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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

2019-10-22  本文已影响0人  蕤花遗令

《黑.白》

文/莫落血棠[晚橖]​

关键词:短篇/随笔/日常练笔/第一视角.

CP.:羊羊/崭爷.[C群双人设]

梗:

-“你总叫我小朋友,可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大魔王呢?”

-“前后都是深渊的路,你觉得我会怕吗?”

人设简概:

[苏崭]一只右手有伤,全色盲的老东西,黑白道吃得开,被人悬赏红白榜,绑金过亿还活着的人。

[白羊]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生得一张无害单纯的外。常于父亲在外经商,有些十分低俗的恶趣味。

正文/

我刚下楼,伙计就蹭蹭蹭的跑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是今儿红白榜单又涨价了。

我拍了他一把,说你丫当我是猪肉?涨个锤子的价。

他嘿嘿直笑,一挺胸脯很是自豪的说:“咱老大哪能是猪,那分明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活神仙。”

我又气又好笑,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那么厉害?”

我来到这座被称为“自由之都”的城市已经有三年之久,在此之前,我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可能我打心眼儿里就是那种安分不起来的人,以至于到今日为止,恨不得我死的人能围这城好几圈儿。

不幸中的万幸的是,就算价钱再高,找不到这个人,那也没什么用,我倒是庆幸我除了证件照一张照片都没有。

所以即便我伸出红白榜通缉榜首,但也不过是一个黑色头像,加一个字母K。

我这个店,夜间上客,身边儿跟着的都是心腹,事情都由他们处理,我呢,大概就是个甩手掌柜。

半夜的时候,门口的小伙计火烧屁股似的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磕磕巴巴的说道:“老老老老大…”

我推了推墨镜,呛他:“跟谁学的结巴?好好儿说话。”

小伙计脱了吞口水,说:“那年轻人又来了,要不要打出去…?”

他嘴里的那个年轻人,是一个染着小黄毛,准确说是淡黄色才对。当然,这是伙计告诉我的,毕竟我眼睛不太好用。

这人自打我去过一趟那家幻影城之后就天天半夜往我这儿跑。

这开门做生意的,迎来送往,哪有赶客人的道理?

但是他一来,我就浑身不自在,因为他每天都给我带一本考题让我教他。

小伙计都说,每次看见他来,我脸上那表情就跟吞了苍蝇似的,难看的要命。

后来干脆,你丫就搁门口待着吧,别进来了。

我摆了摆手,说我亲自去看看。

走到店门口,就看到那抱着书一脸被抛弃表情的人,他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听见动静,睁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我。

我能感觉到我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了抽,叼着烟蹲下来问他:“你有完没完?到底想干什么?”

“你凶我。”

他红着眼眶,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差儿哭天抢地的跟过路的控诉一番了。

我心说你丫他娘的怕不是失了智?我说话不一直这样吗?

于是行动快于了大脑,我揪着他后脖颈子,把人提拉起来拽进了店里,给他扔角落一空的沙发座位上。

“下不为例,喝什么?”

“牛奶。”

这货每次来我都觉得难受的不行,打吧?他还是个碰瓷儿的,就好比前几次伙计把他丢出去之后,坐门口很没形象的哭哭啼啼,说他受了伤,没个百八十万的不起来。

搞的本来是客流最多的时候,门可罗雀。

但是我查过,这人身家干净,太干净了,反而让我觉得不正常。

我端了杯热牛奶放他手边儿,他一伸手,就的我戴着的墨镜摘了,我想骂娘。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眼睛看,盯得我直发毛,但实际上我本身更想揍他一顿,毕竟我是个能动手就不多说话的人。

我说:“小崽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有名字,我叫白羊。”他一副呆萌的样子,“崭爷,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你的眼睛…”

“治不好的。”我伸手拿过自己的墨镜,挂在衣服胸袋里,“我没跟你说过我眼睛的事,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啊,你看,你这里虽然是酒吧,但光线昏暗,你又经常戴着眼镜儿,我就想…可能你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吧。”

“我的眼睛很好。”我不想应付这些,“不需要你操心。”

他鼓着腮帮子,歪着脑袋看我,我拿他是真没辙,这货很缺一种叫自知之明的东西,跟他娘的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我说:“我眼睛遗传,娘胎带的,治不好。除非我把别人眼珠子抠下来塞我自己眼眶里,不然没用。”

我坐在茶几上,把没点着的烟又装了回去,他倒了杯茶水给我,我接过来,放在鼻尖闻了闻,方才一口喝完。

​他一脸茫然无措,说:“你怕我害你?”

