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火牛阵大破燕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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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叶山

书接上回（三）

话说乐毅率五国联军的铁骑和数千乘战车已经冲到了齐军寨下,顿时双方万弩齐发。箭如雨下，流失蔽日。羽箭过后，五国联军的铁骑和数千乘战车猛冲，均被鹿角、长矛、弩箭折回，双方死伤无数，战斗异常惨烈。

乐毅只好鸣金收兵，退兵二十里下寨。触子也命收兵，回到了中军帐，便命邹子回中渡寨，禀报军情。缗王闻报，求胜心切，便命触子主动出击。

邹子走后，他恐王命难达，于是留下裨将辛疾率二千人马守中渡寨，自率八千禁军和达子同去了阳明口大寨增援，不日便到。触子闻报大惊，哭着对手下侍官说：“大王如此，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了！”哭罢，将缗王接入行营帅帐。

缗王一到，便不问战况，遂命触子出击，触子只好出寨，陈兵于野，与五国联军交战，大小数十战，各有胜负。

一日，双方正在交战，忽然齐军后营战鼓大作，喊杀声震天，风卷旗号，一支大军杀到。远处望去，营盘冒火，风卷尘烟，高达数十丈。齐兵见了顿时大乱，触子见了，吓得面如土色，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触子料中渡寨被夺，五国联军两路夹击，必然全军覆灭，于是杀开一条血路率先逃跑了。他因早有预料，便带几个亲随向赵国边境逃去了。齐兵一见主帅不见了，便四处逃窜，这时五国联军从两侧，逐渐合围。

缗王见了，吓得弃掉华盖战车，换上战马，一路由达子保护逃出来五十余里。收集散兵逃出来不足几千人马，触子也不见了。

缗王见触子不见了，遂命达子为将统军。达子率军，向临淄逃去。逃出了百里又饥渴又劳累，于是命宿营寻食。不意被乐毅遣去的轻骑追上，又被打的七零八落。到了此时，四万余众，仅剩千余骑逃回了临淄。

乐毅闻报，见齐国主力被全歼，心中大喜。遂命众军打扫战场，在济水大营祝捷，大宴四国将帅，犒赏众军。宴后，陆续欢送四国联军回国。

越日，命燕军独自继续向齐国国都临淄进发。谋士据辛阻道：“齐国地广，还有残余兵力可集，凭一国之力，怎能长驱直入。如有不测，如何救援？”

乐毅听了，淡淡一笑说：“齐国精锐已失，剩下些残兵游勇，已成了惊弓之鸟，情势岂可逆转。此时正是乘劈竹之势，夺取他的国都。他国都丧失，举国震动，使他国人丧气，有利于他全国臣服我国。”据辛不再言语。乐毅命大军急速进兵临淄，不给缗王以喘息之机。

不日，燕军临城，缗王见燕军欲兵临城下，见孤城难守，于是弃城而逃，向卫国逃去。暂且不表。

却说乐毅兵不血刃，占领了齐国的国都临淄城。大捷后，乐毅命其子乐间随据辛回朝报捷。并命将齐国国库打开，把所有的金银财宝、藏书竹简、和各国来往的书简秘卷、宗庙祭祀器物，统统装车欲载回燕国。

燕昭王闻报大喜，亲率百官，从蓟城起驾，带上酒肉钱币，前往临淄犒军。乐毅闻讯，亲率众将护车载宝物到济水接应。

但见燕昭王车辇冠盖，宝马良驹贯道。纛旗高扬，三千铁骑，五百禁军开道，金瓜、银斧列队、黄旌、白钺成行。前后有大臣保驾，文武随行。君臣在济水岸上相见。

日暮，乐毅在济水岸上围营，大摆宴筵。燕昭王赐酒有功之臣，论功行赏，对众将均进行了赏赐。并把昌国之地，封给了乐毅，封号为昌国君。命大臣回朝后，对作战役殁人员给与抚恤。众将欢呼，晚宴到玉兔东升才散。

次日，燕昭王率百官押着战利品回燕国去了，乐毅也就此辞行，回到了临淄。

越日后，便率兵进攻其他的城邑。风卷残云，出征半年时间就攻克了七十二城。只有了莒城和即墨两座孤城未克。

乐毅命攻打二城，二城守将领兵出战，均已战死。自此，两城均不再出兵，婴城自守。几经进攻，始攻不克。乐毅命：“围困两城的大军，后退九里，建寨困守。并且围而不打，等待粮草耗尽，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收人心。”

