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时代（十六）

一波三折

窦建德有些后悔和担心，祭酒凌敬献计道：“唐兵现在占据武牢，我们很难前进，不如带兵渡过黄河，攻取怀州、河阳，养精蓄锐，然后大张旗鼓过太行山，占据黄河以东来威胁关西，这才是上策。”

窦建德道：“我如果去取河东，洛阳还能守得住吗？”

凌敬道：“依臣的意思，攻取河东有三个好处。唐兵都在洛阳，我们可以乘虚攻打别处，会很安全，这是第一个好处；拓展土地，扩大势力，这是第二个好处；我军一旦进兵大唐，唐兵必然撤回关中救援，洛阳的围困自然化解，这是第三个好处。

如果失去这个机会，战事势必旷日持久，到那时不但洛阳要完蛋，就连我军恐怕也会陷入危险。”

窦建德沉思好半天，道：“你说得有道理，依你。”

偏偏天不遂愿，王世充派侄子王琬和长孙王安世又来求援，一进大帐，就拜倒在地，哭着请求窦建德赶快发救兵。

弄得窦建德犹豫不定，只好答应进兵，两人这才起身。

两个人住在窦建德营内，不仅一天到晚不停地催，而且暗地里拿大量金帛贿赂众将，托他们敦促窦建德进兵。

古今同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众将都去催劝窦建德说：“凌敬不过是个书生，懂什么军事？大王应当马上进兵救援，不要再迟疑了！”窦建德于是下令进攻武牢。

凌敬连忙上谏道：“大王怎么不用臣的计策了？”窦建德道：“众将都主张进兵，这是天助我成功，一定能大获全胜。”

第二天，窦建德亲自调集兵马，列阵二十里，大张旗鼓出发。大唐将士看到这个阵势也吓了一跳。

李世民带领尉迟恭等人登上高冈，仔细看了好半天，然后道：“看样子贼人从起兵山东到现在没遇着什么劲敌，虽然阵势看起来庞大，但我看他们队伍不整，纪律不严，光仗着人多有什么用？我只要按兵不动，耗尽他们的耐心和锐气，我们再猛冲猛打，他们一定坚持不了多久，再乘势追击，必能破敌。我把话放在这里，一过中午，我们必定大获全胜。”

窦建德轻视唐军，只派了三百骑兵渡过汜水袭击唐营，还大声喊道：“唐营中有不怕死的吗？赶快出来受死！”这可气坏了大将王君廓，点了二百军兵出马迎敌。

王君廓与窦建德的将士交锋，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只好各自收兵。

随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