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年华里遇到你,不后悔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几乎算是没有休假吧。
17岁那年,在青葱年华的岁月里遇到他,对他一见钟情。直到后来的好多年,都对这段初见恋恋不忘。也成为多年后别人嘴里说出的那一句,人生中最好的几年青春都浪费在了他身上。
我们有挺多的不同。年龄上他比我大了几岁,我任性嚣张,优柔寡断,而他则显得更加的沉默内敛,成熟稳重。以至于在我逃课去凤凰的时候,他在几番教育了我之后,帮我想办法充当我的家人打电话跟辅导员请假。
他也特别长情,一件衣服穿很久,一首歌可以听一年,喜欢的菜万年不变。就是这么多不搭调,但还是走到了一起。
但有一点,我们一样,那就是我和他都喜欢一成不变的停靠,觉得安稳的状态没有漂泊感,更坚实一些,顺流逆流倒无所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答应跟我在一起,而且,一直在一起五年,足足五年。
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这座城市拔地而起的高楼,我们居住的城市开始通了第一条高铁,南极冰川又消融了许多。
但有些事好像也不会改变。
比如,我一见到你还是会笑的像个孩子。
比如,当你迎着阳光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心底还是会盛开一片花海。
比如,不管我们在一起多少个五年,我们终究做不到长相厮守。
他是一个醋坛子,刚开始在一起那会儿,他带我和朋友出去聚餐吃饭,年龄经历的代沟,我尴尬的位置。于是就找了圈子里的几个男生聊了起来,他眼睛瞥了我一下,接着拉起我就往家走,醋坛子就这么翻了。回来便一顿大道理讲给我听。
他很爱我,在得知我躺了三次医院做了三次手术才告知他的时候,他大发雷霆,斥责我心里没有他,什么事都不告诉他。而他在乎的也不是往后的生活是否和谐,而是担心我是否能够完全康复,他在乎的是我这个抱残守缺的身体。
后来,得过一次抑郁症,他辞去工作,陪着我隔三差五地到医院复查,看心理医生。我不肯吃药,他就把药放到自己嘴里,然后傻笑着跟我说“你看,一点都不苦的”,我骂他傻,他说是傻。
他不让我当导游,因为他说,经常见不到面,还很危险,他只想我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或者他说他养我,每天的生活,睡觉,追剧,买菜,做饭,等他回家。
他说,外面的生活人心险恶,社会复杂都交给他就行了,单纯美好都留给我。
再美好的誓言也终究是抵不过现实的,注定好的东西你再怎么去强求都是没有结果的,就如他和我,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在一遍又一遍地折磨以为坚持就是永远后,还是逃不掉要分道扬镳的命运。
后来的我,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想起,不曾想过青春年华里那个说过要娶我的男人会在家庭的压力下,世俗的抵触下,说出要与我分开的话。
直到一切都烟消云散,没有歇斯底里地怒吼,没有矫情地下起雨,我也没有很潇洒地甩头就走,一切都显得那么地温和平静,就像是当年他说过要娶我一样。
他说,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这个场景是我预料不到的,我想过我想过他的反应,他或许会说,“对不起,我没有忘记承诺,只是力不从心了”,然后我再很卑微地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
那样的话,我的心里会好受点,他或许会问我为什么,或许会扯着笑容跟我说好好改一下自己的脾气,往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在脑子里想过很多的场景和应对的方案,可是唯独没有这项,他只是安静地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阳光很温暖,他没有掉泪,我也没有,天也没有下雨,一切和往常一样。
然后,转身告别,然后,各回各家,然后,不再联系。
两个星期后,跟朋友一起去珠江散步,她见我一直都不说话,问我,在想他吗?
我只是沉默,然后爆发,一直都哭,一直在抖,我说,我不知道!
她问我,后悔吗?恨他吗?
我说,毕竟不是不爱才分开的,说不上恨。只是以后他的身边少了一个懂他的人,而我,却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放弃一切一直迁就爱我如命的男子。一切都交给时间,交给命运,上天的安排,我们斗不过,只能认命。
他也是。
一个月后,我们还是没有联系,因为知道,就算联系我们也还是不能在一起。
我还是在努力地治着我的抑郁症,努力地活着,幻想着可以活久一点,或许某一天,他们会放下偏见,放下歧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呢。只是幻想。
广州这座城市的天气,常常是折腾人的。清明前夕,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寒气依然无孔不入,总能轻易地渗进骨子里。我站在校园里,很想他,想那些纯粹而斑驳的年华。很想告诉他,我想他,你有没有也很想我。
没有所谓感情的牵绊,彼此又相互陪伴。有时候,一个称谓的东西,真的可有可无。
手机里,苏打绿轻轻唱着: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青春在风中飘着,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