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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武宗为何还会对河朔藩镇继续用兵

2021-07-08  本文已影响0人  亢龙无悔009

 我看中国历史之五十六:唐朝篇十五

唐武宗为何还会对河朔藩镇继续用兵

              文  和运超

        唐武宗李炎,也是一个争议蛮大的唐代皇帝,在位只有短短六年,因为生性贪玩和会昌毁佛(附带崇道好服丹药),使他的名声在历史上颇受批评。

        由于唐武宗极为倚重一代名相李德裕,和他为人形象反差极大,会昌年间的总体局面却又积极向好,与批评唐武宗的感觉又很矛盾,所以对这一位皇帝的评价不能简单以好和不好来下结论。

       唐武宗李炎的本名叫李瀍(读缠),以辈分取名是统一的水字旁,同辈如唐敬宗叫李湛,文宗李昂的原名叫李涵。武宗比文宗小五岁,比后来的宣宗小四岁。相类似,宣宗是敬宗、文宗、武宗的叔父,与穆宗同辈,所以宣宗的本名李怡,后来改名李忱,与穆宗李恒的名字统一为心字旁。

影视剧中的唐武宗形象

       在唐穆宗之后,皇位接连两次是兄弟相传,同时都受到神策军首领宦官的干涉。试想,本来每一任皇帝在位肯定优先考虑让自己儿子继承大位,唐敬宗李湛死于夜间狩猎发生的意外。唐文宗李昂在位有十多年,两次试图册立太子,尤其第二个鲁王李永是亲生儿子,母亲是王德妃。但王氏就不受宠,李永受到文宗宠爱的杨贤妃排挤,莫名其妙暴死夭折。李永的出生时间缺少记载,以大和四年受封鲁王来说,当时应该有两三岁,六年册立皇太子应是五岁左右,到开成三年(838)暴死,推测当时有十岁左右。

      在鲁王李永之前,文宗曾试图册立皇兄敬宗另一个儿子晋王李普。但一如当年德宗有意扶立舒王李谊,传位侄儿毕竟在朝野有争论。史书明言文宗“承宝历荒怠,身勤俭率天下,谓晋王生谨敏,欲引为嗣”,文宗继承皇兄的大位,兄长又死于非命,且兄长的儿子晋王李普比较有天资,得到文宗喜爱,所以这种将来还位给皇兄子嗣的想法,在唐代传承制度比较灵活的情况下,并非一定是史书“做作”,很可能的确代表古人的一种真实心理。

之前像德宗宠爱侄儿舒王李谊,一度欲改立太子。李谊就是代宗早亡的嫡子李邈之子,德宗李适是长子加平安史功勋得到储君,是立长又立贤的双重优势。按古人一般传统习俗,嫡子显然更有继承说服力。

      可以推测李永应该是大和二年左右出生,刚好李普于大和二年夭折。假如之前李永早已出生,按说文宗就不至于会为太子一事纠结好几年。李永出生约两年后封鲁王,再到确立太子时约四五岁,同时对宠妃杨氏感到巨大威胁,杨氏对李永成为皇太子很不满,诸多针对。因为杨氏更青睐文宗另一个弟弟安王李溶。

      甘露一事之后,唐文宗变得萎靡不振,杨贤妃更为皇位传承搞出许多小动作,这时文宗对太子李永也有了嫌隙,一度在延英殿讨论废太子的事情。群臣顿首言:“太子春秋盛,虽有过,尚可改。且天下本,不可轻动,惟陛下幸赦。”御史中丞狄兼谟更流涕抗争,文宗稍微释怀。

狄兼谟为名相狄仁杰的曾孙,受到令狐楚举荐而升迁,令狐楚在文宗群臣中为著名李逢吉、牛僧孺一伙(牛僧孺、令狐楚都是西北人,令狐氏一门来自河西,郡望为敦煌),文宗内心倾向保守一派,对他们一直更加赏识。但并没有因此减少对李永的猜疑,加上杨氏针对,导致李永在少阳院早死。

