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春末，秦川晋水·文学之旅（20）文笔塔下拜白朴
2023年4月25日①
啊哈，天空真地放晴啦！
早起，太阳升起在榆林古城，城墙仿佛还在尽忠值守地护卫着城市的安宁。
离开榆林，延神木、府谷行进，再次进入沿黄公路。
府谷县，隶属陕西省榆林市。位于陕西省最北端，地处秦、晋、蒙接壤地带，与山西省河曲县、保德县隔河相望，北与内蒙古自治区准格尔旗、伊金霍洛旗接壤，西南与神木市毗邻，素有“鸡鸣闻三省”之称。
府谷县，即是我们进入陕西串起的“羊肉串”的最后一块“羊肉”，须臾就到了保德，也就是说我们进入到了山西。
前面说过，陕西的沿黄公路与山西的沿黄公路，有很大的不同，后者允许重卡通行，当然道路肯定不会太好，尘土飞扬，且前有重卡车队超车困难。
不过让人眼前一亮（大跌眼镜）的是，这一段的黄河显得蓝绿清亮。
不久到了山西省忻州市河曲县。河曲，隶属山西省忻州市，位于晋、陕、蒙三省区交界之处，也是一处“鸡鸣三省”之地。娘娘滩、文笔塔、西口古渡，都是河曲的名胜游览地。我们将在西口镇的文笔塔和西口古渡作逗留。
河曲古称隩州，隩是河岸弯曲之意，今日河曲县是延续古名含义而起的通俗名称，黄河蜿蜒奔腾数千里，因黄河曲折而命名的只有此一处。
取“河千里一曲”之义名县。据《读史方舆纪要》，县城西濒黄河，恰当河之弯曲处，因名河曲。
路过了娘娘滩，就在河曲县城东北7.5千米的黄河中流。相传汉文帝和其母薄太后被吕后诬贬于此，故作“娘娘滩“。与此遥相呼应的，还有上游不远处的另一小岛太子滩。曾建庙其上，以祀黄河。明正统年间被毁。近年来，在太子滩上出土了北魏瓦当，上书“万岁富贵”。
来到河曲县城东五里的大东梁，即见文笔塔高矗云天，很是特别。
文笔塔建于乾隆五十九年，称“文笔”，又称“状元笔”。塔高31米，形似状元郎的如椽巨笔。造此笔意在“振东山之势”，以裨河曲风水 ，传说是为了平衡地运的。笔尖筑于烽火台墩上，如墩顶部直径五丈四尺，笔尖底座直径一丈八尺。笔尖底座由三层条石垒砌，笔身全部由青砖白灰垒砌，实心，至顶部骤然缩回锥形。民间传说，夏至日出时，笔影可达河西大口沟（即黄河古渡对面的内蒙）。
这里还有个传说：清初河曲很穷，民谣有“河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男人走口外，女人捡苦菜。”为了翻身，县吏乡绅请来了堪舆家。相传这位先生走遍了河曲大街小巷，走不出要害所在。走到日落黄昏时，踏上了大河堤坝。突然间发现对面一条黑龙，虎视眈眈，正在吸吮河曲的精气。对岸的内蒙古大口村，位于一条形似黑龙的长沟沟口。地貌古怪，阴气习习，状如黑龙血盆大口。如此异兽酣卧睡侧，河曲城焉能聚金生财，县吏乡绅决定在城头建塔镇妖。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这一个传说：民间传说，夏至日出时笔影可达河西大口沟。巧的是村口有一块巨石，恰似一个大砚台。所以当日升时，山西状元郎的椽笔巨影，就像饱蘸了蒙古巨砚中的精气，开始书写黄河的又一页精彩篇章。
虽是文笔塔名声在外，塔之周围实是一个公园，名“白朴公园”，为纪念白朴而建。塔之竖立于河曲，“中国戏曲奠基人”、诗人白朴祖籍河曲，“塔”是“文笔”，白朴挥毫撰文，二者交融完美，光耀一方天地。
