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父亲

【文·艾冰台】

过年从除夕到初七，连着八天都在老家呆着。作息也很有规律，早起洗衣服做饭，烘干衣服的同时出门走一圈。吃完午饭，和老妈坐在一起聊天，或者一起到自留地里干活。拔草，浇水，自留地的活不多，更多时候就是在田间晒着太阳，和母亲说一些过去的事情。

说着说着就会说到父亲，都会感慨要是父亲活到现在多好，就可以享福咯。父亲真的没有福气，吃了那么多的苦，却没能享受到现在的生活。

老房子变成了新房子，可对于房子的方位，房间的布局总会和老房子进行比对。这里以前养过兔子，种过蘑菇，栽过中草药——西红花。这里是厨房，以前土灶的位置。

这个窗户以前对着的就是我家的饭桌，坐在东面位置的就是父亲的专有座位，每天晚上都会喝点，无论是什么菜，都会喝上一二两。

后面的湖泊，虽然被整治得干净如洗，现在我不会有人下河游泳，也不会有人把稻草在河里浸泡，然后再下河捞起来堆肥。走出去，经过红星河，东面的大棚位置还能看得清以前我家鱼塘的位置吗？那河上的小舢板，那岸边的土坯房，那两个池塘中间的卡车头？如今鱼塘早就没了踪影，更不用说那些附件，也根本看不到那曾经熟悉的背影。那里曾经是父亲十年心血，也有那TOM狗狗的影子，应该还有那十几只大白鹅的故事。这一切似乎都和父亲有关。

家里东面的柴房，那里曾经有猪舍，养的老母猪，小猪仔也都在那里出生，也有我童年割草的印象，更有父亲忙碌的影子。

有时会想，如果父亲还活着，他会忙些什么？会和隔壁叔叔婶婶一样吗？午后就去打麻将？父亲应该不会？或许他会和母亲一起去卖菜？或许坐在河边钓鱼？也可能就窝在家里看书？父亲也是一个文化人呢。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是假设，过去了就不会再来，尤其是人往生了，只是给家里的亲人留下众多幻想和假设。留下了很多的遗憾，留下了更多的不舍。

2024.2.16

沪上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