      不久,文宗也有些悔恨,心理一度因刺激失控,经常拿身边的宫人仆从出气,《新唐书》称:“帝谓左右曰:‘朕有天下,返不能全一儿乎!’因泣下。即取坊工刘楚才等数人付京兆榜杀之,及禁中女倡十人毙永巷,皆短毁太子者。”不少后人猜测,可能李永是被这些宫中仆从暗害才暴毙早亡。

    当时杨贤妃之所以让文宗不安,在于她的侄儿杨嗣复是朝中宰相,所以连安王李溶也刻意巴结。李溶的生母没有记载,有墓志称为杨太妃,可能与杨贤妃有某种亲戚关系。而杨贤妃之所以倾向安王李溶,除了可能的亲属渊源外,更重要是杨嗣复建议杨氏扶立一位储君,未来就可以凭借太后名义掌握朝局。他们还拉拢枢密使刘弘逸(另一枢密使是薛季棱),这样内外都在杨家羽翼之下。如此,杨贤妃、杨嗣复、安王李溶、枢密使刘弘逸暗中形成一股势力。

影视剧中的唐文宗形象

      当唐文宗临终最后讨论继承人时,宰相李珏反对杨嗣复推荐的安王李溶,另外推荐更幼小的陈王李成美。李珏是赵郡李氏出身,受宪宗时名相李绛的提携,敬宗时已经和牛僧孺、李宗闵等所谓牛派大臣走的很近,文宗前期出任翰林学士、中书舍人,还安排在太子李永身边当老师。

唐文宗对李珏很信任,通过李珏对继承人的影响,再次可以侧面看出文宗对朝臣派别的倾向性。虽然表面他对大臣形成派别并不支持,多少可以显示他渴望树立帝王的权威形象。可正如笔者多次强调,文宗个人能力非常一般,面对王守澄、仇士良的咄咄逼人,他处处谨小慎微,实际自然而然站在李逢吉、李宗闵、牛僧孺、令狐楚等比较保守的大臣一边,对放在继承人身边当老师的李珏一定是值得信任的人。

      文宗驾崩后,本来杨嗣复和李珏准备按照既定程序让陈王李成美登基,这时候,一直以来对文宗储君纷争看似不理不问的神策军中尉仇士良、鱼弘志等早有谋划,后发制人,完全符合仇士良上位的个性,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汹涌。

      神策军完全控制着宫廷内外和皇城皇室显贵所在区域。所以,杨嗣复、李珏等人想要迎接陈王李成美入宫,自然受到神策军的诸多阻挠。虽然不是不让他们去迎接,总之一路磕磕碰碰,非常不顺。而仇士良在宫中非常强势,说李成美年纪太小,身体多病,根本不合适成为天子。虽然看起来蛮横武断,至少李成美太过幼小的确是事实。

仇士良早有准备,提前假传圣旨要重立太子,已把颍王李瀍接到宫廷,以文宗皇太弟身份推出来登位,成为新君唐武宗。当时武宗已经二十六岁,确实看起来已经颇为成熟,当然内心性格还是一个大孩子,爱好玩耍种种都和先前穆宗、敬宗相似。这一点仇士良应该早有耳闻,他会相中颍王,也恰恰为了方便继续控制局势,可聪明一世的仇士良这一次居然看错了李瀍。

     武宗继位时,也可以说唐朝的内忧外患再次泛滥,内忧不用说,就是仇士良等威势达到巅峰的宦官群体;外患则是元和以来的藩镇危机又一次爆发,河朔方面卢龙、魏博、成德基本都不听命朝廷,会昌新君继位,这时连河东昭义镇的刘稹也有步河朔后尘的意思。