并对已经占领的城池，编成郡县加以统治。同时对占领区进行减税赋，废苛政。命守军尊重当地风俗习惯，保护齐国的固有文化，优待社会名流。从根本上瓦解齐国，以收复齐国的民心。

话分两头，却说齐缗王见燕军来到了临淄城下，弃城逃出了国境，逃到了卫国。卫国是个小国，原来附属齐国。卫国君主见齐缗王逃来，便把宫殿倒出来，让缗王居住。可这缗王根本瞧不起卫国君，常以命令的口吻办事，弄得卫国君非常尴尬。卫国君一怒，将他驱逐出境。他又去了两个小国，仍然碰壁而回。只好逃回了莒城，安定下来。

不久他突发异想，遣随行大臣南去邻国，请楚国出兵相救。楚王早已恨死了齐缗王，楚王佯许，便遣淖齿为将，乘机收复被缗王占领的淮北几县。

淖齿领命率兵五千，很快占领了淮北几县。缗王大喜，遂召淖齿入莒城。淖齿率兵入城，缗王封淖齿为邦相。

日暮，缗王设宴款待淖齿等众将。席散，淖齿命将缗王捉了，将他杀死于外帐。

这淖齿杀死缗王后，在莒城作威作福起来。消息传到了缗王部下，他的部下愤怒，又将淖齿杀死于睡梦中。淖齿所率的楚军闻讯，四门兽散而逃走了。

后来逃往莒城大臣们知道齐缗王已死，便想立缗王之子田法章为新王，不知他逃往何处?

早时有一个逃避战乱的人，逃到莒城太史敫家，隐名埋姓当了奴隶。这个奴隶，却被太史敫家的女儿看中。她见这个奴隶相貌奇伟，绝非平常之人，便与他私通，奴隶将真实身份告诉了她。

后闻大臣们寻缗王之子，她劝导奴隶，冒着被杀的危险挺身而出，承认自己就是田法章。大臣们遂推举田法章为新王，这就是历史上的齐襄王。有了新王，流浪的旧臣分聚而来。

这莒城原是一座坚城，里面存放了几年的军用粮草，在流入旧臣的据守下，几攻不克。

再说即墨城，自守将战死，城中军民固守，无兵可出。这时军民共推了一个人为将，这个人不是别人，他的名字叫田单，国姓当然是王室的族人了。

这田单曾在临淄当过下级军官，为避战乱逃到了即墨城来的。田单被推为将后，他除了将原有的散兵游勇重新编对外。把全城的青壮年人征集起来编队训练。甚至把本族人和家人也都编入了军队，以示和燕军决一死战的决心。

他身先士卒，和士兵同甘共苦，受到了军民的爱戴。城中的大户、土豪为他所感，有钱出钱，有粮出粮，融入了抗燕大军。田单还向燕国蓟城遣了许多细作，打探燕国国内的消息。

却说这乐毅又利用三年的时间，仍未攻下两座孤城。但此时燕国成了最为强大的国家，乐毅之功首当其冲。

大臣们开始妒忌乐毅了，便在燕昭王跟前进谗言道：“乐将军能在半年之内，攻下七十余座城池。为什么费了三年之功，攻不下这两座孤城?并不是他无能，而是他想收复齐国的人心，等齐国归顺后，他自己做齐王。”

燕昭王非常信任乐毅，也深知乐毅之能。听后便愠怒道：“乐毅大功与社稷，就是他真心做齐王，也是应该的。你们是从哪听来的这些话?”

燕昭王当朝便封乐毅为齐王，遂遣人去临淄送旨。乐毅非常感谢燕昭王封他为齐王，但他坚辞不受。这时乐毅的威望，在朝中如日中天。

公元前279年，燕昭王死了。太子姬乐资即位，史称燕惠王。

这时田单遣往蓟城的细作探知了一切，便把一切消息告诉了田单。田单听了这些消息后，认为破敌的时机到了。

遂心生一计，命细作潜入蓟城散布消息说：“乐毅在齐国本来就想当齐王了，但为了讨好先王，才故作不接受封号。如今新王即位，乐毅就要留在齐国做国王了。如果燕国另遣大将来，早就攻下莒城和即墨了！”

消息讹传后，传到了宫里。过去进谗言的老臣，又在燕惠王面前进谗言。燕惠王不信任乐毅，听说乐毅想做齐王，就遣骑劫为将，到齐国去替换乐毅。

乐毅在临淄接到令后，见燕惠王不信任自己，恐回蓟城见害。因他是赵国人，直接就回赵国去了（原创）。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五）2018年12月18日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