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瓣回忆,让你牵肠挂肚,让你面目可憎
回忆里面的东西,不能挑肥拣瘦,不能顺理成章,有时面目可憎,有时又牵肠挂肚。
和父亲一起去滁州凤阳县的时候,我们转车很多次,才到达县城,找了一个早餐店吃早饭,我还记得那天早上就已经开始光芒万丈了,所以记忆犹新。
那里的早饭很便宜,三块五,稀饭随便喝,加糖,五根油条,还有一个饼,我和父亲一共花了六块,我晕车,而父亲总劝我多吃一点。
父亲给我盛了一碗稀饭,加了糖,这些都是我的最爱,父亲对我这些细微深处的深爱,时至今日,我仍会学他的样子,偶尔盛碗稀饭,加点糖。
但始终没有父亲给的那一碗刚刚好的甜,直到今天,我还犹记得那一碗稀饭和糖的样子。可是我已经多年不曾喝过父亲盛的稀饭了。
总有一瓣回忆,让你牵肠挂肚,让你面目可憎我们上车之后,父亲发现他用了好几年的水杯不见了,他问我水杯呢,车子已经走了好远了,于是我和他一起回头看向那个店家,只能见到其中一点的轮廓,但看不清了心念的那个杯子。
于是我就答应父亲再给他买一个,而父亲似乎有点难过,说了一声算了,那可是我用了好几年的杯子。
父亲见不到杯子,只能着急的跟我说:虽然才十块钱一个,但是已经陪我好久了。我知道那上面的污垢,已经把瓶子身体变成了灰色,那上面都满是父亲岁月的痕迹。
十块钱的杯子,仍然不能和回忆相提并论,无论是一年四季,还是一天到晚,回忆里的东西,始终弥足珍贵。
到了,父亲又和我说:等咱们回来了,再去问问那店家吧,我说好。
总有一瓣回忆,让你牵肠挂肚,让你面目可憎再回来时,我和父亲没有经过那里,就像是有些东西,你不经意爱了三年,有一天突然弄丢了,等你原路返回,已经找不见了,它已经成了你遗憾里的一页回忆。
这几年,不曾掉过眼泪。也只掉过一次,是因为我最爱的人,菜包子,她生病了,要做一个小手术,在那几个小时里面,我总是站着,捂着脸。
过去这么久,想起这件事,仍记得那时候的我,我看着她进了手术室,虽然是一个小手术,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我害怕,幻想了很多,旁边还有其他病人家属,别人说没事的,都是小手术,我也只笑笑,坐着会发抖,站着也发抖。
当从手术室推出了一个又一个病人时,我看到都不是她,我更加紧张了,于是最终还是没忍住,我站着,双手掩面,还是流泪了。
回忆不用那么多的见解,只看谁的更沧桑,沧桑的久了,回忆就是和斑驳的墙一样,都是泛黄的。就像年少那时的喜欢,等时隔多年,早已不知所终。
总有一瓣回忆,让你牵肠挂肚,让你面目可憎初中转学的时候,偶然碰到了小学同学,后来才知道,即将要和她一个学校。再过不久,那时烟花三月我又去了扬州,从扬州回来的路上,收到一个未署名的短信:要不要在一起,痛快一点。
那时我的家教尚严,我也不清楚喜欢是什么,就那么突如其来。后来她跑来我家找我,我更是被吓到了,从家里抓了一把樱桃给她,让她赶紧走。
后来上了大学不久,收到一条未署名的信息:我要结婚了,谢谢你的樱桃。还有,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文字,喜欢了七年,以后也会……
读完后我把那条信息删了,也在心里说了句:谢谢你那时候的喜欢。难得有人喜欢我的文字喜欢了七年。
总有一瓣回忆,让你牵肠挂肚,让你面目可憎回忆和颜悦色,一本正经的,绝无戏言。虽然有的面目可憎,但绝大多数总让人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