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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长城守卫军(11)灾厄的深处

2018-08-08  本文已影响43人  百里景

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因为这个场景,他最近已经梦见许多次了。

“我杀了他们。现在到你了。”他拔出刀,刀已经变得漆黑。

“不,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露娜带着哭腔说。

该隐嫌弃地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她。“算了,小妹,你不是我的对手,”他的声音听起来冷酷而无情。

“为什么要这样做?哥哥,想成为继承人,我可以让给你。为什么连父亲,母亲,连家人都要杀掉?”

“小妹,记得吗?你十一岁时,闯入村庄的杀手挟持了你,我将他们全部击倒的事?”

“是的,我记得……”

他狠了狠心,好让自己把想好的话说下去。“其实,我并非想救你,不过是单纯无法控制自己而已。”

泪水从露娜秀丽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你很美丽,小妹,我指的是,你越来越强了。我对继承人的位置没兴趣,我就是想单纯击败你而已。”

“哥哥……”

“为什么还不开始?你还在迟疑?”

“哥哥,我对你充满敬仰,想成为你这样的强者……哥哥,我无法忘记你教导我的一切,就像无法忽视月光。”

月光?是啊,月光。月亮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血红,重新晶莹圆润了起来。

“说废话干嘛啊!拔剑啊!那些小事,我统统忘了。”

“但我不会忘记。杀了我,我愿意把生命还给你。”

听到这话,该隐收起了刀。“没意思,”他说。“跟绝不反抗的人决斗,没意思。”

他轻松把她的剑折断,然后便转身离开。只剩下露娜一个人,默默地流着眼泪。

梦醒。该隐睁开眼,繁星在夜空中闪闪发光,就宛如那天露娜发上的发饰一般闪亮。他翻了个身,不去看天。

自从上次发现魔种的踪迹后,他又在大漠里度过了很多天。该隐能够感觉到,自己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在走。一股庞大而又混乱的魔道力量就在他的前方,而且每时每刻都在增强,他对它的感受也越来越清晰。

眼见着自己再也睡不着,该隐决定起来继续赶路。地图上,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更准确的说,是曾经有一个小村庄,因为绘制地图的人在那村庄的标志上面打了一个叉,看样子那里应该是已经破败了,或者被遗弃了。

但该隐还是打算到那里去看看,碰碰运气。就算那里真的已经没有人了,总还是会有一些房子吧。他已经在大漠里睡了不知多少个夜晚了,现在无比希望能够睡在一间房子里。哪怕只有一面墙遮遮风也好。

半天的行程后,他终于见到了那个村庄。这里看样子确实是已经无人居住,他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荒弃多年的道路和两旁的泥砖修的屋子。屋子大多已经倒塌了,只剩下可怜的一间半间。

该隐耐心地从村庄这头,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过去,直到村庄那头的最后一间屋子,他终于有了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居民。

那是一个不知多大年纪的老人,岁月连花白的头发都没给他留下多少。老人正在给一片同他头发一样稀疏的庄稼地除草,很专注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陌生人正在走进。是耳聋太严重了也说不定。该隐同老人打了几次招呼,他才抬起了头。

“异乡人?”看了一眼该隐银色的头发后,老人一边站起了身,一边问。看老人站起来时摇摇晃晃的样子,该隐真怕他突然摔倒,然后一命呜呼。不过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嗯。”该隐点点头,肯定了老人的猜测。

哪怕该隐比老人高大许多,老人也毫无惧色地观察着他。被那双浑浊的眼睛直视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既然老人手上没有武器,体内也没有魔道的力量,对他造不成实质性的威胁,那他也没有阻止老人的观察。

“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从西边过来的?”

“显而易见。”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老人动身朝一间屋子走去,并示意该隐跟上。“这个村子以前叫公孙勒,我是这里的族长来着。”老人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自己。

该隐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顺便也说了说自己在大漠中的行程。

他跟随老人进了屋。这看起来应该是整个村庄里唯一的一间还有屋顶的屋子。“你先坐会儿吧,我去做饭。要是你想给自己的水袋灌满水的话,屋后有一口泉。”

该隐对做饭一窍不通,也就没打算去帮老人一把。这位老人看起来做个饭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而老人的话也提醒了他,他的水袋里已经快滴水不剩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屋子,转到屋子后面,那里有一眼井,井底有水。为了防止周围的松土坍陷下来,井边堆着石头。水很浅,想在地面直接把水打上来是不可能的。井壁上有一架梯子,让他能够沿着梯子下到井底。泉水很清,但是流得非常慢,要把所有水袋灌满倒是件费时的活儿。

