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集·我们在这儿虚荣》

《我们在这儿虚荣》

我们在这儿虚荣

鲜花、呐喊与热口气

都是急流

在崎岖的路上

在血液里翻腾

在大道与幽径之间，通往的是

那湿漉漉的远方，那儿有一些大杨树

将自己的头发高高竖起

云彩也染了发胶，一块一块儿

在这种时刻，我们是一座高塔

我们将在它的边缘上

那里别无他物，只有凉风

与云雾，只有大千世界

我们在某座桥上站着，望着远处

一只野鸭子

背托一抹斜阳

它静静地饮水

羽毛散落在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