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修习录

神魔修习录(拔刀相助)

2022-04-05  本文已影响0人  书冰

却说月争溪奔向围观处,拔开人群,见有一彪形汉子倒伏地上哀叫,他头巾散落,衣衫不整,脸上后背皆有条条血印伤痕。令人一见为之怜悯。近旁斜立几人,均一手叉腰,一手撑棍喘着粗气。显是刚持棍打人,累得一旁歇息。

围观众人小声嘀咕,均为地上汉子叫屈。月争溪不明就理,抓着旁边一老头便询问缘由。老头怯生生四下观望,支支吾吾半天尚没敢吐露半句实话。月争溪没法拉着老头便抢出人群,到一隐蔽人少处,仔细询问事由。不想不听则矣,一听之下月争溪二人撇下老头,冲进人群扭住那斜立几人,伸手便狂扇过去。

几人身后尚有不少援手,其中一着大红绸缎衫子的富态年轻人,见有人蓄意坏事,不及多问抢上前去便朝月争溪挥脚扫来。这一脚来势迅猛,脚未踢到,已挟脚风劲扫而来,让得月争溪衣袂飘飘作响。月争溪头也不回,右手荡出,扭住年轻人脚踝用力一扯,只听“啪”一声响,那年轻人惨叫着抱脚躺倒在地。

围观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见恶棍被惩忍不住拍手叫好。李静一直持剑站一旁观看,月争溪喜欢替人出头,见有不平事多半忍不下她那火爆的性子,即便他出手阻拦也没用,是以一直伫立观望。以二人实力,这些小毛贼小强盗实不值一扫。

年轻人身边喽罗见月争溪只一招便轻松制服主子,惊惶恐惧之下做鸟兽散。李静早已扶起地上汉子,掏出怀中金创药给他涂抹上。不一会,那汉子便感痛楚大降,勉强抱拳施礼:“多谢好汉搭救之恩!”

“大哥不必客气,眼下疗伤要紧!”月争溪不理会被她打倒的几个恶少,走来对汉子说。

原来这天山脚下一带,有不少牧民与汉民杂居。近几年北疆与中原战事停歇,百姓生活也渐富足,牛羊马驼渐渐地多起来了。不知何时起,来了个神秘团伙,专门强征税银,遇有几分姿色的良家女子也一并掳去。百姓自然抗拒,争相报官求助。怎奈官爷一听说是他们,竟吓得脸色大变,连连摆手作罢,反饬衙役禁民上告,违者抓来入狱。

百姓本就不平,加之官府怕事反而抓民,经常引得百姓搔乱。然而真正的诡异,是来自山内的一群人,他们身具邪功,举手便幻化出虎豹豺狼,肆意噬咬反抗的百姓。多次恐吓施威后,百姓无计可施,更慑于他们口中惧怕的“妖术”而作罢。

今日这汉子名唤张保,家中去年娶来邻镇李屠户家的一名千金。这张保平日砍樵卖薪为生,人也实诚。偏新娶娘子是位远近闻名,娇滴滴的大美人,一日出集市逛街买些日常用品,被几个恶少撞见少不得一番调戏。张保听娘子哭哭啼啼诉起苦来,顿时怒火中烧,操起一根扁担与砍柴大刀便出外寻找恶少。无巧不成书,那几个恶少恰趁他不在家之际,把他美娘子强掳了去,待张保怅怅然回家发现娘子已不在家。

张保四下打听,才知娘子被恶少掳走,这下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夺回爱妻。几番争斗之下便出现了月争溪最初所看到的场面。此刻,张保强忍疼痛,泪水在眼眶打转,终还是没有忍住,哗哗下流,他哭着朝向月争溪跪求道:“求求两位少侠!搭救我那苦命的娘子!”

月争溪本待开口回应,不料远远的望见一伙人簇拥着一位赭衣人而来。再近前看,不正是刚刚被打跑的那些小喽啰吗?去而复返,原来是去请得援兵来了。那赫衣人走近前来,细看是一位古铜色方脸络腮胡的中年人,他行走沉稳,气息吐呐均匀,显见得是一位实力不俗的练家子。

“哪里来的野妮子,竟敢当众伤我手下,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赭衣人刚一立脚便朝月争溪呵斥。显是不把她放眼里,只等她一出手回话便下杀手惩戒。

“好不要脸!”月争溪怒斥一声啐道。

“你!狂妄至极!活得当真不耐烦了!看我不取你小命!”说罢,赫衣人出掌虚绕,忽地掌中凭空幻化出一团黑色雾气。那雾气如天边汹涌云海,滚滚而来,越聚越厚,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功夫便笼罩月争溪与一旁的李静全身。赭衣人再双手挥舞,聚集更多黑色能量包裹二人,似乎要把她们二人吞噬在这漆黑如墨的雾团里。

