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冬天的早上

女儿说，“咱们是披星戴月的一天又一天。”

明天是12 月 22 日冬至，也是昼夜最长的一天，没几天就到圣诞节，紧接着就是元旦。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当天能记得住的冷天气，今年还是老样子的冷。

早上 5:30 的闹钟醒来，我关掉闹钟，转身过去，又睡着了。

自己惊醒了自己，拿起手机一看6:40 ，不知不觉中又睡了一个多小时。

不行，孩子还要上学，不能继续懒在床上。一边提醒自己，一边又在想，这要是能睡到自然醒该多好。

矛盾的内心还是抵挡不了女儿要去上学的事实。

赶紧起来洗漱，做早餐。

找个空闲拿起手机，看到妹妹昨晚发的消息，告诉我给女儿多穿点，别感冒，外面属实的冷。

我也知道外面冷，天气预报一直在提醒着。我担心女儿不听我的劝，继续穿初冬的装扮出门可咋整。

叫女儿起床后，把她小姨叮嘱她的语音放出来给她听。女儿相信了天气，把我给她找出来的棉衣都穿在了身上，厚背心，棉卫衣，秋季校服，冬季校服都穿在了身上。

我更会照顾自己，比女儿穿的厚。在送女儿上学的路上，她还嫉妒我，她说她冻胳膊，妈妈的胳膊上比我多穿了一层棉秋衣。

为了安慰女儿，我说，“胳膊不怕冻。”

我不担心她冻胳膊，接着跟女儿说，“如果早上还要跑早操，把帽子戴上，耳朵比胳膊怕冻，冻了之后很有可能会流脓水，几年都好不了。”我是带吓唬，又带叮咛的说着。

其实，这么冷的天气，学校还跑不跑早操，孩子会不会保护好耳朵，也不由得我，还是不去多想了。

继续出发上班去。

抬头看看天空，看不到星星，也没有月亮。天空不是黑暗，看上去是深深的蓝色，马路上没有步行的人，只有车来车往，远处的路灯照亮着街道。

人行道上，有骑电动车送娃上学的，电动车上都挂着一个挡风罩，骑车的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上戴着帽子，脖子上扎着围巾，口罩看不见，应该都带着，孩子坐在后座，双手抱住骑车人的腰部，穿着厚实，像是两个人绑在一起，又安全又暖和。

马路上，来回穿梭的汽车，在路灯的照射下，整齐有序的向前行驶，多了一道道白烟从车尾处排放出来，仙气飘飘，像是特意设计出来似的，给城市的街道增添了氛围感。

此时，让我突然想到，女儿昨晚跟我说的，有一个同学把水倒在自己衣服上，瞬间衣服变成了硬硬的，脆脆的；又有同学把水洒在地上，瞬间结成了冰。

看着路上的风景，想着和女儿的对话，我到了办公室附近，把车停下，停车处到办公室有几十米的距离，一下车，感受到口罩里冰凉，冷风吹破了羽绒服，穿进毛衣，冲到了皮肤，凉飕飕的冷空气贴到了皮肤上。

进了办公室，一股热风扑在脸上，瞬间又忘记了外面的严寒。

这就是北方的冬天，这里的人们适应了这样的冷，也是冬天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