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是一本流水账
(3)我去了市场
2018年2月四号,星期五,阴天
很少跟妹妹们在一起,偶尔回家,吃喝拉撒睡都是在一起,三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我睡在中间。
早上醒来,我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从中间的被窝里,慢悠悠的把自己抽离出来,给自己弄了碗早餐,一边吃一边想,今天买点什么来吃的好呢?
吃罢早饭,我就朝着县城里离三妹出租屋最近的那个市场,沙井市场走去。
我只要在长寿,沙井市场就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我最喜欢去的是那个三角地带,那里多是农民自己种的菜拿来卖,相比菜贩子的菜而言,经济实惠,绿色环保。
去得有点晚,菜市已经从拥挤不堪,嘈杂混乱减退到错落有致,层次分明,一目了然,应有尽有的最佳状态。
记得有次进这个菜市,那时正是夏天菜市拥挤高潮的时候,我被挤得跟天气一样暴躁不安,混乱中被挤到一个卖藕的摊贩前,听信了他的话:他的藕比任何一个人的藕都要好,你去县城里所有的菜市看看,只有他的藕才煮得耙。
因为我买的藕从来没煮得耙过,那天,听了那个菜贩子的话,买了很多藕回去,结果,比之前买的任何一次藕还要坚硬,高压锅都把它没奈何,结局自然是把那堆破藕倒掉。
我曾在县城里几个市场上摆过摊子,这个市场上的生意对我来说,还算可以,没有令我失望。所以,我对这个菜市比较有好感,每次买菜很自然的就走到了这里。
今天,我准备买鲫鱼去烧个鲫鱼豆腐汤,买点豌豆叶和三线肉,这是首先在脑海里预计好的,其它的菜就看着办。
我有过摆摊子的经历,看到买菜的人在寒风中用颤抖的双手,僵硬的给顾客称着菜,说话的时候,嘴巴也被冻得不太灵活,就想起我当初在寒冷的街头,搓着双手,跺着脚摆摊的情景。
我都要问问菜的价格,但是,我不跟他们讨价还价,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市场行情。我在一个卖鱼腥草的老人面前停下了,其实,鱼腥草在我们这边把它叫做折耳根。
我问了价格八块钱一斤,看到老人冻得通红的双手和冻红了的鼻子,就可看出他站在那里的时间不短了,还有那么多没有卖完,我叫他给我称了两斤,吃不完,但是,感觉老人值得尊敬,多称点没事。
我这个人买菜,也从不挑肥拣瘦,管它老嫩青黄,叫卖菜的人给我装好称好,我就拿钱走人,十分干脆。
到了卖鱼的摊点前,听了卖鱼的介绍,买了两种鱼,一种鲫鱼一种长江鱼,尽管长江鱼有点贵,看在人家卖鱼的人大冷天的,还要在刺骨的冷水中,给我把鱼剖好,还要教我怎么做这个长江鱼,像这样替顾客考虑周到的完美服务,像这种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我对她佩服有加,接过鱼连连道谢。
豌豆尖正是多如牛毛的时节,正常价格七块钱一斤,那个人的手一抓就是一斤,我猜他叫一手“准”。
卖肉的人一边烧肉一边在跟一个,看上去有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讨要五毛钱,卖肉的人一声声的催促:快点,快点了,五毛钱都想赖迈?莫耽搁我时间了,看到我嫩个忙,耿直点嘛。中年女人说:我不是不耿直,是我拿那五毛钱很麻烦。她一边回答一边在钱包里翻找,都怪这天气惹的祸,手被冻僵了。
我叫卖肉的给我一斤三线肉,她一刀宰下去,称了一下给我说:不多不少刚好两斤。我说只要一斤,她说没事的,妹儿,多一斤吧,没问题,反正你明天不买就行了。她的这个刀法,看来要叫她“刀不二”。
接下来,又买了几个小菜,手里提着重重的菜品,往三妹的出租屋走去,准备学做几样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