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随笔

2018-08-08 本文已影响0人晴鹤563

乡村随笔

(2009-08-16 14:43:28

090806 晴

六点醒来，耳边是院子里的小鸟的歌唱，雨后的空气一定很清新，在这个初秋晴朗的早晨，站在被雨水冲刷的更加碧绿的茂密树枝上引吭高歌，应该是很惬意，甚至是心旷神怡的快事吧。

躺在舒适的松软的床上，听着小鸟高高低低婉转清脆的叫声，思绪突然到了小学的作文，印象最深的就是上学路上，“叽叽喳喳”的鸟鸣，那时候可能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吧，日日重复着“太阳当空照，小鸟对我笑”的暮暮朝朝。

乡间的一切都是碧绿的感觉。即使夜晚躺在床上，呼吸到的也是清新的青纱帐的气息；梦中故事无论如何曲折繁杂荒诞，总是丰富耐人寻味的。一条粗大的蟒蛇出出进进，蜿蜒斗折中，被一只狗凶猛的捕杀；潮起潮落的海边，遗落的手机、丢失的相机，庆幸落寞的古怪心情……理不出头绪，也难以测定，它将会预示什么……

想起昨晚薄暮时分的雨，淅淅沥沥的，砸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小如黄豆的、大如铜钱，急促如嘈嘈切切错杂弹的繁管急弦，渐渐的，无数个雨点洇湿地面，高处来不及洇到地下的水滴积聚成无数条小溪，蜿蜒流向低洼的地方。我坐在檐廊下，出神的看着这些天外来客，在我眼前上演的这幕生动的音乐剧。

也许是童年少年生于斯长于斯的缘故，晚上黑夜降临的时候，每每吃完晚饭，陪母亲看完天气预报，看完都市报道，到了房间，本想提笔记下几个字，本想钻进慕名已久的李佩甫的《羊的门》，可是总不到一刻钟就会呼呼的睡去。夜半几次醒来，静听乡间天籁之音，恍惚间，感觉有小雨忽至，“夜阑卧听风吹雨，前尘往事入梦来”。就这样，白昼夜晚，思绪如电影中的蒙太奇，思接千载，视通万里。

阴云散去，太阳的光芒映射在院中的树木上，天似乎要晴了。知了扯着喉咙在枝头看不见的地方没有停顿的长鸣，不知名的小鸟像一出音乐剧中几个修饰音符，婉转的啼叫几乎要淹没在无边无际的知了合唱中。这些知了们啊一定在得意的笑吧，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是唯一的主唱，他们可能觉得天地间充满了他们的声音，铺天盖地，这样世界都是他们的了，可笑可叹！

本家婶来，为她女儿上学的事情，辈分来讲是叫婶婶，实际二十多年前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如今已经是三个女孩的妈妈了，面容依旧，除了眼角的几尾皱纹之外，声音依旧，除了隐约的一点沧桑。

时间是中午11：40.爸爸到菜园除草，妈妈57元刚买回50斤面粉一袋，让儿子算算多少钱一斤，比集上的1.3元，便宜多少。自从责任田给了别人耕种以后，面啊有啊都是这样自己掏腰包购买了，每每此时，妈妈总会唠叨上几句：还是将地要回来自己耕种吧，最起码不用花钱买粮食。说归说，从来没有人附和这件事。因为面朝黄土背朝天，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辛苦，谁也不想再去感受。

午饭是放了红薯叶的汤面条，儿子吃了两大碗，虽然我没有吃出小时候喝这样的汤，那种无上美味的感觉，但是久违的清香，还是让我觉得很痛快的。当我将碗筷收拾停当，走出厨房的时候，听见东西两个房间两台电视在轰轰的响，噪杂的电视音乐声中儿子和张龙、琳琳近乎疯狂的开心笑声时时爆发。对孩子们来讲，暑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电视游戏，从早到晚，似乎就是他们的开心假日。

这里不是世外桃源，却有着世外桃源一样的宁静和安详。天是瓦蓝瓦蓝的，如蓝宝石一样的晶莹；空气是纯净清新的，没有都市的贯耳喧嚣和浑浊烟尘。这里的白昼和夜晚一样的静谧，除了偶尔的鸟鸣或者狗吠。

小院永远是郁郁葱葱，粗壮的梧桐，高大的香椿，卓尔不群的银杏枝叶相连，几乎遮蔽了小院整个的天空。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在地上无数斑驳的光影，闪闪烁烁，明灭可见，宛如一副流动的浮光跃金般的光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