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是天性还是选择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王阳明

有一个孩子问老师：“老师，善良是一种天性还是一种选择？”

这个孩子性格比较偏执，他曾因自己喜欢的老师调动变换有过割腕的行为。被问的老师，先是惊讶，后小心翼翼地告诉他：“善良是一种天性，只是后来有了智识，多了选择，善良也成了一种选择。选择善良，坚持善良，是一个有品行的人为人做事的底线。”

老师的回答，孩子是否满意，我不得而知。我担心的是，孩子的偏执，会阻碍他的理解，让他陷入对智识的悲观。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这不是我想讨论的，因为这与“鸡生蛋，蛋生鸡”一样，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比起这两种理论，我更愿意相信王阳明的“无善无恶”论。

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是无知无识，更无是非善恶之分。善恶观念缘起于是非之心，而对是非的评判，是以社会公德与法律为基准的。社会公德与法律都是人为的约定俗成，不是天生就有的，因此善恶观念也是后天习得的。有了善恶观念，并能辨别善恶，作出选择，为善去恶，付诸实践，这就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善良之所以难得，是因为很多人在富贵名利中丧失了自己的良知，成为唯利是图唯功是瞻的人。

在滚滚红尘中，一个人要保持自己的良知，始终做一个善良的人，那就得有辨别善恶为善去恶的智识。智识是我们能作出正确选择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刚开始的善良，我们得凭着我们的智识刻意为之，久而久之，善良会成为一种习惯，这个时候，善良就成了自然，成了一个人的天性。

那个孩子我没见过，他的事迹，我是从教过他的老师那里零零散散听来的。从他人的口中，可以得知，他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孩子。我惟愿他的偏执不要阻碍他对善良的理解，不要让他陷入智识的悲观中而不能自拔。

不管尘世烟尘如何弥漫，我们都得始终相信善良，选择善良，实践善良，做一个有良知的人。因为真正的快乐，属于善良的人。

我希望他快乐，所以不管善良是一种天性还是一种选择，我都希望他能始终相信善良，做一个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