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万物同:24科植物图文志》(1)
2023-04-16 本文已影响0人
浮碧
《花与万物同:24科植物图文志》和《万物与花同:24堂人文自然课》一看题目就知道是同一作者的姐妹篇。就连序言都是同一位作者所书。
两部书都由工人出版社出版,前者属于报告文学,写一批“玩物丧志”的博物爱好者;后者则写24个家族(科)的诸多植物,菊科兰科豆科毛茛科罂粟科锦葵科伞形科等均有涉及。由人到草木的过程中,内容也由二阶向一阶亲近。“阶”(order)是个逻辑学概念,表征叙述的层面,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但降阶意味着更加贴近泥土、物我混成。
序言介绍了作者凌云的主要经历,再有一部分探讨了一下中国博物。
中国博物,物我不分,这是事实。不单单是博物,几乎所有方面皆如此。按客观化程度来分,中国古代的情况属于对象化、科学化不足,该批评。另一方面,这也不算坏事,恰好可以纠正西洋过分客观化带来的“生活世界”中意义之丢失。物我不分,过度象征,不是中国博物独有的现象,西方及其他地方想当年也都有很多类似东西,只是西方一支在近代突然发生了转变。发展到今日,走极端,一味强调分、不分、决然的混合,恐怕都过于执着,追求逻辑类型清晰不免做作。白描也好,象征也好,都是需要的。
笔者着重肯定了本书的写作形式。
在人文写作中融入大量科学成分,是一种难得的尝试,通过这种贯通,读者对枯燥的分类学不再抵触,也更容易间接了解到植物的形态与分类方案,对身边的植物有更深入的认知。
在序言最后笔者鼓励了女性作家,除了因为本书作者是女性外,为什么要单独鼓励女性作家,笔者是这样说的:
在复兴博物学的进程中,一定要特别关注性别视角,在历史上女性为博物学做出了重要贡献、提供了看世界的独特视角,在现在和将来她们也一定会继续表现优异。显然我指的不仅仅是科学史、文化史中声名显赫的女性,实际上绝大多数做出贡献的女性没有留下姓名。现代性社会是典型的“男性社会”,不断撕裂着二分法的两个方面,抬高一个贬低另一个。如果认为博物学意义上的“分形共同体”(fractal community)思想有价值,人们就应当鼓励更多女性发声、写作。男性作家创作时,也要多想想读者中的女性。卢梭的《植物学通信》显然有更多的女性读者,它为女性所写、为更多女性读者所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