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少数派

挖个洞让女生裸背的独立设计师,为什么挣不到钱?

2017-03-10  本文已影响9人  人间少数派

“跟每天下午3点起床没关系…”

“你去找Sheana玩吧,她自己有个工作室,爱搞一些有趣的印花,前段时间跟利维坦合作过。”

对,就是那个神经基础研究、脑科学、诗歌小说、哲学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利维坦,他们的合作tee全找了素人拍摄↓


独立设计师能挣多少钱?

每天除了绘制设计稿还做什么?

会不会经常满世界晃荡找灵感?

衣服不好卖的话会选择摆臭脸还是买醉?

这些大概也是你想知道的,T酱决定去问问,尤其在看到她出了一款后背挖空让姑娘们露腰的外套后。

通过酷朋友阿水勾搭上她,我们微信简单聊了几句就约定,“第二天到工作室玩一玩”。

下午三点进门,Sheana随手就从柜子里掏出一瓶朋友做的精酿啤酒,递过来烟,让我随便坐,刷牙洗脸去了。

顺便让你看看,Sheana长这么美

铺满地毯的挑高空间,散落设计稿和各种小玩意儿的大工作台,挂满半成衣和样衣,露台清风,白纱飘动,然后呢,下午起床工作。

喝着酒抽着烟的T酱心里冒出个邪念:独立设计师这行怎么进,有人帮忙介绍吗?

范晓运,也就是Sheana,做了十几年设计,2012年成立独立工作室,2015年推出服装品牌 Clooouds,从绘画音乐电影艺术里汲取灵感,常推出各种想象力奇特的印花。

背后挖洞的那件就属于她推出的“被挪用的丢勒”系列。


T酱向Sheana丢出问题,常出去玩吗?她笑说,我也想,可是拿不出设计没法跟CEO交待。

她说的CEO是老公麦欣闻,但老麦却说他是打杂大总管,包揽除了设计之外的所有杂事。

要找好的师傅做出这样的刺绣很难

老麦碎碎念:根本不是光出设计稿就行,设计只占全部的20%,选布料,挑配件,联系工厂,找打版师傅,一遍遍调整磨合,全是事。

设计这事其实不能被打断,打断了要花好久重新找回专注,但不打断怎么行啊,没有那么人做事

他想做特色刺绣,光是一部西游记就能翻腾出许多款式做储备,但缺少好的打版师,其实特别特别想养一个专属于自己品牌的。

西游记系列之一

就在老麦念叨Clooouds未来计划时,Sheana却玩开了。

她跟我展示自己十几年前在衣摆处涂上金箔的大衣,“这么多年都没褪掉”,高跟鞋的金色鞋跟也是涂的。

她站镜子前把绳子缠几圈当腰带,但又担忧真要做腰带产品,找不到好材质,“真像绳子这样有毛刺怎么行”。

她骄傲地炫耀淘回来的少见的球状玫红水晶,各关节都能摆弄的石膏人像,还有从摩洛哥背回来的地毯。

她有个美妙绝伦的地毯梦,在摩洛哥找不到两块相同的地毯,因为柏柏尔人编织地毯的主要特点就是:看心情。

就是右下角那块,她从摩洛哥背回了上海的工作室

甚至呢,他们一帮设计师艺术家朋友酒足饭饱之后的活动就是,在露台穿上自己设计的衣服拍照。

Sheana说做时装设计,当你发现自己的想法早就有人这么想过,并且实现了,那感觉实在太过奇妙。比如川久保玲,比如Martin Margiela。

在Sheana这里,设计就是好玩,她太能在里面找到乐趣了。

Sheana自己穿丢勒“手的镜像”

Clooouds小有名气,进设计师集合店,受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邀约,为艺术家黄永砯和张永和做定制tee在馆内展示。

还有帅小哥穿龙虾刺绣衬衫,上了小S的《姐姐好饿》节目。Sheana说是被朋友提醒才知道有这事。

然而老麦还是会泼冷水,“卖出的仍然不够,订单量太少的话,工厂根本不会理你”。

T酱提议,也许爆款是需要的?但Sheana似小女孩发脾气,“本来我的东西就只想让少部分人懂,也只有小部分的人能懂。

随时都在折腾,在衣服上玩出新花样

衣服不好卖的话会选择摆臭脸还是买醉?

关于这个问题,Sheana朋友圈的“两个然而”,大概就是答案。

从未想过成为“卖衣服的”,

然而事实上,我是。

我越来越清楚地知道我只是喜欢“做东西”,其中的乐趣并不在于分享。

如果我需要足够的钱去买布料和扣子以及雇佣那些技艺精湛的师傅帮我实现脑子里的想法,我就得想法子把衣服做成能卖掉的样子再去把它们卖掉弄点钱回来。

然而关于我的“没有贩售的意愿”症,是治不好的。

I love you because you are weird. 独立设计师,大概就是一群患有“没有贩售的意愿”症的人。

那么,治不好就治不好吧,没有这一小撮“病友”,世界该多无聊。

一个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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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我穿祼背外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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