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伊人》时隔八年,终于写出了自己第一本小说
八年前的文风。,
穿越入千屿世界,一年一度的千屿撼南会上,盛产美人儿的银屿国主带上了他倾国倾城的小女,魅惑了一干人等。 千屿撼南局势由此动摇,千屿的他只愿执子之手,撼南的他只求相伴而终。 无悔的守候只愿伊人回眸时勾唇一笑,诚挚的追求只愿长亭话别时能与其相携而去。 试问苍芒大地谁主倾颜,劝君怜取今朝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那周遭过眼云烟。 然复问谁陪得朱颜老?到最后还是千屿撼南……
然而,这是一个坑。以下是我写的小说。《大燕伊人》
时隔八年,终于再一次自己提笔写小说了。
当时的自己,阅历浅,写的小说都是辞藻的堆砌。全部都不得善终。但是,八年后。阅历丰富了,不需要堆砌辞藻,我都觉得小说好看起来。有兴趣的多多支持哦。
第一章樱花雨
尹伊睁开眼,迎面而来的是一片飘雪。不对,一片樱花雨。感觉整个人要埋樱花雪里面去了。前一刻还在青城山的悬崖边追击一个毒枭来着,怎么一掉下悬崖就仿佛自己如降落樱花林的仙子一般。
抖了抖身上的花瓣,右腿一阵疼痛。自己正站在一条两边都是樱花的路中间。路两侧是一片樱花林,皆是两人合抱的参天大树,似乎自由落体作用,树上翩翩然下着樱花雪。抖动着看向自己,身上赫然是一身飘逸的古装,似汉服,敝屣旁边还加了垂饰飘带。怪哉,莫非抓毒枭的悬崖下面有人晒衣服,不小心掉下去的时候,便套上了?
未仔细打量一下周遭的环境,脑海中便猛的闪现一双女人的纤纤素手,修剪整齐,小拇指上带着一个银白色的尾戒,戒面上一个神秘猫头鹰。只觉那猫头鹰有一股力量,神秘地似乎将她推入悬崖一般。扶额,一阵头疼,怪哉!毒枭是男人,哪里闪变戴尾戒的素手!
前方传来一阵金属铿锵声响,两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尹伊前方:“三殿下路过此处,闲杂人等速速靠边。”
尹伊大骇,瞠目结舌,古代士兵装!没错,曾经在电视剧里看了千百遍的士兵装,三殿下,仰头望天,穿越了!
被两个士兵驱赶着,极不情愿得拖着受伤的右腿直直站在道路边。沉浸在穿越的难以意料中,失了意识,耳畔一个细尖的声音嘈杂响起:“大胆刁民,三殿下在此,还不下跪。”
尹伊一惊,一个人妖样的男人正拿着拂尘指着她。心下狂汗,竟不知手拿一物直指他人不合礼节乎?然又忆及封建礼法,等级森严,极不情愿屈膝,蹲做跪状。可怜的右腿在这一动弹中,又一疼。看下破烂的右裙摆,大腿上刚刚凝固的伤口已然裂开,紫色鲜血缓缓顺着伤口向下。一阵肉疼,用青丝挡住脸颊,口中默念:“去你的封建礼法纲常。”
耳畔传来一悠悠戏谑声:“仲君,貌似是一个美人儿,不会失垂涎你的美色,知你会往青城,跑到城外十里这樱花林中等你?哎哟,那伤口,堕胎了一般。”
“啧啧,那流的血可真多。哎,她那脖子上带的那个璎珞,小爷细看非富即贵啊。”
“额,这个景泰蓝璎珞,边上两小金鱼的璎珞,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
“你…这青城…。人杰地灵的,不会是…的千金吧…。”
军队正中的男子,微微转头,头部略低,看了一眼,向身后的侍卫微微示意。尹伊顿时直觉自己被一道凌厉的视线一扫,愤愤地将头埋的更低。
军队小分支声响慢慢消失,抬头歆羡地望向那曾经自己也呆过的军旅。整齐划一的军队健步如飞,那铁铮铮的战马迈过卷起一阵小风,扬起地上的樱花,只觉无比的烂漫。看着远去的队伍,抚上胸前。确实有一景泰蓝璎珞,左右点缀着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金鱼。仔细一摸,脖颈间似乎还有他物。从领口一扯,一截红绳,上面一个坠子。坠子她熟悉,樱花木刻制心形状,镶嵌着一朵玉质镶金边的小樱花。
红尘事,情人结,悲欢离合,红线手中捏。
正是自己现代时,父母留给自己祖传遗物?一想,只觉头更加眩晕,果然失血过多,咬着牙,将脖子上的璎珞取下,放入袖中。再将手上的飘带取下来,转到参天樱花树后面,掀起裙子,以飘带做纱布,绑在了伤口。
刚止上血,肚子一阵咕隆,翻江倒海。看了看天,那日头被垂直的崖壁遮了半边。按照以往的户外野营经验,估计还有两三个小时得入晚。急需找落脚客栈,祭五脏庙、安落魄身。城市,不,城池,何在?
