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札记（7）：兵器研究院

白水潭风波爆发前，西夏使者觐见，拿着一把小破刀在宋朝君臣面前耀武扬威，展示武器的锋利。这事让宋廷很掉面子，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的武器厉害呢。

石越单独见皇上时，提出了组建兵器研究院的想法。宋神宗懒得跟那群变法党磨叽，直接拿出私房钱支援石越。于是，石越组建了一支以沈括为首、白水潭学院学生为中坚力量的科研队伍。

白水潭风波尘埃落定后，石越去兵器研究院了解工作进展。沈括告诉他，学生们和几个兵器匠一起研制了一种震天雷。重型震天雷是个黑不溜的铁球，引出一根引线来，用投掷车发射出去，轻型的用手投掷。

石越原本的设想是研发一种类似于手榴弹的，有一定威力又便于携带的轻巧武器。看到震天雷，不免失望。可他低估了震天雷的威力，试验时没听沈括的提醒捂住耳朵，差点被震晕了。石越构思中的手榴弹，竟然变成了原始的炮弹！

震天雷在当时的背景下，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有巨大的威慑力，杀伤力也远胜于短兵相接的冷兵器。但是石越并不完全满意。他需要的是一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厉害武器，主要还是为了进攻。震天雷的体积、重量、发射方式，包括制作成本，都决定了这项厉害武器更适用于守城。

石越和他的幕僚潘照临吐槽时，潘照临一方面对震天雷的发明感到惊奇——能让他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有点情绪反应，说明震天雷确实了不起；另一方面则表示宋朝在边境一直处于守势，兵器研究院倾向于研制守城武器实属情有可原。石越第一次吐露了收复燕云、兼并契丹的雄心壮志。

要说石越对这位仁兄是一点也不防备，有啥说啥。用人不疑是好事，可作为读者，总有点担心石越被潘照临卖了数钱。毕竟就权谋而言，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潘照临可以轻易地看穿石越的想法，石越却一直琢磨不透他这个幕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震天雷还没有公之于众，新党份子已经打起了兵器研究院的主意。在王安石的建议下，皇上给了石越授直秘阁、特旨转著作郎、检正中书门下兵礼房、刑房、工房三房公事的差事。具体做什么的我真没弄清楚，反正是正式参政了，不再单纯的陪皇上聊天。同时，王安石准备推行保马法和市易法，并提议设立军器监。

石越的改良青苗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以王雱为首的新党份子视他为劲敌。王安石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可能他的敌人太多，石越排不上号，毕竟石越从来没有公开反对新法。但是设立军器监明显是针对石越创办的兵器研究院。新一轮博弈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