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不同的那类人3

2016-09-09  本文已影响0人  鲜花安妮

     江河湖海中的鱼群,就像川流不息的人群,每天与无数的人擦肩而过。没有人知道下一个人在哪里,带着满腔的温柔,期待你的到来,期待与你的深拥。

      其实在他离开之后,我有过一段长达三年的感情。可那段时光,我再想起时,不知道如何提笔,更不知道如何描述,甚至忘记了主人公的名字和长相。只留下一盒子盖着部队印章的信件,和一次又一次,醉酒后的纠缠。

         今天我想写的人,和我只在一起了27天。说起来非常的滑稽,一个在一起三年的人回忆起来空洞到无法下笔,可是在一起不满一月的人却可以让我展开来回忆。我确认我不再爱他,艺术家的他,江亦帆。

          江亦帆,江河湖海亦有千帆过尽。瘦瘦的人捏着话筒在KTV唱起玻璃之情的时候,我想到的,就是在江河湖海中穿行的灵巧的鱼儿。我们相识在朋友的聚会上,酬光交错,意兴阑珊。他坐在黑暗的角落里一遍一遍的唱着这首玻璃之情,千回百转,哀怨缠绵。聚会结束,我们坐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玩着扑克,扑克洗了一遍又一遍,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他薄薄的嘴唇贴在酒瓶上,咕咚咕咚的大口大口喝酒,与那个唱着玻璃之情的男生判若两人。我们微笑着看着彼此的眼睛,看着看着,掉进了彼此的眼睛。

          那将近一个月里,我们基本每天都呆在一起,坐在他简陋的画室里,整天整天的画画。他不会帮我画肖像,不会画我喜欢的风景,他画着我看不懂的画作,讲述着我们还不认识时的他,我们坐在画室里整天整天的抽烟,烟掐灭了,像极了他对我说过的,他的梦想。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会给我唱歌,用吉他弹出好听的调子,不是情歌,是那些我都没有听过的摇滚,带着深情地味道,在烟雾中,有了阑珊的味道。他从未再唱起过那首玻璃之情,我不问,他不说。这就是我和他之间,最好的相处状态。冬日的暖阳照在房间里,照在彼此的眼睛里,心里,和碗里的馄饨里。那段时间,吃的最多的就是馄饨。画累了,唱累了,就站在七楼的阳台上包馄饨,他的手艺好极了,鲜鲜的汤里绿绿的香菜,馄饨皮擀的薄薄的,馅也特别多。我抱着小瓷碗小瓷勺,呼噜呼噜的吃完一整碗,然后抱着小碗,喝一碗早就煲好的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二十五天,我还记得那天下了大雪,我围着花围巾戴着帽子穿过大半个城市,带着一大袋菜准备和他在那个破破的电磁炉上涮一顿火锅吃,可菜没有在咕嘟嘟的火锅汤里煮起来,却把我的心投入了滚烫的火锅汤里,一下就烫起了皮,烫起了泡,烫出了伤痕和火辣辣的疼痛。门没有关,卧室里传来的,是清澈干净的嗓音,与他不同的男生独有的清澈嗓音。我以为是来了朋友,径直走进去,却发现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躺在他的腿上,清唱着那首,熟悉却又久违的玻璃之情。

           我终于知道了那首歌的含义,终于见到了他一次又一次揉成一团的底稿上画的清秀脸庞,终于知道了他是和我不同的那类人,终于又听到了那首玻璃之情。

            今年的八月二日,他在我们那个不大的小城市里举行了婚礼。我的朋友去参加了他的婚礼。照片里,新娘并不漂亮,有点胖,穿着白色的婚纱看起来有点臃肿,他穿着白色的西服好像站在整场婚礼之外,挂着让人看不懂的微笑。

             终于,他也变成了和我们都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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