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

葚子熟了

2019-05-17  本文已影响2人  冬青_6e5d

      五月份,蚕农们喂第一季蚕宝宝,这时候桑葚熟了。

      我家位于村子边上,出门便是桑树地,桑葚成熟的时节,我可是不会错过的。放学回家,换下上班穿的衣服,带上一个方便袋,约上小儿直奔目的地。大门口有一块桑地,是我一个侄子家的,他两口子供着两个上学的孩子,大的女孩在读研,小的男孩读大三,两口子经常出去给人打工挣钱,顾不上拾掇,满地里是草,桑叶长得稀稀拉拉,接个葚子又小又短,水门儿不够,味道也不足,这儿的留给我家的那些鸡们享用了。我们要去马四叔家的桑树地。他栽的桑树是新品种,管理得又好,叶子长得像小蒲扇,叶面也厚,接个葚子如小豆虫,骨溜溜的,有滋有味。

      来到地头,先猫腰侦探,看看那沟里的葚子多。这种新品种,不老实接葚子,接也是零零星星,躲躲藏藏,不易发现。地头桑树上有的也接,紫莹莹的,也怪馋人,但是感觉不卫生,尘土袭来,毕竟先受其害吧。要想解馋虫,先入其内。找准目标,一溜烟钻进去,蹲下身子,开始伸手,是先品尝个紫的,还是先来个红的呢,不管那么多了,那个有缘先吃那个。摘个紫的,填在口中,上下牙轻轻一碰,甜丝丝儿的;尝个红的,嚼一嚼,甜中带酸,酸中带甜,酸酸甜甜,好味道。

      “儿子,吃够了吗?”

      “没有呀。”

      “不能吃一些,打打馋虫,明天再吃。”

      “为什么呀?”小儿探过头来,一张小嘴儿成了紫的。

      “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红的紫的我也摘了不少,该约着瑞儿回家了。

      晚上和媳妇啦起了葚子,不由得想起我上小学时,吃过的北岭上的那些野葚子。临近成熟的时候,每天下午放学,总要跑去看看红了没有,只要看见一个待红的,不论在树的什么位置,总要想法把它弄下来,生怕第二天被别人抢先了。现在想来,我们的童年生活也真够可怜。

      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眼下的幸福,常作忆苦思甜,忘记了昨日的苦就永远尝不够今天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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