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毛姆读书随笔》（12）

其实人人都和哲学有关——毛姆

今天继续读《毛姆读书随笔》中的“其实人人都和哲学有关”这篇文章，读完之后，我也没有明白哲学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毛姆的一些观点却让我觉得耳目一新。

毛姆说做了哲学家，就不能同时又做文体家。虽然我们没有凭据这样说，但是优秀的文体绝非天生就有，而是一种要经过琢磨、锻炼才能获得的技巧。

哲学家的说教对象包括别的哲学家，攻读学历的大学生。除此之外，还有影响后代思想的作家、政治家和知识领域。一种简单、明了、易懂的哲学自然受人欢迎。

尼采的哲学是怎样影响世界上的某些地方的大家都知道，同时，大家也都清楚它所产生的副作用。尼采的哲学之所以广为传颂，得益于他那动人的文体与简单、明了的形式，而不是因为他的思想多么深邃。如果哲学家不用通俗易懂的话来阐述自己的思想，这说明他在乎的只是哲学的学术意义而已。

即便是专业的哲学家，也对彼此的思想一头雾水，这种现象对毛姆来说是一种慰藉。布拉德莱经常说，他搞不懂与他争辩的一方到底在表达一种什么思想？怀德海教授也曾经说过，他对布拉德莱所说的话也是摸不着头脑，对于那些优秀的哲学家来说，彼此尚且难以沟通，何况是我们这样业余的人士呢？经常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是很正常的。不过哲学确实晦涩难懂，关于这一点，我们在思想上提前做好准备。

阅读哲学就像走钢丝，但是却没有平衡杆在手，能够从钢丝上毫发无损地落地，已是万幸。这是一款充满激情的游戏，就算有可能栽跟头，也有必须去尝试一下。

在很多地方，我都听到这样的言论：哲学是那些高级的数理学家的独立王国，对于这一点来说，我充满了迷惑。在进化论学者看来，由于生存竞争的实质需要，知识最后才得以发展，哲学是与所有人类利益紧密联系的知识总称，我不相信它只属于那些冷门领域的从业人员。

很幸运地，我了解到就连布拉德莱也很少了解到高深的数理学，这是他亲口说的。若非如此，我只怕已经知难而退，不再高高兴兴地学习哲学了，因为我的数学知识非常匮乏。

布拉德莱也绝非庸碌无为的哲学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口味，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若非如此，人也就不存在了。因此，你并非必须要成为一名数理学家才有资格了解以下的这些事物：宇宙、人类在宇宙中所处的位置、罪孽的由来和现实的意义。这与品尝葡萄酒相似，虽然你不具备这种能力——把二十几种酒在哪年生产的确切地说出来，但是一样可以享受到它们的美味。

哲学这门学问并不只是关系到哲学家和数理学家，我们每个人都和它有一定的联系，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通过第三者了解到一些哲学思想。虽然如此，他们并不明白自身拥有什么样的哲学，一个人，就算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实际上也拥有自己的哲学。

2024年8月27日 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