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泰的角落》-李娟【原创】
一个被废弃的桥头定居点,一个被遗忘和嫌弃的地方,没有电,没有路,没有像样的房屋,也没有新鲜的食材,沙漠戈壁,大漠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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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环境里,李娟与外婆、妈妈、继父和妹妹生活在这里。可是,即使在这样的条件下,李娟的眼中又什么都有,有可爱的孩子,有稀奇的生物,有美丽的风景,又有丰富的人文。
只有一个眼中有天地、心中有斑斓的人才会在那样平淡甚至严酷的环境中活得有滋有味,处处看得到彩虹吧。而这样一个李娟的笔下的生活,你不会向往吗?
读到外婆那一口四川方言的时候,我不自觉得脑补为四川读法,“老子就不信......“。这样的一种随性潇洒却不固执的人生态度,随着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女从四川辗转到荒凉的戈壁滩,尽管曾经挣扎着不愿远离故土,但到了阿勒泰生活之后,心中满是天与地的洒脱气息。即使是晚上不睡觉的小折腾吧,读来也觉得那么可爱俏皮。小孩子和猫狗牛羊到他们家的时候,外婆都会无比慷慨。
李娟的妈妈是一个活得飘逸的人,爱鱼,爱花草,爱大自然,也爱家人爱生活,又是那样地心灵手巧。家里的屋舍拆拆装装,生活得有姿有味,并不因为人少就马虎一分一毫,又对外出寻物乐此不疲。在娟妈的眼里,人生似乎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即使是生气的时候,也是那样地合情合理,却又瞬间大笑。只有心中有天地的人,才会不计较那些鸡毛蒜皮,才会那样豁达开朗,才会活得纯粹自然,在广袤的土地上辗转生活一年又一年,奔走于游牧的各个据点和要道。
娟口中的叔叔,便是她的继父。他们相濡以沫却又丝毫没有想出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一个勤劳多才的男人与娟妈相遇相知并共同生活。一个脚踏实地的男人,修鞋做家务,任劳任怨。继父的女儿,就是娟口中的妹妹,一个发育得鼓鼓囊囊的小姑娘,性格也可爱。那真实的害羞,实在的干活,纯情的恋爱,活出了十七岁的少女该有的样子。他们的分工不突兀不牵强,没有任何重组家庭的影子,一家人因为相似而相聚,恬然平和,没有浮华和嘈杂的污染,一切都是简单生活该有的模样。
就连牧民的娃娃们吧,两三岁可以干些简单点的家务,七八岁就可以开始赶牛羊分担家事了。我所见过的很多成年的年轻人,他们怎么就依然不成熟呢?他们标榜二十八未成年,甘愿幼稚,甘愿麻木自私,不曾脚踏实地的努力却盲目的相信自己可以撬起整个地球改造宇宙。
李娟笔下的房屋、花草树木、鱼虫牲畜和蓝天白云,就是简单的房屋花草鱼虫和蓝天白云,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小小的屋子,就是屋子,或冷或陋,但它只是用来住宿的房间。
生活,就是真正的生活,没有名利的争夺,没有奢靡的挥霍,没有淫乱的怪圈。踏踏实实,没有浮躁,心灵不畸形,精神不缺失。
一切有形的东西,或许还会改变或进化,可那些无形的呢?人的心,在浮躁浊化了之后,甚至于在沦丧了之后,要怎样才会变回曾经的单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