我摆了摆手,心知他说的是对的,但面子功夫还是得做。

“没有,习惯。”​

他弯了弯眉眼,笑的开怀:“我会泡茶,日后有机会泡给你喝。不过…我能不能在这儿住一晚上?爸妈老吵架…我不想回去。”​

我沉默了一下,吩咐伙计拿张房卡,起身带着他往房间里走。

​我觉得我在我自己的地盘上,还被人算计,那我就太弱了。

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我用房卡刷开门锁,侧身让他进去,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力气出奇的大,硬是把我拽进去了。

​他笑眯眯的跟我说:“你带我看一眼,我都蹲你门口好几个月了,你也没让我住过一次,所以呀,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这个房间跟普通房间没区别,我们这儿装修都是伙计装修的,除了这一层。”​我抿了抿唇,“这里所有的一切用黑白配色,小厨房,浴室都有,哦对了,这里配了小花厅,另外如果你有什么特别癖好可以跟我说,我给你安排人…”

​我没说完,他就拿手捂我的嘴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我看起来很像你说的那种人吗?”​

我把他手拿下来,说:“老子开门做的就是这种生意。”​

“打住。”​他鼓着腮帮子,“花厅在哪儿?”

我指了指一个房间,他走过去开门,将信将疑的样子好像并不信我能每个房间搞一个花厅出来一样。

我抱臂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推开门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子花香味儿,这里的每一个花厅都是我自己配的,花都是些四季能开,且常开不败的种类。

当然,花了老鼻子钱了。

​他靠在门口,转头看我,说:“这儿真好,我可以常来吗?我不想回家。”

“我就算拒绝你,你也一定会跑来,我何必白费口舌。”​

他弯了弯眸子:“你还真是了解我。”​

我懒得理他,就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我算看明白了,这货赖我这儿了。

​一个月之后,我接到一笔单子,这次几乎是我们倾巢出动,所以店铺都落了锁,由我带着心腹打前锋。

事实上,很多人都说过我其实不擅长走夜路,因为我这人狠是太狠,但忠义太多,很容易因为别人而置自己于危险不顾。

半夜之时,我是被伙计架上车的,小伙计絮絮叨叨在我耳边儿说了一路。

“您没必要每次都往前冲,还有我们呢。”​

“您就是傻,哪儿危险往哪儿冲。”​

“您走这夜路,就不能优柔寡断您…”​

我被他烦的没边儿,捂着他的嘴巴说:“你闭嘴,吵的我头疼死了。”​

小伙计那叫一个委委屈屈,缩着脖子不说话了。老二呵呵一笑,说:“他那脾气你知道的,说再多也没用。”​

​回去的路上下了雨,等我们到店附近的时候被黄色警戒线挡在了外面。消防和侦探来了挺多,我跟老二对视一眼,强撑着下了车。

一个小探员跑过来,擦了擦额上的汗,说:“苏哥,您这儿起火了,但我们来得及时,不然…”​

我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跑了过去,那店门被烧的乌黑,有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店里酒水不少,一点就着。老二在我旁边骂了一句,打电话找人去查,说是查到了就把人干掉。

自古民不与官斗,我千恩万谢的谢了来救火的人,说是以后有时间请他们喝酒,不醉不归。

我站在断壁残恒前,我以为我的心情一定非常难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老二烦躁的撸了把头发,说:“这他娘的谁这么缺德?”​

我说:“我得罪了不少人,这事儿不能查得太清楚。这个亏,咱们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老二眉头皱的紧紧的,都能夹死苍蝇了,显然对我的话,并不同意我的想法。

