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走向
近几日,梦溪湖畔的冰层在反复冻融作用下逐渐以开放之姿拥抱春天,虽然来的有点晚,可虽迟必到。砖石铺就的沥水路旁一片灿黄,那是一朵朵状如金色小喇叭的盛开着的迎春花。
我们一同五人,一路上跌跌撞撞,经过这一年半的摸索与践行,虽然前路依旧未知,可心中的那束微光总算透射进来了。不论如何,总还得抓住,迎着光亮的地方前进。
小M这老艺术家了,也就三个月半月没见,本就微卷的头发在时间的加持下,垂肩而散。这个造型想想是不是还挺浪漫,真实情况呢?远非如此。
小M的专业是偏实操性质的,要想毕业后找到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在校期间参加实习可少不了。平日,别看它不消慌的状态,该睡睡,能玩玩,可一到关键时刻,也是能够豁出去的拼事业。
去年寒假前就着手准备找实习工作相关事宜了,回家自是没呆多久就奔赴实战场所,整个新年就放一周假,其它时间一直在工作,抛去吃饭休息时间,一天差不多12小时。
要说做好工作,公司的环境和相关负责人员要有较强凝聚力,能让员工感到归属感以及效能感,那也不赖,再辛苦也值了。可真实情况呢?
小M的负责人,带他的经理,就一甩手掌柜,工作上的事能不动手绝对不多出力,一并派给小M做,可倒好,最终的功劳也由他拿,平日的头等大事就是当监工,泡妹子。
说起来自是云淡风轻,真实情况更是令人咂舌,难以想象。要不是签了合同,答应了做三个月,小M本也是个笃定的自我追随者,说到做到,岂能让他那么摆布。
这三个月具体发生了什么,每天工作的繁重情况如何,我们自是不能切身去体会,可这期间都没时间去剪头发,白头发肉眼可见增多了,总也能从当下去窥见一二过往。
那段时间的小M确实过得非常压抑,“活着太累了”是他最真切的体悟。这操蛋的经理,公司的蛀虫,终有一天会被暴露在阳光之下,无处藏身。
虽说如此,对于接下来的日子,小M足够坚定。毕业前,把注会考了;毕业后,先去国内六大会计事务所工作,做几年,尝试往国外的事务所进军。
小G前天刚回来,整个人确实是肉眼可见的瘦了,半个月,辗转七个不同的城市,从南到北,怎么能不折腾,这是咋回事呢?
自研一暑假那会就开始帮着师兄做相关项目,任劳任怨,劳身劳心,经常是一个电话过来,立马停下手上的事情,全力以赴,临时熬夜也是家常便饭。
好在这些付出总算有了着落,他们师兄获批了一项科研课题,作为得力助手,哪有不带上小G的理。临走前几天,赶巧不巧,染上了流感,整个人一下就蔫儿了,还能咋办,立马行动,吃药、输液看病,怎么着也不能耽误了这次行程。
出发前一天虽没好全乎,总算不影响最终出行。这半个月里,大部分时间负责实地走访调研,其余时间,不是在坐车,就是在赶车的路上,凌晨三四点睡觉已见怪不怪。
回来也没休息几天又开始忙活了,得把这次调研的资料进行整合汇总,形成文字性的材料,再苦再累也就这一哆嗦了。这次经历可不白遭,小G转换赛道了,着手考博相关事宜。
开学也得一个半月了,前日才算见着小C,太不容易了。近期大家在各自的轨道上也都不轻松,他倒好,还圆了点,怎么说?
自研一下学期搬到校外后,一直在培训班做着高中英语兼职老师,每年的3-6月份正处繁忙期,大考在即,老师自是轻松不了。近日还多了一项任务,陪好小姨子和小姨夫,也是黑白颠倒。
他现在状态倒还不赖,毕业论文整完后有啥打算?我当然考公,毫不拖泥带水,一路考,考上哪里算哪里,去不去另说,她继续留哈尔滨考研。那你俩到时候咋弄,人活的,事死的,走一步看一步。
小L前段时间回家了,来学校才一个来月,怎么会突然回家了呢?
一年半了,前前后后也写了好些篇小论文,中途给导师看了,也得到了老师的一些反馈,可更多的是石沉大海,无声的沉默确实是最消耗意志力的。
每天早出晚归,埋头干论文,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吗?正如在黑屋子里面洗衣服,洗到啥程度了,心里也没谱。持续了这么久,积郁已久的无力感早已侵袭全身,总得让自己喘口气。
近段时间的小L确实没太提的起兴致,该放缓一下脚步想一想了,或许考公和教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于是乘车回家了,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今早收到了期刊拒稿的消息,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有气无力。出了寝室门,公寓大门,走在料峭的寒风中,打了个冷颤,无论天气如此反常,柳枝上仍然蓄满了芽苞,怎么着也挡不住春的步伐,我想是的,肯定是,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