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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里面的内容其实是真实历史?——读《日本合众国》

2019-02-21  本文已影响59人  丁若柯

这本书的宣传是打着继承了pkd的《高堡奇人》,称其为“精神续作”。而实际看下来,真的差距的太多了。
这种差距,并不是体现在故事的精彩上,而是精神内核的深刻上。

在《日本合众国》里面,故事实际可以简化成一个封杀言论自由的故事。因为一个敏感的游戏,而让日本新政府人心惶惶,责成特工严格追查此事。再次基础上又展开了一系列的冒险故事。和一般的间谍小说如出一辙。
而反观《高堡奇人》,它的精神内核并没有拘泥于假想历史之后的具体展开,而是指向了另外一个更加深刻的问题,“历史何以为真”?
之前有写过:

在《高城堡里的男人》里,这一切确定性被打碎了。作为读者我们知道,书中的内容是与我们的真实世界不同的所在。当pkd在故事里面设计了一个作家的时候,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当作家的作品同样是关于假设历史的时候,整个世界的确定性开始崩塌了。
如果《高城堡里的男人》中出现的《沉重的蚂蚱》这本书,是对书里面的内容的反击;那么《高城堡里的男人》这本书,会不会是另外一部作品中的剧情呢?PKD创造了“高城堡里的男人”阿本德森,那么PKD又是谁创造的呢?向上追溯,我们已经无法相信现实世界的确定性。而反过来,“高城堡里的男人”阿本德森会不会在《沉重的蚂蚱》这本书中创造另外一个作家,让他同样创作一本假想“二战”题材的小说呢?在那本小说里面,内容同样是轴心国战胜同盟国。这样的循环往复,不论向上追溯还是向下蔓延,都会像极了埃舍尔的画作们,没有终点也没有起点。时空都是封闭的,不过是重新的上演已经在拉普拉斯妖处,早就排演过无数遍的剧目而已。
PKD将书名设定“高城堡里的男人”,足可见他对书中主要内容的倾向。他关注的不仅仅是假想历史发生后的人际关系国家外交。他考虑的是更加抽象的问题,“真实何以可能”。从这个角度出发,本书的立意已经突破了一般的假想历史小说。他已经不满足于做上帝,按照自己的意愿安排人类世界的种种悲欢离合;他已经开始反思自己上帝的身份:PKD与“高城堡里的男人”阿本德森有何不同?在这点上,当然没有办法回答。

这种对“真实性”的反思,才是《高堡奇人》在一系列假想历史作品中脱颖而出的原因。可这在《日本合众国》里面完全看不到。书中无非是在一个架空的历史上,直接地叙述由此可能发生的故事。和《高堡奇人》故事中表达出来的神秘主义氛围相比,这本书实在是太实在了。

两部作品之中都同样谈到一个反抗精神的作品,《高堡奇人》里面的是《沉重的蚂蚱》;而《日本合众国》里面则是一个游戏《美利坚合众国》。
上文说了《沉重的蚂蚱》是书中作者对历史的一种反叛,实际上对于真正历史同样有深刻的反思。而在《日本合众国》中,就只是一个现在很多人能够想象到的军事游戏而已。《红色警戒》里面同样有苏联红旗插遍欧洲的剧本,欧洲国家有必要将这个游戏禁止么?即便禁止了,就在这个时空的人们,会觉得这是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么?会觉得应该实现所谓“真正”的历史么?
看起来《日本合众国》里面描写得更刺激更细致,而文本里面的精神,实在是太保守,太温和了。比起PKD的原作,真得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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