脑中灵光一现,刚刚那悠悠戏谑声有提及,此处离城十里,他们去往青城,随着他们的步伐,应当就是城池。看远处还未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队伍。咬牙忍痛,倔强地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用袖子胡乱擦拭下脸上的汗水,掐指一算约摸着走了四个小时。抬头看向前方隔护城河相望的城门,城门上两个大字厚重健实,青城。
为祭五脏庙,在青城的石板路上健步如飞。
约摸半个小时,站在了一家当铺前面。刚入一食楼,被小二恭敬请出。想吃霸王餐,没门。正要回骂,顺着小二的手指,悻悻出门右转,来到一装潢华丽的当铺前。掐着袖中的景泰蓝璎珞,壮着单子,摸着肚子,入了内。
大气将那璎珞甩在典当台,指着小二道:“当这个。”店小二拿过来,一看,眼神一闪:“姑娘,您稍等,坐,请上座,先喝茶。来啊,上茶,上好茶。姑娘我去请老板。”说完,贼眼拿着璎珞闪身入了内室。
当铺的老板王员外,是县尹的小表弟。因了县尹的关系,店铺生意一直做的顺风顺水的,养活了王家一大家子吃香喝辣。他平常只有一爱好,就是去城外十里的长生宫去感谢佛祖保佑。这不今儿上午还去城外烧香来着,可揣着手里的璎珞,王员外心里直犯急。难道是今天上午看到了一场血腥没有上前,佛祖生气了,才把他的好运给带走了?
抹着头上的冷汗,一路到了青城县府。还没入府,青城县尹他表哥的师爷便上前来了。崔师爷一见王员外,立马巴结到:“王员外,什么风把您给催来了。”
“哎哟,崔师爷,我的好师爷,赶紧带我去见我表哥。我这当铺里头啊,出大事了。”
师爷一听,面色一变。
“县尹正在驿站招呼三殿下。您知道的,三殿下刚刚打败西羌还朝,路过咱青城。县尹正在设宴款待他们哩。”
王员外一急:“师爷,这事啊,三殿下在,正好。”
崔师爷一听,晓得情况还挺着急,二话不说,将人往驿站引。
杜离端着酒杯,微醺的向着正座上的楚王殿下:“仲君,我引这青城酒,谢你先前在战场上又救我一命。念你有伤,不能喝。我先干,回头到洛都,你伤好再好好答谢。”说完,自顾自的端酒杯,一口饮下。
“别说这青城酒还真美。怪不得尹源经常念叨这家乡的美酒。你说当年陛下在青城…”
话还没说完,县尹那个不知礼仪的师爷急匆匆的往里来。县尹文廉一看,急急上前质问那不知礼义的师爷。
不知礼仪的师爷带着衣着鲜艳的王员外跪下,:“卑职斗胆,打扰三殿下。实乃王员外的当铺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卑职,不敢私断,特请示大人。”
王员外抹着额头道:“三殿下,草民王财。刚有一女子,来草民铺中,欲当此物。”
崔师爷上前,接过王员外手上之物递予文县尹。县尹一看,是一女子璎珞,镶景泰蓝宝石的金锁片背后赫然印着四个大字大内御制。
杜离手上的酒杯一抖,望向正位。正位上的三殿下,眯着锐利的双眼,抿着薄唇,看着县尹手中的璎珞,锁着浓眉似在深思。
微微转头示意,一旁伺候的近侍丁大白上前,接过璎珞,恭敬地递给了李仲君。楚王拿于手中,细看一会儿。
杜离的声音传来:“仲君,刚城外那女子不正戴此物,我还觉得熟悉。这一近看可不是当年云后之物?当年,你的古錡尔还因为此璎珞被赐他人而发一大通脾气。”
李仲君挑眉,似乎对你的二字十分反感。
对着县尹道:“将人带到这里来。”
尹伊肚子又一阵咕噜,茶已经下了三杯,左看右看,仍不见店小二出来,肚子一阵阵尿意。没钱吃饭,没钱看病,没地上厕所,真难受。右腿伤口处一阵阵痒麻不断,甚是煎熬。店小二与两个捕快衣服的人走过来,小二抬手一指:“官爷,便是这个盗贼,她,偷盗大内御制饰品!”
