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妻子的灵魂寄宿在了女儿体内。我是父亲还是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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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堂兄病故，我带着女儿乘坐长途汽车前往长野参加葬礼。

夜晚，汽车行驶在乡间的公路，路边的积雪未化。女儿伏在我的怀里睡的很甜。

突然，汽车有些失控，左晃右晃。司机紧张的把着方向，乘客一片惊呼。猛地，汽车冲向路边，撞破护栏，坠入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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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早上八点半，下了夜班，回到家中。

一边从冰箱里拿出妻子离开前准备的便当，一边打开了电视。

电视中正在播放一起事故救援。起初并没有在意，只到听到“长野大巴坠崖事件”。

这不正是妻子和女儿乘坐的那条线路吗？忽的全身僵硬起来。

女播音员开始播报已经确认的罹难者名单。一个个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妻子的名字还是出现了，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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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医院。

一间诊察室，两张病床。妻子在左，女儿在右。

“请过来一下。”医生说。

“你妻子的外伤很重，一片玻璃碎片刺到了心脏，恐怕……”

“那我女儿呢？”

“她没什么外伤，可能是因为事发时你妻子将她护在怀里。不过由于全身受到挤压，大脑受损，命是保住了，但意识可能无法恢复过来。”

“你是说会变成植物人？”

医生冷静的点了点头。

只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倒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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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病房。

双手牵着病床上的妻子和女儿。

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不禁哽咽起来。嘴里呼喊着妻子的名字。

“怎么了？”传来一个声音。

我吃了一惊，向房门望去。房门紧闭，走廊也空无一人。

“喂，这里呢，这里……”

我惊讶的差点跳起来，说话的竟然是一直沉睡的女儿。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不过女儿的眼神有些奇怪，很熟悉，但并不是女儿平时那种古灵精怪的模样。

“老公，你会相信我的话吗？”女儿问道。

“相信，啊，你叫我什么？”

“我不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妻子啊。”

我脸上的笑容僵在哪里，肌肉不自觉的抽搐。

“瞎说什么，不要开玩笑了。”不自然的故作轻松。

“我没开玩笑，真的是我，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无法相信，但这是事实。”女儿委屈的哭了起来。

“可是，这………怎么会有这种事……”。

见我依然将信将疑。女儿说起了只有我们夫妻才知道的隐秘私事。

“老婆，真的是你吗？”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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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终于出院，回到家中。

邻居过来探望。

“谢天谢地，孩子啊，在医院没受苦吧？”

“没什么，我丈夫……哦，我父亲对我照顾的很好。”

…

…

生活逐渐平静下来，两个人也都慢慢接受了这个怪诞的事实。

“我们该怎么生活下去呢？”妻子问道。

我心里嘀咕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

“能听听我的想法吗？”

“好，你说吧。”

“我想以女儿的身份活下去。”

“啊……”。可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说出来轻松多了。从今天开始要好好学习了，马上要开学，不能给我们的女儿丢人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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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节选至东野圭吾小说《秘密》，同名电影《秘密》。

本文仅是描述故事的开篇而已，不影响阅读体验。

小说和电影，无疑都是难得的精品。本人看完后，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心中，许久未能释怀。

这也许就是一篇优秀文学作品的魅力。没有深仇大恨，没有快意恩仇。明明满腔的愤恨不平，幽怨缠绵，却又抓不得，挠不得。无处发泄，无人可述，唯有自己按在心头慢慢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