      刘稹是之前文宗时力挺王涯等人的刘从谏侄儿(刘从谏弟弟刘从素之子,但过继给刘从谏为嗣子。关于刘从素,史书记载身份是右骁卫将军,可能是为人质留在长安,这一将军或许是虚职。就算是实职,对照不久前唐文宗甘露行动失败,以南衙府兵的禁军将领只能对长安外城有少许兵马充当警卫,对宫禁没多大威胁。刘稹全家后来被诛杀,唯独对刘从素这等重要亲属缺少记载有一些蹊跷,他是已经身故还是死于家族之祸有些不清不楚),在大和末年对仇士良甘露行动后迫害朝臣有过一些作用。

刘从谏一家本是幽州人,刘从谏的父亲刘悟是跟随平卢节度使李师道的都知兵马使,为人十分狡黠机智。宪宗对付各路藩镇时,刘悟袭杀李师道立下大功,调任昭义镇(治所为潞州,今山西上党一带,实际包含河北毗邻的磁州、邢州等地),为表示朝廷对其倚重,当时准许他带两千多亲兵,这一来就是三代人。

     刘从谏在时,对王守澄、李逢吉都有贿赂,关系一直不差,结交王涯等朝臣也不少,他在藩镇和朝廷都有影响,还曾拜为检校尚书左仆射,迁司空,封为沛国公。因王守澄死,王涯等陷入甘露风波,刘从谏已看不起朝廷糟糕的局面,借仇士良制造事端,实际昭义镇已经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到文宗驾崩,武宗新立又达到一个顶点。

      仇士良再次干扰新君的废立,刘从谏就决心与仇士良撕破脸,准备随时要以安定朝局的正面形象拉起人马付诸行动。可刘从谏身体力不从心,到会昌三年(843)病重,他对妻子裴氏感慨:“吾以忠直事朝廷,而朝廷不明我志,诸道皆不我与。我死,它人主此军,则吾家无炊火矣!”担心之前对朝中宦官已经表明敌对态度,自己死后对方的势力仍然很大,昭义镇自然会被找借口消灭。

刘从谏与幕僚张谷、陈扬庭商议,打算效法河北诸镇,以侄儿刘稹为牙内都知兵马使,族子刘匡周(属于血脉关系相对疏远的子侄)为中军兵马使,孔目王协为押牙亲事兵马使,家奴李士贵为使宅十将兵马使,亲信刘守义、刘守忠、董可武、崔玄度分别统辖亲兵,企图保住这一方地盘。刘从谏当时的年纪并不大,死时才四十一岁。

     刘稹上书朝廷:“亡父刘从谏为李训雪冤,言仇士良罪恶,由此为权幸所疾。臣父潜怀异志,臣所以不敢举族归朝。乞陛下稍垂宽察,活臣一方!”武宗和李德裕都知道刘稹意图转移视线,虽然仇士良有各种罪过不假,可已经被武宗和李德裕借藩镇动荡巧妙逼退二线。仇士良退休后很不甘心,郁闷卒于家中,毕竟他不同于王守澄的结局,算是平安终老,并未受到伤害,死时六十二岁。

影视剧中的仇士良形象

很多今天的文章渲染这个仇士良,称其跋扈二十多年,实际非常夸大。仇士良的地位总体不如王守澄,他是唐文宗扶持郑注、李训期间,靠分化王守澄的神策军上位,得意就在文宗后期到武宗初期,总共十年左右。虽然仇士良出道很早,在宪宗年间就受一定重用,穆宗、敬宗时担任五坊使,当时只有一些声势,不过要文宗时期掌握神策军才真正具备嚣张的资本。

      刘稹坚持刘从谏的主张,希望昭义镇与河朔三镇一样可以世袭,武宗和李德裕认定必须打掉昭义镇这个出头鸟,然后才能解决三镇,否则又将重现德宗建中年间四镇风波的糟糕一幕。此时,论基础恐怕还不如德宗时期,当年的朝廷还能有朔方军可用,而眼前神策军虽然人多,且不说战斗力如何,实际未必那么听指挥。

