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穷,一代腐”这句话让多少人拾起沧桑,眼噙着“苦”,泪含着“
陈信和阿姊,一个正处锦瑟年华的雨季少女,一个而立之年的成熟之女。
本就存在由种种阅历,种种经验和其他因素构成的代沟,没有多么远的距离,但也并不像曾经以前那般亲密无间。
但此时全是交了心。
村落里都有一般相似的人生和习俗。就像城市有它独特的魅力和风格。
村落里家里若是只有囡囡(女儿),为了延续香火,也要招个条件稍微差,或者家里有两个囝囝(男孩儿)的女婿。
因为时代不同了,女性抬高身价,开始翻身,要有较高的彩礼,房子与车子回馈给娘家,出动听点儿就是算一种礼数,粗鲁点儿的就是一种变相的卖女儿。
囝囝条件差的,自然看不上,家里两个囝囝更是负担沉重。也就要入赘。
陈信和阿姊就是两个囡囡。
而阿姊曾和陈信谈到为什么曾没有在家续承香火。
另陈信感到惊讶的居然是因为姆妈(母亲)的偏心而不想在家,不,准确的说是自私。
姆妈是外地人士,嫁于本地村落,姆妈(母亲)阿婆(婆婆)的年代,还是裹着三寸金莲,思想也自然迂腐。
势利眼,还说话粗鲁。
姆妈自然成了受气吃苦人选,现在孕妇都是倍受小心,遥想姆妈怀阿姊都要干农活。
家里兄弟多,自然要分地产住,他们也偏心给小阿叔,大伯留地也大。
给姆妈分地还是和一个考大学的学生住在一间古旧不堪的瓦砾房里,出门路口又窄紧,又矮小。在旁边买地也自然捅了不少窟窿。
因为姆妈们的奋斗阿姊也过着寄人篱下,饱受欺凌的痛苦。
回到自己的港湾,不是一阵阵的酸楚心疼,也不是句句问候与宠爱。姆妈也只管陈信,而忽略了她其实还有个大囡囡。
一直哭着说我想好好的的大囡囡
姆妈可以偏心到陈信摔倒了,就当阿姊好友的面子直打12岁阿姊耳光。
12岁,什么概念?!她也
只是个孩子,谁有过失了。她当时已经知道什么叫尊严和面子,被突然这么的一幕,阿姊心更寒。
18岁那年在外做工,就开始长途,说要不要回来,来做媒这里,有个小囝囝挺不错的挺有钱,家境不错。18岁,开始被这句弄的心神恍惚。好在ya老头子(父亲)解围,只说还小姑娘呢。
阿姊知道姆妈是因为她性格太过“野性”,才想急着栓住阵脚,不管成家后囝囝过的是与非。
阿姊也正处于心性不稳定时期,但过于紧张姆妈要找什么虎狼蛇鼠。就着急成家。
有了家室之后,莫名一句家常话都能引爆全场。
姆妈习惯吵架翻老底,说阿姊年轻不懂事。
阿姊无奈也开始翻旧账,说姆妈偏爱。12岁都从来没有送过一副暖手套给她自己,陈信18岁,姆妈你就只惦记她有没有吃饱穿暖,忘记给她带副暖手套都要责备一下自己!
姆妈却理所当然的承认。
理所当然。
阿姊说她是姆妈受苦的见证者,不该是苦吃够了,该好好的,不许下一代见着那些污言秽语么,可这直愣愣的偏爱与冷漠,怎么这样了。
她,告诉我。
她,后悔了。但后悔怎样,不照样好好生活。
再来一遍,她也不会回家。
因为在她心里,家,应该是幸福的站立点,而不是监狱。
她说:“一代穷,一代腐”毁了多少人的一生。
不错。
如果姆妈阿婆当时肯宽容一点,多给点儿积蓄。姆妈不会那么疲惫,也不会太过冷漠,更不会敏感又扭曲。阿姊就尝到了一丝甜的滋味。
如果不那么腐,也许生活会更美一点。
说到这里, 阿姊哽咽了,眼里有副冬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