当他灌满第二个水袋后,一只乌鸦飞到了井边,朝他聒噪着。

从井底抬头往上看时,该隐不由得心生畏惧。这口井绝对有十几米深,也不知道那个老人是怎么敢下来的。当然要是那个老人不需要喝水,他也就没必要下来了。一想到这个,该隐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挤出去。这么想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可不好。

当他回到屋子,老人已经做好了饭。

“都是些晒干的羊肉,我放着有一些时间了,但应该还能吃。”老人递上一盘煮熟的肉,闻上去有一股沙漠的味道。

“你怎么自己不吃肉?”该隐刚要开吃,却发现老人的碗里大多是谷物,只有一丁点的肉末。

老人张了张嘴。“我的牙早就掉光了,这些肉,就算煮熟了我也嚼不动。”

果然,盘里的肉很硬,几乎难以下咽。但该隐吃得很快,一阵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喝着水。

吃完饭,该隐又继续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他思索着要不要等太阳稍稍落下去,就继续赶路。但心中有一个声音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个声音告诉他,那个老人能告诉他一些东西。既然如此,该隐顺从了,一整个下午都待在这里,同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夜晚。沙漠白天的燥热很快在风的吹动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让人舒适的凉爽。该隐坐在老人面前,看着他嚼着一种豆子。

现在,该隐想,他要开始提问了。再这样下去,老人估计就要睡着了。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依然在等待老人自己开口。

终于,在嚼完一整袋的豆子后,老人缓缓开口:“我想,你应该对这些感兴趣。十几年前,当这里还是一片繁荣、当西域和唐国之间关系还是正常的时候,魔种们来到了西域。它们在这里生存下来,教导国王们以强大的魔道,而国王们提供居所作为回报。而渐渐地,在魔道的诱惑下,国王们的野心膨胀起来。最后,金庭城的国王不择手段追求无上力量,导致魔道力量外泄,魔种灾难蔓延。为了平息这场灾难,唐国都护府和长城派出兵力开进金庭城,一方面剿灭魔种,一方面将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灭门。最后,金庭城、都护府、千窟城和玉城四座漠地最繁华的城市在这场灾难中毁灭。”

终于等到了!

“我想,他们应该没有把魔种给完全消灭吧。”该隐压下心中的激动,平静地问。

老人摇摇头。“要消灭魔种,光靠唐国的军队怎么够。”

“那么现在呢?魔种这是打算再次现世吗?”

但老人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向他发问。“异乡人,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和魔种一样的力量。你究竟是魔种?还是人?”

该隐大吃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装作无意地,手伸向刀柄。“传闻魔种就是以魔道术制造出来的,而我又刚好修习魔道,力量一样,不足为奇。”

“这样,那你就应该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我就是追着它们来的。”该隐说出了实话。

“嗯,我猜到了。”

两人再次对视,两人再次沉默。

“那么,你是魔种,还是人?”该隐意识到了不对,他抽出了刀。

老人脸上的皱纹动了动,就像是抽搐了一下。“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人,我的妻子是魔种。”顿了顿,他继续说:“本来我和我妻子生活平静,也没人发现她是魔种。可就是在那次灾难中,由于魔道力量的外泄,我妻子控制不住自己,把全村人都杀了。”

该隐沉默着。

“她没杀我,因为在杀我之前,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这耗尽了她全部的力量,也让她最终清醒过来。孩子是混血,我怕她被唐军发现,就想办法把她送到了长安,然后我自己又回到这里来。我本想马上陪着她死去,可一个方士阻止了我。他让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一个银头发的异乡人。我不知怎的,听了他的话,就这么又浑浑噩噩地活了十几年。直到今天看到你。”

听到老人这些话,该隐突然感觉这一切都是幻象,是因为他在沙漠里待太久了。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真实的疼痛感让他意识到这并不是幻象,或者梦境什么的。

“那个方士,又说让你告诉我什么吗?”

“他就是警告你,你要去的地方是正确的,但那里,是灾厄的深处。”接着,老人深吸一口气,说出了生前最后一句话。“去了那里,你不仅要进行激烈的战斗,还会忘记之前的一切,你所挂念的一切。你,确定要去吗?”说完,老人就闭上了眼,生命的火光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抛弃执念,未尝不是人生的解脱。”

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后,该隐将老人的尸体,放进了那口井,然后推下周围的石块,掩埋了老人。

然后,他再次上路,朝着阴暗与烈焰,朝着灾厄的深处。他没有回头,老人,或者说那方士的话,并没有阻止他,反而坚定了他的信念。无限接近死亡,更能醒悟生存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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