      李德裕的计划仍然是分化孤立,遣使向河朔三镇表明,他们与昭义镇是坚决不同待遇,世袭传承只有三镇是特例。昭义镇以此胁迫朝廷就不合规矩,想破坏朝廷给三镇的特殊优待,让他们表明立场。

朝廷官军力量实际疲软,幸运的是武宗初年有一点神灵护佑的意思。当时应付边疆回鹘有一次重大胜利,李德裕从边将中发现了石雄、王茂元等人才,为会昌年间的局面收拾奠定基础,否则就算李德裕是百年一遇的干才,也无法确保军事行动顺利,也就不会有会昌年间的整肃了。

    回鹘方面在武宗登位前夕遭遇一次罕见的疾病和雪灾,损失人畜甚多。他们与北方边族黠戛斯(今天中亚吉尔吉斯,国内柯尔克孜族的祖先)发生摩擦。应该是想趁灾祸去掠夺资源,结果不敌,发生边疆历史上标志性的一幕——回鹘被打散,然后朝四方迁徙。

    关于回鹘的迁徙,过去史学界基本倾向于主体部落西迁。只不过在大量西迁的人群中,到河西地区的应该较多,进入西域的较少,毕竟西域过于遥远(但是,回鹘的王室家族药葛罗氏的确进入了西域,在高昌西州安顿下来)。同时,最被忽略的是随黠戛斯北迁的也有一群回鹘人,属于俘虏或顺从的一群人。然后还有一批留下在原地,就是接着与唐朝反生摩擦的一部分回鹘。

    黠戛斯首领向唐朝遣使,希望联合彻底解决回鹘。朝臣一度比较兴奋,甚至有人认为应该发兵深入西北收复安西、河西等地(就是追击西迁的回鹘),重设都护府等机构恢复贞观、开元的光荣大业。

唐武宗正值堂堂青年,又有一些志向,对这些说辞很激动,不过机遇归机遇,唐朝自身条件却不允许。假如武宗接过的是宪宗之后的社稷,或许凭借朝廷声威,藩镇有所整肃,还可能孤注一掷出动神策军达成这些设想,偏偏他接穆宗、敬宗、文宗几乎三代积累的烂摊子。

      哪怕李德裕也一样非常渴望李唐中兴,对边疆策略也一贯强势,可他却极为冷静,劝谏武宗不能过于冲动。会昌元年时,南下的回鹘人马不在少数,逼近天德军与受降城(均在今内蒙古境内),还向唐朝提出借占城池安顿人马的无礼要求。

朝廷多番讨论,起初只拒绝借城,当然回鹘很不满意,双方就有一些摩擦。唐军奋起反击,回鹘受创严重,已不是唐军对手,被杀或投降的很多。有一些回鹘继续朝东转移,到达卢龙镇,节度使张仲武得朝廷旨意继续打击,也大获全胜,所以会昌初期对回鹘接连反击,起到提振唐军士气的作用,包括让李德裕发掘出一些将帅人才。

     正因发现官军还可用,当昭义镇显露危机后,李德裕就建议唐武宗对刘稹进行打击,选中毫无背景的石雄与王茂元作主力。当时对回鹘的打击还在继续,如果对昭义镇同时用兵,很多朝臣害怕激化各地藩镇,纷纷进言反对,武宗听多了也有些担心。

李德裕又与多数人意见相左,他对武宗分析说:“稹所恃者河朔三镇。但得镇、魏不与之同,则稹无能为也。……苟两镇听命,不从旁沮桡官军,则稹必成擒矣!”武宗听了高兴地说:“吾与德裕同之,保无后悔。”于是命王元逵径取邢州,何弘敬直取鄜州,王茂元取泽州,李彦佐、刘沔取潞州,李德裕统筹各路。

