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一朵花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每一个都是一朵特别的花。
有的是玫瑰,美艳带刺,有的是百合,温柔恬静,有的是向日葵,开得灿烂,有的是牵牛花,随便哪里都能开成一片花海。
世界上有多少种花,就有多少种女人。
有个朋友,我跟她之间有件特别好玩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名字跟她女儿的名字一样,她的名字又和我女儿一样。
这实在是一种特殊的缘份。
我和她都是带着女儿去公园玩的时候,无意中认识的。
她比我年轻很多,是那种对衣着绝不将就对外貌也非常看重的人。
在公园所有带娃的妈妈中,她算不上最好看那一个,但绝对是最时尚的那一个。
纵然在寒冷的冬天,我也从来没看见她穿着臃肿的羽绒服,永远是好看的裙子配时髦的大衣,我也从来没见过她邋遢随便的样子。
任何时间看到她,都是打扮精致随时可以去赴宴的样子。
她从不接受别人的旧衣服,她自己和娃穿过的衣服,即使还完好如新,她也是直接扔垃圾桶,不会送人。
有一天,她突然从我们居住的小镇上消失了。
至少有五年,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然而,前些日子朋友们聚餐,却有了她的消息。
原来,她的丈夫是深圳本地人,家中薄有资产,很看不上她这个外地来的女子。
她的丈夫是个二世祖,娶她之前,所有开销都伸手跟家里拿,娶她之后,他的家中很是不满,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
他们只好自力更生,但是她的丈夫没有一份工作能坚持三天,渐渐的,家中所有开支靠她一个人,两个人又都是不肯将就的人,于是每个月都是捉襟见肘,最难的时候,她连女儿的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
于是她咬牙跟丈夫离了婚,结果女儿却被婆家带走,见一面都不让她见。
直到有一次她女儿生病发高烧,哭着要妈妈,于是婆家叫她过来照顾女儿。
她借口带女儿去看医生,什么都没有拿,带着女儿到了楼下,立刻打了一部车,直奔百公里之外她新的工作地点。
之后她就与前夫彻底断绝来往,对所有的朋友都没有透漏自己去了哪里在哪里工作。
这两年她女儿要上小学了,她把女儿送回老家,自己在惠州一家酒店上班。
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如果不是她自己跟我们打招呼,谁都认不出来。
她真的面目全非了。
见我们都很好奇,她倒也落落大方,很坦然地告诉我们,她在酒店上班,碰到一个很大方的客人,资助她去整了容。
她去割了双眼皮,做了鼻翼缩小手术,打了瘦脸针,最后还隆了胸(目测从原来的A到了现在的D),重新嫁了个有钱人,现在很幸福很满足。
她还是以前那种淡然的态度,我们却全都沉默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既然她自己很满意,其他人又能说什么呢?
虽然,她已变成了一朵人造塑料花。
然而,作为朋友,即使是曾经的朋友,唯有沉默,唯有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