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者曰

（一）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鼾声四起

午觉睡出一场文字狱

梦游团队在公共场合挥舞一些

不擅长的工具

是时候了！谁不在艺术里创造

谁就在艺术里说教

谁此时面目可憎

谁就永远可憎

强作也好，习惯也罢

但据说好好生活的前提是

拿掉舞台经验。纵使人生如戏

也无需时时开机

惟有这些疑惑尚存：谁证明过

不曾祈祷的嘴唇如何发出好声音

如何能够歌哭不止

又肝肠不断

（二）

时间在发酵的灵魂面前

以沉默布道

任凭说学逗唱轮番上演

偶尔以胡诌返场

我听见唯一的词语流经所有词语

哀伤被读作颓唐

喧嚣与寂静同时发生

寒冰下的血液发誓永葆赤诚

玫瑰依旧藏于荆棘

言之凿凿的人吃掉了他的心

轮盘中央的耳朵听不懂

复调的痛苦

别沮丧，主角目前为止仍是你们

低级或高级都不属于我退守的

这片戈壁，因为啊

没什么更为新鲜的除了死

没什么不能报偿的除了爱

还有更多的时刻一如此刻

更多明明不是诗的

将要以诗的面目出现

Stella

2016.1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