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天涯‖《七》
除了汩汩流淌的河水和着鲜花的啜泣在呜咽,百虫无声息,耳朵里的声音只有心脏一下一下的抽动。
嫁人,离开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或许是鲜花的重生。
我作了很多的假没。空话是一个皂角液吹大的气泡,多说无非是添一些斑斓的色彩毫无益处。
我没有能力帮助她。
鲜花嫁人了,生命凋零在开放的路上。
阳光是照在朝阳的地方,见不到太阳的角落,不仅阴暗,还会长霉
众生的悲哀——失去自由的悲哀,无权选择的悲哀。
时光尽管漫长,习惯接受下一秒无常的变化的鲜花,无奈的数着窗户纸的阳光,一线一线的长满,而后再一线一线的褪去。
冬天又来了。
一个十六岁的美丽新娘,和一个三十岁的瘸子入了洞房。
她在拜堂,我在冰封的河面上徘徊。
好寒冷的冬天啊,穿谷的寒风如刀削一样扒光了衣服,冻僵了思想。
没有人能与天意抗衡,只记得有谁说过:“人又少了一个”。
鲜花在瘸子面前,可以趾高气扬的扯着嗓门说一不二。让哪个男人留下来过夜是鲜花说了算。
没有生活能力的瘸子,把鲜花当做了一棵摇钱树。
出卖肉体是鲜花唯一的经济来源。
钱本来是干净的,流通的过程中被人类在各种交易下定格了身份。鲜花的钱不值钱,就像鲜花的人。
我更鄙夷从鲜花家里走出的男人。
命运本就坎坷 ,无趣自弄波折。鲜花忘记了来路。
一个从风雨飘摇的薄情世界里走出,饱尝人间凄苦的风尘女子,最后还是葬送在一念长情下,万劫不复中。
见识过许多男人,鲜花却为一个名叫箫的男人改变了自己,她无意为多少男人倾心,而自甘为这个男人沉沦。
箫是河北人,村里的教书先生。他是随妻子落户过来的。
这个人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儒雅斯文,在鲜花的心目中,可谓才比子建貌若潘安。
爱可以把一个人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曾经大大咧咧的鲜花变得多愁善感了,
她常常把自己关在家里,望着屋顶发呆。
和以前交往的男人断绝了关系,即使出门打扮的也不像从前招摇了,她从心底厌恶一身卖相的招牌。
瘸子为此狠狠的打了她。瘸子的毒打 ,打碎了鲜花的心。萌芽的情在冰冷的拳头下滋长。
在萧的面前,她不敢大声说话,箫的表情左右了她的神经。
她喜欢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入神的听他渊博的讲说,那种意乱情迷的感觉让她寝食难安。
曾经是文人笔下千古绝唱的爱情,放在在鲜花身上,是不能堂而皇之的拥有的。
这种感觉唤醒了一个深睡在空虚摇篮里的无依和脆弱,谁说这不是真爱。但必尽第一次动情了。
人的欲望不能超过自己的能力,否则就是飞蛾扑火。
箫并没有感她带来快乐,过去肮脏不堪的往事折磨着她。曾经简单的大脑里有了性与爱的不等号。
箫是唯一一个接济她关心她,但从不碰她身体的男人。
越是与众不同的东西越觉的神秘。箫若即若离感情令她爱的疯魔
花落天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