于是,灌了一肚子茶水,尿意横生。同时饥肠辘辘,又四肢酸痛的尹伊,“哎哟”一声便被提了到了青城宴客大厅。阵阵菜香味,主桌上摆着她爱吃的翡翠虾仁,只觉得肚子更加饥肠辘辘,右腿的麻痒更加难耐。
略抬头,殿中间坐着一帅哥。玉冠束发,浓眉下面有着一深邃的眼窝,高鼻梁下薄唇轻抿。一身月白色衣服,中间一根玉带,正襟危坐。尹伊看她身材比例,估算一下高约八尺三,只那眯着的深邃眼眸,凝视着自己,探究、考量。
旁边,又跑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妖,拿着拂尘,厉声道:“大胆,见了三殿下还不下跪。”
心中暗骂一声,又是这个人妖!
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姑娘有伤,免跪。”
心中暗道,古人还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将军王爷一将功成万骨枯,不都当是心狠手辣的么。
心中疑惑正浓。那拿拂尘的人妖尖细的嗓音又传来:“还不快谢三殿下。”
靠之,这万恶的封建社会,一个伤残人士被免跪了居然还要谢!心中一万头草泥马路过。这死人妖,活该是太监,活该一辈子伺候人。
不情不愿的道了句:“谢殿下”那话语,就像古时候唱大戏里唱的那般狗腿。
一直默默观察的杜离插嘴道:“有意思。”
李仲君冷眼一扫,问向尹伊:“此物可是姑娘之物。”
尹伊斜眼一瞅:“是。”
“姑娘是何人。”
“尹伊”
“姑娘怎会有此物”
“一直在我身上啊”
从她在这封建王朝一醒过来,便一直带着,可不是一直在身上。
“姑娘可知此物为大内御制”
“不知”
“姑娘可识字”
尹伊不耐烦道:“识!”
她尹伊可是接受过共和国十多年精英教育的人,怎么可能不识字,上下五千年,你一个古人土鳖好意思说我不识字?
“识字,为何不知这是大内御制之物。”
“啊!”
“这璎珞后背上印着大内御制,大内之物,不可典当”
“啊!后面有字?”
县尹一看情形,便对着两捕快说:“私盗大内御制之物,速速关押。”
不会儿便有两捕快上来,尹伊轻巧灵活避开。一阵尿急,右腿也是一阵厉害的麻痒。大声喊道:“何以不问清楚,就问罪。那本就是我的私人物品。”
县尹一看,上前,“证据确凿,你还有何冤?”
“青天大老爷,古语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当官应当以民为本,若是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杜离端着酒杯的嘴扯了扯,强忍着笑意:“你倒说说你有什么冤情。”
尹伊无奈:“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麻烦遵从人为自然物之道,我能先去趟茅房吗,咱回来再说,成吗?”
杜离口中的酒,一喷,刚好喷在那人妖李仲君近侍丁大白的身上。那丁大白可怜巴巴的看着正中座位上的三殿下。
瞬间只觉,尿意缓了,肚不那么饿了,心中也已消了一半。
三殿下大手一挥:“带她去”
尹伊高兴,急急道谢:“谢谢,哇塞,三殿下您真好,您可真是大好人。”边说,边头也不回的随着着侍女急急离去。
县尹上前,不解道:“三殿下,这女子?”