白朴公园因人而得名。白朴是中国元代四大戏曲家之一（另外三位是关汉卿，马致远，郑光祖）．代表作主要有《唐明皇秋夜梧桐雨》、《裴少俊墙头马上》、《董月英花月东墙记》等。
白朴出身官僚士大夫家庭，他的父亲白华为金宣宗三年（1215年）进士，官至枢密院判；仲父白贲为金章宗泰和间进土，曾做过县令，叔父早卒，却有诗名。
白家与元好问父子为世交，过从甚密。两家子弟，常以诗文相往来。随着年岁的增长，社会阅历的扩大，白朴的学问更见长进。
元世祖中统二年（1261年），白朴36岁。这年四月，元世祖命各路宣抚使举文学才识可以从考者，以听擢用，时以河南路宣抚使入中枢的史天泽推荐白朴出仕，被他谢绝了。
他既拂逆史天泽荐辟之意，自觉不便在真定久留，便于这年弃家南游，更以此表示他遁世消沉，永绝仕宦之途的决心。然而，眷妻恋子的情肠终不能割断，他也经常为自己矛盾的心情所煎逼，感到十分痛楚。尽管如此，他还是要远离那车马红尘之地。他先到汉口，再入九江，41岁时曾北返真定，路经汴京。此后，再度南下，往来于九江与洞庭之间，到元世祖至元十七年（1280年）在金陵定居下来。这前后，可能因为他的真定原配去世，他曾为妻丧而回到过真定，逢着这个机会，又有人建议他去朝中做官，却被他谢绝了。此后不久，他即返金陵。从此，主要在江南的杭州、扬州一带游历，直到81岁时，还重游扬州。而后，他的行踪就无从寻觅了。
白朴放浪形骸，寄情于山水之间，但他却并不可能真正遁迹世外，对现实熟视无睹。加之，他的足迹所至，恰恰是曾经繁华一时，而今被兵火洗劫变为的荒凉境地。前后景象的对比，更激起他对蒙古统治者的怨恨。他以诗词来宣泄这种怨恨，控诉蒙古统治者的罪恶行径。
元世祖至元十四年（1277年），白朴游至九江，再入巴陵。九江昔日的繁华，却被一扫而光，留在他眼底的是萧条冷落，他不禁无限伤感地叹息道：“纂罢不知人换世，兵余独见川流血，叹昔时歌舞岳阳楼，繁华歇”。至于金陵怀古，杭城“临平六朝禾黍、南宋池苑诸作，”处处抒发遗民的心情，“伤时纪乱，尽见于字里行间。”其感物伤情从笔下款款道出。
白朴也曾写过一首《天净沙》：“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不过没有元代诗人马致远的那首影响大。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文笔塔下有碑廊，收集了六十多位近代书法家的墨宝。
有文笔塔回廊工程、白朴书院、黄河博物馆、奇花异草，及海红果和槟果等特色树种。
攀援文笔塔，感念椽笔矗云，饱蘸天地精气，书写旷世华章，此乃吾辈之终极追求也。
登上塔顶时，见有二人搭着梯子似在塔身的砖上刻字，很不以为然。后听网友“环驾中国”（文笔塔，当地人高考前都喜欢去砖上刻字 (baidu.com)）说，他游览文笔塔见塔身和塔基周围，青砖上刻满了名字。他臆测应该是河曲或者附近的学子们，在考试之前为求一个好成绩，过来虔诚地刻下自己的愿望，拥有了文笔的一块砖吧！他还说，虽然他个人不喜欢这种涂鸦的行为，但是这种美好的寓意还是很好的，也是当地的一种独特的文化。现在能够得着的地方，早已是一砖难求。他还问过老友，塔身上有你的名字吗？老友说，当年高考没有刻名字，所以名落孙山！
在塔顶拍的河曲县城工业园区、城坊牌楼及黄河东大街街景。
（文字资料来自景点介绍及百度百科）
（下篇：《2023·春末，秦川晋水·文学之旅（21）西口古渡与“走西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