和在意的每一个人或许只占据我们一天的几秒钟,但是他们却组成了我们生活的一大部分。有些人曾经告诉我,无路看起来多么陌生,我们理想的面孔其实就是我们曾经见到的。我们的团体已经深入我们的内心。你,袭击者,你并没有证明我本身或者我行为上的任何弱点,而只是证明了人类的团结一致性。
明天,你会发现你身处牢狱,因为你引发了“不羞愧”运动,并且威胁到了我们的团体。明天,我会重新回到我的生活中。当你在静候审判的时候,我希望你不止想到你曾经的所作所为,我希望你能想到团体,你的团体——即便你每天在你周围看不到它。它仍在那里。它随处可见。你低估了我的团体。或者应该说是我们的团体?我或许也可以这么说“想象下它是否也曾是你的团体的一员”,但是我不想这样说,我想说的是,在团体之间没有界限,只有例外,而你就是例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