三殿下漫不经心回道:“青城山人杰地灵,藏龙卧虎。你看她衣物,可是平常百姓?”
县尹俯身:“三殿下正解,那现下?”
“先好吃好喝安顿好她。查清楚再说”
“是”
“丁大白,去把张老请过来。”
……
尹伊走茅房出来,惊觉整个世界都转了一个边。虽然右腿还继续麻痒着,但身上轻松了,世界也美了。
刚出茅房,被领了她入了一厢房。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吃罢一顿古代美食。转向书房,看向铜镜,脸是自己现代的脸,只不过比现代更加青葱鲜嫩,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现代她可是都大三了,立马觉得自己赚了五年青春。鹅蛋脸,细长青黑原生的柳眉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虽不倾国倾城,却也出水芙蓉。更有侍女领着大夫过来帮他处理了腿上的伤口。
那大夫约摸四十来岁,帮她匆匆看了一眼,快速写下药方,羞红了脸急急出去。
心中狂汗,这是伤!你这看匆匆一瞥能看清楚什么,别乱开些药,这小命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莫害我。
一万头草泥马急急在心中奔驰而过。
待草泥马路过之后,侍女拿着药进来,尹伊还是很欢乐的拿着药。既来之,则安之。当下难道有更好的选择?将侍女屏退,撩开裙子,把又痒又麻的右大白腿搁在板凳上,便欲上药。
此时,一好听的沙哑的声音传来:“荒唐,不知廉耻。”随后,便有人速速离去。走时还帮忙把门给带上。
尹伊抬头,瞄一眼,无语。她在她自己房间,撩裙子上药,劈头被人闯房间还骂一声,来人是有病吗!
“靠,有病啊”不单单心里骂,她还骂出来了。看着变紫的又麻又痒的右大腿,匆匆擦完药,推开房门。便见那有病的人,直着身板,就像哨兵一样,立在门口。
“你干嘛”
李仲君脸上似有怒意:“不知礼节,你的璎珞。”说完,便把璎珞递于尹伊。
尹伊伸手:“谢了啊”然后拿过来,看向景泰蓝璎珞背后,果然有大内御制四字。“哇,果然大内御制。”
“你到底何人?”
“尹伊”
“哪里人士”
“西安”
“西安是哪里”
“啊?”
一双爪子便掐向她的脖颈,鼻尖一丝芝兰香,尹伊大骇,沙哑地带着一丝失落:“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大概看到了她眼中的感伤,脖子上的爪子松了松。尹伊大口呼气。
悲愤的大叫道“姑奶奶从青城山上掉下来,便掉到了这了,我也想知道这是哪里来着!”那绝望的大吼声,成功的将院子里的麻雀赶跑了几只。也成功的把爪子吼回去,再把爪子的主人吼楞了。
直直盯着尹伊。
尹伊扶着门框,缓缓坐在了门槛上。仰着头,忍着泪。望向天上的明月。月是故乡明,这陌生的环境,居然还衍生了一抹乡愁,不想穿越。
丁大白听到一阵女高音,大叫着三殿下入内院,只见一个人影从门槛上起身,他家主子爷伸手,正准备说点什么,刚开口道了个你,那人影便大力拉门,门停在他爷鼻前一寸的位置。门内传来一吼声:“滚!”
丁大白哪里瞧过他主子爷受这等委屈,想想他家爷,大名鼎鼎二十二岁的李三殿下,可是天之骄子,在燕立朝当天出生受燕百姓厚爱;还是陛下宠爱的小儿子,当朝太子有时都对他礼让三分;更是乾苍军敬仰的楚王,这些年,带着乾苍军西与羌对抗,西北御乙弗人,北抵晋,前几年更是从晋手中夺过了河套地区。这么多头衔的王,被一小女子如此对待,心中立马蹭蹭蹭地涌现无数正义感:“这个不知好歹的丫……”
还未说完,他家主子便一腿蹬过来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