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17

悠远的记忆

小时候睡觉老是掉床，夜里被大人捞上来，自己却不知道

只是第二天嘴巴肿的老高，被兄弟姐妹说是猪圈嘴

小时候老爱整齐了，冬天出门前一定要把秋衣、毛衣、棉袄袖子边缘捋得完全对齐才肯出门

要不然就使急，闹别扭

夜里老是做梦，想叫发不出声音

老有小伙伴“肿榨菜"，我也得过，跟着妈妈赶了好远的土路到了别村的老中医那儿，弄了黑糊糊的饼子贴脸上

中秋节跟着妈妈提着几斤鸡蛋、面、糖……去一个地方加工月饼，那时候总是有红红绿绿的糖丝，我不喜欢，央求妈妈不要加那个东西

过了几天，去取成品，只见红方纸裹着白牛皮纸，包的整整齐齐，也就忘了糖丝的事儿，只想赶快进嘴一个

小时候姑姑家种的青苹果真脆真可口

果皮上好多龟裂的小方块棕色纹路，像干涸的土地

曾在下雨的时候，跟着姐姐踩在高高的石台上采出远门的邻居家高高苹果树上的小苹果

姐姐不小心摔下来，脑门上留个疤，被大人骂惨了

小时候的雪，一下就是鹅毛大雪，没过膝盖，小村子，小院子就美成了童话

矮矮的鸡笼上堆积十几厘米的暄暄羽化的雪，自成绵柔的起伏，就想这样放学回家踩着雪咯吱咯吱地，推开木门，快活地大喊：“妈，我回来啦！”拐角就扑鼻闻到香飘飘的饭菜或者看到雾气腾腾，妈在忙着盛饭。

小时候院子里种了一大圈波斯菊，围着的有豆角架子、指甲草、西红柿、茄子……不一而足

后院有一大片小树林，夏天绑了吊床躺着看书，别提多惬意

依稀记得夏天一个傍晚，阵雨不断线地下，滴在瓦房上、铁桶上，好听纯净，多年后想起来脑海里还是那样滴答滴答或缓或急，交织美秒的音符

我跟妈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刚从锅上端出一盆金黄的煮玉米，浓香让人沉醉

吃着玉米，听着瓦片上的雨滴交响，纯真的回忆就定格在这儿

脚步离故土已渐远，记忆愈加悠远却清晰如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