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梦想散文随笔散文

你不是离不开手机,你只是低级快乐成瘾

2019-02-18  本文已影响943人  ss的计划

当前男友每天“吃鸡”超过六小时后,我曾试探性地问道:“你觉不觉得手机占用了太多时间?”

他稍加思索,语气自责地回答说:“可能这就是一种‘瘾’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

我一时语塞,先前酝酿的种种说辞像被谁按了“delete”,一条接一条地从脑海中消失。

在“瘾”面前,任何说辞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正像我们听闻一个人染上毒瘾时,会合理地认为他无药可救了一般。

而事实上,人身上的任何“瘾”,都有着与“毒瘾”相同的症结。

换言之,对于自控力较差的人来说,一切能让他轻松获得愉悦感或成就感的喜好,都极有可能发展为“瘾症”。

彼得潘是我朋友当中最早接触抖音的人,时至今日,他已然成为我们当地小有名气的网红。

他的“上瘾史”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他不分时间、场合刷抖音开始,看到“有意思”的视频,便会立刻把手机推到我们面前,完成一次次略显尴尬的分享。

后来大家就知道,自控力很难对抗算法。

第二阶段,他紧接着录制自己的短视频,有时候是在家对口型唱歌,有时候需要我们举着手机拍摄,看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某个动作。

我们了解他,他一直有着强烈的表现欲。

第三阶段,他要求我们下载软件并关注他。在拥有一些播放量较高的作品,以及达到数十万人的粉丝量后,他开始接受商家的邀约,有偿为其录制软广。

注重物质生活的他,愈发离不开抖音了。根据他的手机数据显示,抖音的日均使用时间是五个小时。

从接触到沉迷,整个过程在彼得潘身上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这也证明了一个事实:上瘾很简单。

所有的渴望都代表了一种缺失,这些缺失会不断释放出信号,等待某些事物来将其填满。

这也意味着,上瘾并不是被动的,而是我们内心深处的甘愿。

回想三年前我第一次吸烟,也是出于自愿。

那时我感情受挫,一个人喝酒太闷,便打起了烟的主意。

先是一天一支,最后是三天一盒。

家人和朋友曾多次劝我戒烟,他们说:“趁现在还没有瘾,你赶快把烟戒了吧,抽烟对身体不好,还会让皮肤变差。”

可我仍旧无动于衷,愈发享受尼古丁带来的快感。 

烟瘾很难戒吗?好像不是这样的。

烟龄八年的女同事,在得知自己怀了宝宝后,干脆利落地戒了烟,只是看到我们前往楼梯间时,会流露出怀念却又坚定的神情。

烟龄十五年的男性友人,收到的体检报告显示肺部指标有五项异常,他强忍着戒烟初期的心慌气短,彻底完成了断舍离。

这让我想到娱乐圈里的那些吸毒的瘾君子,劣迹一天未被曝光,他们就一天下不了戒毒的决心,只有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才萌生出改过自新的念头。

毒瘾尚且如此,可想很多难以戒掉的瘾,其实只是我们不想戒掉而已。

或许因为我们的主观意愿太强烈,又或许是还没遇到一个非戒不可的理由。

即便前男友已经坦承“手游成瘾”,但我仍试图寻找这样一个理由,以达到让前男友适度游戏的目的。

我对他讲:“你可以将手游作为爱好,但它不能占据你生活的大部分时间,你还要顾及工作和家庭,甚至要考虑未来子女的教育环境问题。”

他听后不置可否,但讲到最后,我已经意识到:除非触犯法律或攸关生命,否则任何理由都构不成“非戒不可”的动机。

黑眼圈再重也想熬夜,数不清吐过几次还要继续喝酒,服着中药却扬言自己无辣不欢,肚子上的脂肪堆起来也要喝“肥宅快乐水”……

生活中有太多无关痛痒的瘾症,多到我们已经丧失了戒断的主动性,看似在满足欲望,实际上已经被欲望掌控了。

那么,为什么要等待一个非戒不可的理由呢?

如果将戒瘾变成我们内心的愿望,过程一定是快乐并满足的。

我的指导老师曾在上课时提到一句话:习惯不能被消灭,但可以被替代。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戒瘾。

就像我那个为了宝宝而戒烟的同事,每次我路过她的工位,都能看到满满一箱零食,她说每当她想吸烟的时候,就用零食来填满烟瘾,慢慢地,也就不那么煎熬了。

哺乳期过后,她依然没再吸烟,更关注的,是如何减轻因为吃零食而增加的体重。我想,零食吃太多固然不好,但始终比焦油对身体的危害小。

在手游引发了我们之间数不清的第几次冲突后,前男友也尝试靠短视频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对着手机傻笑。

虽然他又患上了新的瘾症,可我宁愿看他没心没肺地笑,也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他打游戏输了,把手机摔到地上。

我们可以用相对健康积极的爱好,来代替颓废消极的低级快乐瘾症,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两瘾之害相权取其轻。

起码,我们都走在变好的路上,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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