那小子目瞪口呆的望着我的店,喃喃道:“崭爷,发生什么了?”​

我十几岁闯江湖,闯了十几年,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心情差的不行。

我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说:“你瞎啊。”​

老二心里愤愤不平,转身就走,估摸着是去查了,但我知道,肯定什么也查不到。

那小子抱着背包问我:“咱们今晚住哪儿?”​

“店面恢复,得有一段时间,你跟我来吧。”​

我一脚踹开那扇门,带着他进了地下室,他好奇的东看西看,说:“内藏洞府,别有洞天啊。”​

这个暗道一早就有,三步一灯,五步一阶,因为长期打理,所以下面并没有潮湿感和任何不好的味道。

我说:“狡兔三窟,仇家太多,所以,留个活路。”​

我们一路到了地下室,这儿房间挺多,他一个劲儿吵吵要跟我睡一块儿,我懒得应付他,就允了。

他洗漱完,我也弄的差不多了,这才看到自己上半身已经没好地儿了,绑了一身纱布,靠坐在床头翻一本书。

他坐下来,擦着头发,凑近我说:“我知道是谁动的手,你想知道吗?”​

我抬眼看他,说:“我知道你不一般,只不过我没查到罢了,想来你势力比我大,我不想跟你有太多交集。”​

他捏着我下巴:“可我只想要你啊。烧了你店的人,姓苏。”​

我自然明白,他们又查到我了,苏家想查,还真没有查不到的人,要不是我安插过人,恐怕只会更早,不会更晚。

我侧头甩开他的手:“小朋友,我没闲心哄你过家家。”​

白羊撇了撇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幻影城的少东家…你不惊讶?”​

​“猜到了。”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我这双招子是不太好用,但脑子还在。”

白羊从我身上爬过去,躺在我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我,诚然,我总觉得他这一笑就是在算计人的狐狸笑。

他说:“我们做的生意你知道,我也知道你一定非常不屑,但你确实是我遇见的,唯一一个,能清醒的从头待到尾的人。所以我对你,很好奇。”​

我垂下眼睛,好像又看到了那天在幻影城看到的场景,那个从小翻墙去我院子,给我送糕点的少年,已经没有了。

​那孩子放弃了家族荣耀学了医,就是为了治好我这双眼睛,后来我们四处漂泊,经历了很多很多,可到最后,他还是用计顶替了我的家主位置,并且派人杀我。

一想到这儿,我就心里抽抽,又酸又难受。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在商业上牵制他们了,所以他们自顾不暇,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我把书放下,躺了下来,说:“没那个必要,苏家已经将我除名,这些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值得吗?甘心吗?那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你的吧。”​

“苏家,不养废物。尤其是家主位置,得是整个家族的佼佼者才能胜任,事实上,除了我,我爷爷最看好的,就是现任家主。”​

“为什么?实际上,我觉得你更优秀才对。”​

“因为老爷子知道,我眼睛不好。所以他已经准备好了,榨取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那,是什么?”​

“在那个小院子里,等着来杀我的人,把他们解决掉,并且制衡整个家族。相当于挡箭牌一样的角色,现在的苏家,可不是以前那个苏家了。”​

白羊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累极了,合上眼睛养神。

白家的功利心非常大,所以这个小朋友的日子,也不见得比我有多好,似乎每个大家族的想法都十分相似。

他们不养闲人。

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个道理不仅我懂,白羊应该也明白。​

只不过,他没听过这种话,而我,被自己的亲爷爷当面告知。爷爷放弃了我,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过给我机会。

在我生来全色盲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要过什么样儿的日子。

白羊趴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总叫我小朋友,可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大魔王呢?”

我迷迷糊糊了半天,喃喃道:“前后都是深渊的路,你觉得我会怕吗?”

他絮絮叨叨跟我说了很多他的事,他说他很少推心置腹的跟谁说什么,即便是他身边的人,他也没有这样过。

我敷衍了事的嗯了半天,​就算他说的再真诚,我也打心里不信。这孩子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

白色的东西,经不起一点儿晕染,黑色,却可以容纳万物,我与白羊,或许是两个极端。

他有商人的小聪明,但绝非大奸大恶的人,而我,早已经被阴谋算计染了一身的脏。我们可能有相似的地方,但我们,是非黑即白的两种人。

小朋友啊,你知不知道离我越近,越容易被我拖下水呢?

                      ——end.​

《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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