赭衣人见黑雾内毫无动静,料想二人应被吞噬得只剩一堆白骨了。不由得撤回双掌,立一旁狞笑观望。没多久,黑雾内有金光隐隐射出,并逐渐变强变盛,只负臾功夫,便把那团诡异的黑雾照得不留丝毫印迹。赭衣人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凝唐起来。他这一招屡试不爽,还从没有遇到过硬茬子,看来今天这架有些难打。

当下他也不多说,抽出腰间弯刀便刷刷刷几刀劈来,李静终于出手了,他一个箭步上前举刀格挡,护住了月争溪的后背。李静的出刀看似毫无力度,但每一招都压得赭衣人疲于奔命,毫无招架之力。转眼斗过五十回合,眼见得胜算不大,那赭衣人虚晃一刀跳出圈外。捏动手诀,大手连连挥动,跟着便凭空跳出几只虚幻的斑斓大虎,张牙舞爪,一路咆哮咬将过来。

月争溪更不打话,她伸掌为刀,每一劈之下一道金色刀光闪现,直砍大虎脖颈,那几只斑斓大虎瞬间如针刺肥皂泡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围观众人早已跑得不见影踪,尚有几个胆大的躲在房后观战,头次见有人可破赭衣人的“妖术”,都忍不住呼出一句响亮亮的“好!”。

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仍不见效。这赭衣人始知遇上高手,但又不甘认输,面子上丢了事小,回去受罚才是让他恐惧的事。月争溪不愿放过他,想救出张保妻子,必须先制服眼前之人。她意随念动,手上力度猛然增涨一道粗大光球射向赭衣人当胸,把他直直射倒后飞了足足二十丈远。

眼下胜负已分,赭衣人口吐鲜血,靠在一堵破墙上苟延残喘。他带来的众多喽罗远远的躲在集市一角,瑟瑟发抖地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月争溪唤来李静,附耳低语几句。李静随即朝集市一角走去,喽罗们被他一阵唬弄乖乖跟来。

“带我去把张保妻子放回,否则立刻结束你狗命!”月争溪伸掌做势要劈,赭衣人知道她这一掌劈下,他必死无疑,为保小命除了答应她别无它法。于是,他朝喽罗们点了点头,示意允准。

喽罗们战战兢兢在前带路,担架上抬着半死不活的赭衣人。月争溪一路走着注意观察周边地形,以防他们有别的伎俩。走过几时辰的大路,渐渐地转入幽深茂密的山谷林中。这是一处绝险高深的山谷,百姓少有涉足。不想这一帮无恶不作的人倒是煞费苦心,寻得这一处险地做为老巢,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崎岖山谷再行半日,转过一处弯道。眼前又别有一番天地,弯道尽处是平坦开阔的世界,有牛羊成群结队,有河湖嵌入平原静静流淌,有精美屋舍成排列着,简直是山里世外桃源。月争溪二人乍见之下,不禁心胸开阔,赞叹不已。其他人等并无异色,显见是常常见,不觉稀奇罢。

穿过一条河流,来到最里面的房前。这房子外表精美异常,尖顶红墙,在以草绿为主色调的环境中,别有一番风彩。几名手下早已奉赭衣人之命打开房门。却见里面栅栏林立里面关着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形貌枯瘦身形颓废,显是受了不少折磨。

月争溪二人心下震惊,不自觉的走入内里一一细看。她厉声询问张保妻子在哪,这时不知从何走来一个鲜衣侍者,她朝二人微微一施礼,笑着在前引路。仿佛带她们二人去看的是家中珍藏的稀世珍宝,而非像猪狗一样关着的女人们。

在一间生铁铸就的铁栅栏内,一个样貌娇美,体形丰膄,衣着尚是干净的女子正靠栏呜呜抽泣,见有人走来,吓得缩做一团。连声呼叫“饶命!饶命!”。月争溪瞪视着侍者说道:“打开门!”那侍者便乖乖打开铁栅栏门。

“姐姐,你夫君张保托我俩来搭救你出山,你快快起来,咱们一起出去!”李静在一旁说。怎料张保妻依然缩着发抖,见李静对她说话反而往里面躲,不敢正眼看他们一眼。月争溪见此情景,也摇头皱眉。

“我们去把她扶岀来吧,她显然是受惊吓不小的。”月争溪瞧向李静,无可奈何说。

俩人踏入铁栅栏内,正要拉起恐惧不已的张保妻走时,忽然“哐啷”一声,铁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闭了!侍者在扳动机关的同时,也在门外套上了一把大锁。她一改温柔小女子形象,阴恻恻嗤笑不已,一句话也不多说了便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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