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每天写1000字婚姻育儿

谁的青春,不是一边甜蜜,一边言伤

2019-02-28  本文已影响444人  任西东

昨日晨起走路上班,途中遇到了十几年前和我在同一乡镇工作过的刘,现在她已是我们当地某部门的一位副职领导,上班和我正好顺路,我们一边走路,一边家长里短的聊着。

刘离过婚,离婚后带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大她近十岁的现任丈夫,两人已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在再婚人群中,她的生活算是比较稳固而成功的。

聊了点现在的生活状态,刘提起了十多年前的人和事,并发感叹:“我和你都是栽到了婚姻上。”听到这句话,我沉默半晌,心底的悲哀和愁绪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泛。

过了那么两三分钟,我长叹一声:“这就是命运……。”刘也赶紧附合到:“是啊,命运这东西,谁也想不到,如果由得了自己,谁也不愿意……。”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明白后面的意思,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当初她也不愿离婚,而我更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离去……。

刘的前夫于是我的前同事,十几年前,我目睹了她们结婚又离婚的全过程,做为同事,我对刘前夫的了解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刘。

于当年在小镇上属一等一的风流人物,他哄到手的姑娘据说不止一个排,而且个个都是姿色出众的漂亮人物。同龄的小伙子对他恨得牙痒痒,弄不明白,明明他就是个“渣”,为什么姑娘还要如飞蛾般不断往上扑?

对于的特殊“才能”,我分析过一二,首先他的皮囊不错,也算英俊帅气。

其次他有一种天然的迷惑女性的气质,跟他聊天,那温柔的语调就如迷魂汤似的,会让你沉醉。

再次,他特别会运用肢体语言,和姑娘在一起,要么摸摸你的头、要么拍拍你的肩膀,更进一步则拉过你的手,仔细研究你的手相,你的指甲的形状、手指的长短,没到一定程度之前,他做着这些小动作,既撩拨着姑娘的心,又不越礼,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来说,这些都是杀手锏,很快便会着了他的道儿。

在刘之前,就连我自己也差点被于迷惑,要不是当年一上班就了解了于的斑斑劣迹,我不知自己能否抵御他的诱惑,也或许是我的姿色不够他的“档次”,反正我们之间的故事没有发生,曾经产生过的一点暖昧,很快就烟霄云散了。

刘的年龄比我大,却比我迟上班两年,当年她毕业后被分配到镇政府上班,那高挑的身体、漂亮的脸蛋、纯洁的如羔羊般的性格在小镇工作的年轻小伙子当中曾掀起过不小的涟漪,当许多未婚小伙子仰慕着她,想行动而未动时,于适时出击、捷足先登拿下了这个单纯姑娘的心。

刘是本地人,当她告诉父母她要和于结婚时,父母被气炸了,于的“美名”远播小镇在内的方圆几十里,她的父母和我们单位的几个老职工关系不错,早就听说过于的“劣迹”,哪能眼看着女儿就这么嫁给这个“花心大萝卜”。

但刘那时正沉浸在于的温柔乡里,对父母的劝阻油言不进,她一脚踏进了“火坑”,在我们单位一套一的家属院的平房里和于举办了婚礼。

婚后最初的生活是甜蜜的,我们曾感叹,一物降一物,于这么一个“花花公子”终于有人把他收服了。

刘和于的女儿很快降生,当刘还沉浸在小生命诞生的喜悦当中时,于故态复萌,他没有一点耐心带孩子,便找着各种借口出去玩。

他的“爱好”很多,除了“哄女孩子”,还有打麻将,刘很多次掀翻我们单位旁边麻将馆的桌子,成了当年小镇上男人口中的笑话。至于“哄女孩子”的风格,于在婚后有了转变,他开始哄小镇周边的“小媳妇儿”,听羡慕他的那几个同龄小伙子讲,他一哄一个准,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刘上班时把孩子送往父母家,下班后再接回来,很多次她抱着孩子向单位家属院或单身宿舍住的职工们询问,谁见她家男人了。我们太了解于了,不禁感叹,一棵好白菜就这样被猪拱了,刘哭的时候还在后面。

于这样一个男人,你很难用“好”或“坏”来定义他。无论刘怎样和他争吵,他都是嘻皮笑脸或默不作声,他承认自己爱玩的天性,在刘面前及时的认错,从来不对刘发火。

夏天的傍晚,单位的老老少少还有家属们坐在院子里边乘凉边聊天,恰逢于和刘在,于准不会忘了回家搬一把小凳子给自己的老婆坐,其实只要能把他摁在家里,连给老婆洗脚这样的事他大概也肯做,谁也不能否认,于对老婆是极尽温柔的。

但狗改不了吃屎,于就像天龙八部中的段正淳一样到处沾花惹草,对哪个女人都是柔情蜜意、一片真心。

刘渴望于在家里陪着自己和孩子,于却一味地流连于风花雪月和麻将之中。

到了后来,于越来越不像话,每月月头发工资,他前半月就不在家里吃饭、睡觉。到了后半月没钱的时候才会在家里安稳几天,逗逗孩子、哄哄老婆。

于的这种生活状态,成了我们单位职工及小镇民民嘴里谈论的笑资,但对于刘却是深重的灾难。她过的是如寡妇一般既见不着钱、也见不着人的日子。

后来的一件事,让刘彻底下了离婚的决心,事情是这样的,于那年被调到了单位财务的岗位上,有一天他带走了单位几万块钱的公款,迟迟不见归来。于的父亲是我们上级单位的领导,他一边寻找着儿子的下落,一边和我们单位领导商议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于离家、离单位出走一个多月,刘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她焦虑不安,感觉自己和于的日子已经过到了尽头。

一个多月后,于回来了,钱却没了。据说是他的父亲帮他填了那几万的亏空,为他保住了公职。没人知道于带着钱去哪儿了,据他自己说他是被朋友骗了,至于骗他的朋友是男是女,谁也无从得知。

于归家的那一天,刘提出了离婚,并搬出了单位的家属院。

听说于曾数次上岳父母家求情,继续他摸头拍肩温声细语的暖男攻势,但一切都不管用了,刘和她的父母下定决心和这个“渣男”绝裂,什么财产、孩子的抚养费统统可以不要,只求速速签字交割。

于的父母做为县城的显赫人物也屈尊给亲家求情,也没什么用,他们深知儿子的秉性,自己尚且管不了,哪能过分要求别人。

就这样刘和于离婚了。

两年后,刘带着女儿和现任老公再婚。结婚时现任老公在县城工作,经济条件良好,有自己的住房,他的孩子随前妻去了外地生活。

人们说刘找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结婚,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依靠、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两人之间哪有什么感情可言。但站在亲历刘生活的我来看,这样的生活对于曾经天天为男人担惊受怕的她无疑于天堂,因为我永远忘不了十几年前她抱着孩子挨个敲开我们单身宿舍的门找她男人的情形。

也有人说,刘当初太傻,才会被于骗上手,但仔细回想,于的温柔魅惑何尝没有点亮过刘的青春?刘只是太早享受了青春岁月爱情带来的甜蜜和欢娱,然后用后来的苦涩做了补偿。

纵观大多数人的一生,真正动心动情的爱情与安稳牢靠的优越生活有多少是可以兼顾的?谁的青春,不是一边甜蜜,一边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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