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公公告别人世

      A的弟弟早在没结婚之前就和女方睡到了一起并且有了孩子，那个年代也是怕人遮着掩着，要到医院去做流产，来找A开着拖拉机带他们去医院，结婚后他们生了第一个孩子玉，是个女孩，第二个孩子杰，是比伊小一岁的男孩，女方父母也是村里人，婆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啥毛病没有的去伺候了两个月的月子，没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A和X干活的时候，多数时间会带着伊一起下地，有时也会放在婆家看着，杰的姥姥姥爷在村里，门口邻居也有很多玩伴，杰偶尔会来奶奶家一次，显得格外金贵，尽管很爱哭闹，奶奶好像有很多耐心哄他，而伊没有更多的地方能玩，只能去奶奶家，就像赶不走的癞皮狗，爷爷倒是对伊不错，教会她会看钟表，学习认识门上对联上的字，出去逛山都会领着她，她对别人说爷爷是她的，奶奶是杰的

      伊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了，就在村里面，她很喜欢幼儿园的气氛，每天都很积极的早起上学，只是X每天都没有起早为伊准备可口的早饭，经常是睡醒了也躺着不起来，等到伊醒来催促她才不情愿的起来，嘴里还念叨你这是什么毛病，伊怕晚了经常不吃早饭就去上学了，幼儿园生活过的还不错，比起在家面对A的耍酒疯简直好太多

        公公的身体变得不大好了，是肾上的病，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已经起不来了，只能躺在炕上，一声声痛苦的呻吟着，日夜折腾着婆婆，半夜起来给他按摩身上，最终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那天早上伊醒来后发现家里没有人，一会X从外面回来了，她说起来穿衣服去奶奶家吧，伊问怎么了，X说爷爷死了，伊没有太多感觉，也没有意识死亡是什么，只是穿好衣服跟着X走，到了爷爷家，大人忙忙碌碌，伊和杰在外面玩，没有让他们见爷爷最后一面，一会杰的妈妈出来拿了两块黑布别在了伊和杰的胳膊上，对他们说一会爷爷出来了你俩就哭，他们答应着好，商量着肯定是哭不出来的，还是跑远点，不一会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