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的温情(二)

2019-06-07  本文已影响0人  鹿姐晓桔

今天是端午节,去年,我缝了30多个香囊,给学校的小朋友们,收到一份带着手工的温情的礼物,每个孩子都暖暖地笑了。

今天,我没有空缝香囊,我在写材料,为了两个一再延期的课题,同时还要处理自己内心关于工专业成长和照顾孩子之间的冲突。先用下面这篇旧文应了今天的景,改天八一八内心的冲突。


最近恢复了对手工的狂热,其实一直都钟情于手工的温情。

从四岁时为弟弟缝补得皱皱巴巴的衣兜开始吧,妈妈说虽然缝得不好,但是看到时也觉得很惊讶很感动,惊讶于我竟会捉针引线,感动于我对弟弟的呵护。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走街串巷的货郎卖一种“猴子爬杆”的小玩意,一根棍子带一只木猴子,漆了颜色,猴子下面系了条绳子,一手拿棍子,一手拉绳子,猴子就会上下滑动,很是有趣。看着其他伙伴买了玩得开心,但是我家经济条件不允许,爸爸就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用苹果树的木头做了一个,因为是仿版,形态很像,但是爸爸做的要大一些,而且是原木色的,很干净,伙伴们的猴子一样可以来回滑动。那间小玩意我和弟弟玩了好久,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它的样子。

每年正月十五,爸爸都会做灯笼给我和弟弟,其实街上有卖的,从最便宜的一毛钱一个的折叠灯笼到最贵的十来块钱一个电动灯笼,都有。但即便是一毛钱的灯笼,爸爸也不肯卖给我们。现在想想,其实不是钱的问题,因为爸爸可以将自己的爱浸透在灯笼里面。记得那时,我们是流行在十五晚上最后回家的时候,将灯笼撞得着火了才回去,具体寓意什么不记得了,好像是冲着什么好兆头吧。但是我从来都不舍得将我的灯笼撞着火,那时也不是因为这灯笼理由爸爸的慈爱与关怀,只是觉得爸爸好辛苦,做一个灯笼好长时间,我把它拿回去,第二年拍拍上面的灰还可以再用,一样漂亮的。爸爸曾经承诺给我,做盏荷花灯笼给我,好让我可以在社火(一种民间的集体娱乐活动)中站在荷花灯中间带着它扭秧歌,那该多美啊!可这个承诺还没有兑现,我就长大了,大了就不再打灯笼了,但是却一直记得爸爸的那个承诺,有些遗憾……

 爸爸是学过纸艺的,我记得他用粉红色的、黄色的皱纹纸做的之花,插在酒瓶子里,摆在家里的桌子上,来访的客人总是不住称赞可以以假乱真了。我也总是引以为自豪。后来,我在初中的一次“素质教育检查”中,还将爸爸的纸花搬上了舞台,给大家展示,但是很糗的是,我其实是第一次做,完全不知道爸爸是利用皱纹纸的柔韧性做出的花瓣微卷的边沿,还自顾准备了胶水,最后好歹是卷出了花瓣的造型,至今想起来,自己形而上学的态度实在是不可取。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吧,表姐从西藏回内地读书,第二年,姑父将她的芭比娃娃寄回来,她以为是大的毛绒玩具,见到之后有些失望直接就送给了我。我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玩具,芭比娃娃就更别提了。那个娃娃虽然有只胳膊总是不稳,老是掉,但我却如获至宝,整天琢磨着用妈妈扔的破布、毛线给她做衣服、织毛衣。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给娃娃准备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衣服,而且到了自己换衣服的季节,必会想到娃娃。那时,爸爸给了我一个纸箱,专门用来放我的小玩意、布头,我还给娃娃在里面安了个家,做了个床。我的小学同学好朋友,那时还送我的娃娃一套裙子,当时我觉得她做得没我的手工精细,不肯给娃娃穿,就试了一下而已。现在想想,那个表姐不以为然的娃娃,经带给了我的童年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记得高中的时候,我还经常拿出那个娃娃摆弄一番。

 我是一个很喜欢“收垃圾”的女孩,一直都是,我总觉得,那些被称之为“垃圾”的东西可以重放光彩,不应该那么快就被遗弃。我想,以后我一定要给我的孩子准备一个专门用来放“垃圾”的地方。

记于 201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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