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的厨房

听着冥想音乐，意识里，出现了一间昏暗的厨房，奶奶拿着一个葫芦瓢，摸索着向灶台走去，她衣服破旧，上衣是那种大襟衫的，比裤子还长，她的裤子从膝盖以下都是绑腿缠着，一直缠绕她的小脚上。我在想，那绑带到底是从膝盖处往下缠到小脚上呢，还是小脚往上缠绕到小腿以上的膝盖处呢？她的小脚上穿着一双4寸左右的尖尖小鞋，我看不清她的脸。

这间小小的屋子，用竹子编的篱笆隔成两半，后半部分是卧室，只有一张床紧挨着房子的后墙，床前有一个装衣服的木柜子，就没有别的了，前半部分是厨房，用石头和泥土垒起来的灶台，紧挨着房子前面的墙，厨房还开了两道门，一道门是通向外面走廊，一门通向堂屋里。灶台上面的墙上还留了一个孔，光线可以照进来，厨房里的土灶台就占据了1/4，灶门前有一堆柴禾，一对挑水用的木桶，放在通向走廊的小门后面，在门后面紧挨着灶台，还有一口装水的铁锅，坐在三个石头上，一个破旧的碗柜，靠着卧室的篱笆门边摆放着，碗柜的门关着，没有看到碗筷以及其他的食物……

其实在我的记忆中，厨房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但是没有奶奶的影子，听父母说奶奶还背过我，可我根本就记不起来奶奶的样子！我对我家的厨房开始有印象的，就是我上学过后，每天放学回家我都会搭一个凳子，站在凳子上，趴在灶台上，把铁锅里的猪食，用铲子铲起来装在桶里和盆子里，然后端到走廊外面的小房子里喂猪，再把锅洗干净，等着母亲收工回来才做饭，才开始的时候，母亲不让我做饭，他怕引起火灾。在我大一点的时候，每天下午放学后，我就会把早上母亲煮好的冷饭，端到锅里去蒸热，等到母亲收工回来的时候再煮菜，其实那时候厨房里，基本上除了米和面，真的没有其他什么食物，蔬菜都是地里长什么就吃什么！从地里拿回来就煮了，一般都不会有多余的堆放在厨房里。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家跟伯父家住在一座房子里，他们家住在左边，我们家住在右边，但是厨房基本上是一致的。有一次伯姆在家里，他叫姐姐去煮饭，姐姐不小心，柴火掉出来，把灶门前的柴燃了起来，差点把房子都烧了，伯母被吓得大喊大叫的，把火浇灭以后，还把姐姐狠狠的打了一顿。我记忆中最初的厨房，就是这个简陋的样子。后来我们家也搬了几次家，之后厨房的样子也是随着家的变迁而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