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男女·蒸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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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限定两个字，你会怎么形容理想中的生活？

看完李安的《饮食男女》，我想到了“蒸腾”二字。

（图片来自网络）

雷抒雁的《麦天》轻巧地收了尾：“麦天，一年一度，忙碌着，喜悦着，把农家的日子濡染得鲜鲜亮亮，有滋有味。”这句话看似平平无奇，但“濡染”一词抓眼又妥帖，眼前似浮现出一口水雾缭绕的蒸锅，腾腾香气漫溢开来。

城市的喧闹不同于农家的热闹，每天无数次发生的擦肩而过里总藏着些许人情寡淡的味道，冷色系的高楼更是能激起人的畏怯之心。

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最热闹的场子，在人头攒动的餐馆里，在此起彼伏的音浪中。这是蒸腾的众生相。

摆在家里的一张八仙桌，呈上一个家庭的酸甜苦辣。留在那里的，是属于个人的私密时间，是烟火下的人间真实，是蒸腾的蓬勃的会动的，生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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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拉开，上世纪90年代拥堵的街头面貌露了出来。树木掩映的老宅里，老朱从水缸里捞起一尾鱼。

刮鱼鳞，剖鱼肚，削成片状，裹上面粉，抖三抖，涮入油锅。干净利落的几个动作后，音乐声响起。

这段由中国传统乐器演奏的音乐，透着一股悠然和晃荡的劲儿，让人想起大清早在公园遛鸟唱曲儿的大爷，放在这麻利地做着菜的场景里，倒不失为“忙而不碌”的最佳注解，手忙不乱脚，我心乐陶陶。

然而，生活有时候又极其刁蛮，热衷于制造兵荒马乱。

一系列突发事件后，老朱终于道出了生活的真相：“人生不能像做菜，把所有的料都准备好了才下锅。”

平淡安稳，说到底，其实是一种生活理想，不可能人人得偿所愿。但只要愿意，其实可以体会到生活蒸腾的烟火气。生活不会提供可以无限期兑现的支票，但可以提供即时的满足感，而这种满足始于饱腹感。

与其去求一个梦幻的结果，不如享受它蒸腾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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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的时候是荒诞不经的，意外横生，福祸相依，没有人在经营自己人生的时候能像大厨做菜一样掌握恰到好处的火候，将滋味了熟于心。

很多时候，是意外成就了美好。

电影《怦然心动》中有这么一段台词：一幅画不是众多物件简单拼凑而成的。牛只是一头牛，草地也只有青草和鲜花，而穿过树枝的阳光也仅仅只是一束光，但如果将它们放到一起，就会产生魔一般的魅力。

生活最美好最神奇的画面不是设定出来的，人为的干预和拼凑会让结果显得刻意。与其痛恨因为意外造成的失控状态，不如享受蒸腾向上的生活，安心、自在地过好每一天。

作者：奇妙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