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

2017年元旦。很有仪式感

2017-01-02  本文已影响67人  杨戏水
冻疮膏

我在14年写过元旦。记得那年元旦的头一天晚上,为了迎接一个没有任何变化的新年,我们一大堆人在一个酒吧里嗷嗷叫,一同去的小伙伴基本全都醉倒,没醉的也假装自己已经很醉需要安慰。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挤到舞池中央异性最多的地方。那天晚上我没碰一滴酒,但我也是醉了。我被舞台上一个唱歌的女子迷住了,她面容娇好,腿纤细修长,短到几乎没有的裙子盖在她协调的腰上,侧脸在她湛蓝的长发下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金属质感。我坐在一个高得没有逻辑的凳子上,看她再霓虹灯下卖唱。到现在,她音色是怎么甜的,转折是怎么走的,尾音是怎么拖的,我没有任何印象,一点也没有,仿佛从没存在过。

但我却记得那天她在台上的样子,以及她为了配合歌声,而刻意扭动的腰。还有他面无表情的委屈和她下台时迈腿的方式。

这就是我大脑处理信息的方式,虽然我不能很科学的解释其中原因,但似乎很久以前,我就意识到,尽管我很喜欢音乐,我听再多的歌,也从没有过旋律无中生有地在脑子里翱翔的现象,从没有过,一次也没有。我也曾努力地想要创造一段从没有过的旋律,但是全都以失败告终,我曾经记录过一些琐碎的旋律,但当时我就用我自己对音乐的判断力直接否定掉,然后立即销毁,随之产生一种自己被自己羞辱的恼怒,生怕别人让知道那些难听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旋律,是从我脑袋里想出来的。后来我就放弃了那方面的努力。并且深刻地认识到,有些东西努力是没有用的,比如幽默,风趣,天气,审美,妒忌,道德律。

虽然我五音不全,但我脑子能毫不费力地记住一些影子。尽管过了很多年,我依然记得,那些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喜欢的异性,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她那符合韵律的头发是怎么飘的,她素的布的衬衣是怎么穿的,她准备笑的时候嘴角是怎么翘的。以及她即使再普通不过的坐在那里,我也能捕捉到那些能被称为美的侧面和点。我曾对我这些好像有些变态的心里感受感到恐慌,我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甚至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羞愧不已,尤其当身边那些讨厌的家伙,察觉我走神的真正原因时,我无地自容,脸上微微泛着红晕。我只会做梦。我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像雾霾一样包围着我。为了给自己一条活路,我觉得我很有必要重新认识我自己,于是,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放弃一切朋友,几乎一个也没留,我从零开始,我到一个周围全是陌生人的环境。我学习新的技能,我开始用大脑思考问题,而不是屁股和脚趾。

于是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身上具备诗人的气质,我没有运气,我天生忧郁,我不是流氓,我能想象。我给我内心的邪恶和肮脏披上了一件风衣,我潇洒不已,我披着羊皮。我对自己这种认识感到欣喜,并深信不疑。于是我开始重新定义一切,包括上厕所的方式,用自己或者是我觉得对的方式去理解事情,去处理事情。这样的好处是,我确实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我开始有一些新的认识,很多习以为常的金科律例。名言成语,在我眼里都有很大的问题,甚至完全是错的。比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应该以貌取人,谦虚使人进步,人善被人欺,听妈妈的话,成功,成熟,资格等等。坏处是,一个人想法多了在现实生活中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除非你能隐藏住。不然就是一个怪物。

但是我藏不住呀。我对愚蠢没有任何耐心。

举个例子,我们不要以貌取人,这句话,有错吗?一点错也没有,很对,如果我也这样说,没人会说你什么,但我说,我看人只看外表。我天哪,那还了得。你想上天是不。你个肤浅的家伙。臭不要脸的。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还有资格看人外表。。

事实就是这样。就对于我看人只看外表这事,扯开来说,可以写一篇论文,毕竟它有其科学根据,类似的,相信一见钟情,没有任女孩是你可以追得到的这类的观点,我都很相信。尽管很少人会认同,但不能否认它的客观存在性,很多事情没办法解释,科学也解释不了,于是通通都转交给了艺术和鬼神和心灵。

2015年元旦,无聊。

2016年元旦,无聊。

2017年元旦,无聊。且伴着浓浓的荒诞感。

因为我在上班,并带着去年就患上的重感冒。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他妈上班压根一点事情也没做,换句话说,我完全不应该上班,但是我还必须得坐那儿,很荒诞,很有仪式感,很忧伤,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回头应该好好想想。这无常。

无聊,于是我发红包。

我把钱包里的钱大致分了下(也没几个钱),避开所有亲朋好友,避开所有群,发那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不了解的人,一定要仪式感。只发不收。这样一圈儿下来,上班时间过了几乎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我喝水,喝热水,我喝很多热水,喝水总是对的。不然也不会成为我们关心人的常用语,水也饱和了之后,我感到无助。也许是因为昨晚看《百鸟朝凤》和受感冒的影响。也只能这样套,不然没法解释。

下班后我去药店拿药吃,由于大家都认识,也知道我来历,所以基本不需要太多语言的交流,只是指了下我需要的药大概在什么地方,其他的我自己来。找药的过程中,通了一个电话,外婆说,想和我说话,但是我用了即使在吵闹的公共场合别人都会无法忍受的分贝对着手机吼,也只能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同样的声音。幺啊,你说话了吗?我听不到。妈妈说,老了,耳朵不行了。回头视频看看吧。我感到伤感。也许是因为昨晚看《百鸟朝凤》和受感冒的影响。也只能这样想,不然没法解释。

回来的路上,由于很多摩托车肆无忌惮地在人行道上穿梭,尽管全身戴着节日的彩灯,闪耀,很容易辨认,我还是小心翼翼。心里又像犯病一样变态地想,要是欧维(电影《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男主角 )在这里,那些摩托车和人一定会被他撕成碎片,然后像被用完的彩灯一样扔到垃圾桶里去。

2017.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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