李德裕画像

率先主打的王元逵就是之前害了田弘正的成德镇王庭凑之子。王庭凑一家是奚族大将王武俊的家仆,实际为回鹘人。王庭凑因不满魏博镇田氏入主成德镇,于穆宗长庆年间害了田弘正,后与沧景镇横海军李同捷等联合有反抗,失败后降服,死于文宗大和八年(834)。

部下拥立其子王元逵继任,娶绛王李悟之女寿安公主为妻,算是笼络。当时大诗人李商隐对此事不满,写有《寿安公主出降》一诗有所讥讽。实际王元逵为了重新巩固地位,对唐朝确实忠心卖力,文宗时期几乎年年献贡赋。武宗年间接到讨伐刘稹命令,立刻就整军出发,非常积极,立功也很突出。

当时晋绛行营李彦佐从徐州出发行动迟缓,李德裕立即上奏李彦佐顾望不前,及时改派石雄取代。石雄火速进击乌岭,连破五寨。王元逵趁势击败刘稹的救兵,立下战功,李德裕立即奏请武宗加授同平章事,表彰功劳,一方面对王元逵的忠心卖力进行肯定,一方面以此激励各路将士。

      在讨伐泽潞昭义军过程中,李德裕善于听取意见,及时调整策略,比如他能听刘稹心腹、降将高文端的合围泽州、断绝固镇寨水道和招降鄜州守将王钊等建议,全都取得了成功。会昌三年(843)八月,邢、洺、磁三州先后投降,刘稹已经势孤力单。部将郭谊、王协合谋杀刘稹投降。李德裕认为刘稹本属年幼无知(如前所述,刘稹实际是刘从谏的弟弟刘从素所生,刘从谏死时才四十一岁,不论刘从素当时是否在世,刘稹的年纪顶多二十左右),昭义镇之所以敢对抗,郭谊等才是罪魁祸首。命石雄进入潞州,将等待朝廷封赏的郭谊、王协等押送京城治罪。

      最后还有幽州局面的安定,就是对张仲武的提携和支持。张仲武在防御边境的战事中脱颖而出,李德裕认为其勇略出众,为人可靠,就启用他坐镇幽州。当地从武宗刚继位的会昌元年就接连发生变故,节度使接连在兵祸中被杀,十分动荡,张仲武本来只是藩镇军中一个普通将领。

      张仲武坐镇地方的表现与过去被提拔起来的将领有很多不同,他主动前往京师请旨,这在各地藩镇节度使大多拥兵自重的情况下简直有天壤之别。

从个人角度说,张仲武属下兵将很少,凭他自己未必能够上位把幽州搞定,出于现实他采取以退为进;从大局角度说,张仲武是先得到武宗和李德裕信任支持,然后再对幽州进行处置,他的行动更有官方色彩,显出张仲武的确把对朝廷的忠心放在第一位。如果处置不顺利就算了,假如成功他就有较大的威望和话语权,于公于私对他都比较有利。

因此,张仲武在平定幽州方面表现出非常高明的本领,虽然朝廷当时并没有直接任命他为节度使,而以宗室末王领衔,但实际此人没有到幽州,完全是张仲武以节度副使加兰陵郡王的待遇成功上位,拥有处置权。

     到会昌三年,之前提及张仲武对回鹘残余的战事更加奠定他的地位。唐军出动三万余人,最终斩获也有三万余人,其中回鹘王族贵人都擒获千余人,但末代汗王却成功逃脱。

史书记录战事的数字一般会有夸张,但唐军取得很大胜绩应该是靠谱的。张仲武的附带功绩是,这一战过后,唐朝再次对东北契丹、奚族获得比较成功控制。之前契丹、奚族和回鹘虽有矛盾,但总体回鹘兴盛,对契丹、奚族是更为笼络,唐朝与契丹、奚族在安史之后就很少直接接触。隔了百年时间,缺少回鹘从中掺和,这才又成为契丹、奚族的宗主,铸印章进行赏赐。张仲武获得唐武宗表彰,让李德裕写《纪圣功铭》作为纪念这一赫赫边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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