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教会你,什么是青春
我有一个好姐妹,X小姐。一个普通的女生。又或许是她太过于普通,身上有一点点优异的地方都会被我放大好多倍。印象里,她给我的就是那份喜欢的倔强。
一、落道
我和X小姐是高中广播员。候选期间,学姐介绍学生会的部门成员给我们认识。就是那一次见面,X见到了呆萌,温暖的美术生L。那时的X,羞涩,腼腆,喜欢洪卓立。整整一个小时的见面会,X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大家聊天,开玩笑,熟悉。
后来,我问起X,为什么会喜欢上L?他并不符合X的理想啊。X想了一阵,像是考虑了好久,才缓缓吐出,“我想,这是羁绊吧?但足够美好。”说完,似笑非笑的表情,耐人寻味。
作为X的死忠,我见证了她高中3年的情感经历。X喜欢L整整3年。这或许没有别人的苦苦守候,也没有绚烂多彩,更不是一本绝对自虐的校园小说。但是,这个人贯穿了X的3年。一段自己默默的感情。充分证明了倔强的意义。
二、终于读懂了你眼中的闪光,那是骄傲且倔强的喜欢
高一下学期的一次月考中,X恰巧和L同一个试室,L在前面,X就坐在L的侧下位。那三天,不管我怎么逗X和我拌嘴,X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我问她怎么啦?
X眼里像是有光一样,“我和L在同一个试室,我做完试卷,或者是想睡觉的时候,一抬起头就可以看见他。多幸福啊!”
我没好气的笑道,“那是你着魔了!”
“就算是着魔了,我也愿意!”X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考完试那天下午,我放弃了吃饭的机会,站在行政楼的露台,双眼搜索X的踪迹。也许,X并不知道,她挤在人群里,寻找L的眼神,焦急又期待的眼神,正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X还是没有找到L,那句“Hi,你是L吗?我是广播站的X。还记得我吗?”也没有机会说出。
X被人群挤开,随即看到了我。我朝她跑过去,一把拥住。
“你个傻X!要是摔倒了呢?还要不要见L啊?”
“哈哈哈······我没事啦!”X转过身去,顺势系鞋带。可是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好像瞧见了眼角晶莹的泪珠。
三、坚持有了意义
时间过得比翻书还快,第二年的一次聚餐,我突然问起X,
“还记得L吗?”
“我还以为你忘记他这个人了呢?我正想跟你说,知道吗?L前几天主动加我Q了!还给我的说说点赞,访问我的空间了!我之前千方百计的从别人那里要到他的QQ号,一次都没有通过!现在是他主动加我的!!柒滢,我这几天都兴奋得睡不着······”
“嗯,”我仔细端详X的脸,“是有点憔悴······”
“这不是重点!不觉得满面春光这个成语十分适合形容现在的我吗?”
看着X一脸幸福的样子,与之前看见L的患得患失,不敢鼓起勇气的模样 。现在的X完美诠释了暗恋二字的所有含义。
过了几天,我在校道看到X,依旧笑眯眯的。
我跑过去,问:“又有什么好事发生啦?上次的事都过去了这么久,怎么你还这么开心啊?不腻吗?”顺带给了她个白眼。
“哎呀,你别这样啊。我喜欢他不代表我会忘记我的好朋友的!”X抱了过来。
“行啦行啦,我还不知道你吗?说吧,又遇到什么有关于L的好事啦?”
“怎么办啊,柒滢。我好害怕现在的好运气会把我之前积聚的好运给用光光。上次和你吃完饭之后,L加了我微信!还问我,最近怎样?还好吗?这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我先前见到他了,和他同一个试室考试,我都没有对他说过:‘嗨,早。’我们之间3厘米的距离,我都没有对他说过:‘嗨,早。’可如今,他主动朝我走了过来,我很开心,可是我又害怕。一开始喜欢他本来就不是要和他在一起而去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像洪卓立还是他的优秀,我现在都弄不懂了。”
“那你现在就是为他靠近你一点点而开心,惊喜,又为你是为什么而喜欢他而烦恼?”
“嗯。”X叹了叹气,“其实,仔细想想,喜欢他也不是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是我把事情放大了吧?不管了,该怎样就怎样呗。就这么一直喜欢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X转头对我笑了笑。
现在想起来,X的笑,我想最甜蜜,最甘苦的就是那个笑容了,没有之一。
四、爱错了,是青春
都说青春易逝,高三下学期就这么快到了。而L的美术特训也结束,回到学校,开始专攻他的文化科。
复习这段时间,我没有怎么和X在一起,不过倒是辗转朋友之间的小道消息,说X主动去找L了,送了他东西,更有消息传他们在一起了! 我听到了,超想过去她的班找她,问问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后来又仔细想了想,不可能啊,要是是真的,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很凑巧,端午节那天是X生日,我去X家吃蛋糕,晚上就在她家过夜了,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好多,本来想问她关于L的事,可是她自己却开了口。
“最近,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有些人也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流言是怎么起的,可是,”
X转过来,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他特训前一天晚自修,我趁着中间上厕所的时间,跑到他的教室,找他出来,把一本素描本送了给他,上面只写了八个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有留下我的名字,只是把本子交到他手中,我就飞回教室了,可能是他吓坏了,站在原地,没来得及反应吧?所以,别人才会觉得他是因为被突然告白才会这样,那么,他现在回来了,自然会觉得,完成使命,和我在一起啦。”
“那,你介意吗?介意别人那样认为。”
“傻妹子,这些事不是我介意就能阻止别人造谣的,既然都这样了,那我就不要去理会,换个角度想想,我也没吃亏啊。哈哈哈······”
“啊?你傻了吧?”我很奇怪X这样说。
“至少,我在流言里,和他在一起过。”
五、是故事,就要有结局
高考一过,我们就开始了早已谋划好的狂欢节目。好不容易和同学聚会完,终于轮到我的死党聚会啦!
只是一个星期不见X,竟然穿裙子来沙滩聚会?!超有度假风!
“哎哟喂,才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漂亮啦?”
“哎呀,你别闹啦!”X拉着我的手,“来来来,毕业了!青春万岁!敬我们的3年友谊!今晚,不醉不归!”
“哈,你竟然跟我说这个?好,不醉不归!”
那天晚上,我和X喝了好多,一整夜都在厕所吐。酒醉三分醒,还很清晰记得,X对我说的话。
“真开心啊,无论我憋屈,伤心,胡闹的时候,总有你在。我可只是告诉你啊,我一结束高考,9号下午,我主动约L出来,之前,我想了很久,觉得应该给3年时间一个答案。那天下午,有点小雨,我就在他家路口的绿化树下等他出来,边等边练习用什么样的表情,语气对他说我之前为了告白而背下来的一大段铺垫。终于他出来了,他就站在我对面,一开口,我就急着把话语权抢了过来,”
X不知道是因为喝太多,难受,还是说到情伤处,一边嘤嘤凄凄,一边用手抹眼泪,
“我就说,‘嗨,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三年。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很幸福。’”
说完我就转身走了,我并不是为了想和他在一起而告白的,因为曾经对不起自己,如果当初勇敢那么一点点,那么结局会不会不同,所以呀,那天的行为只是为了弥补遗憾。还记得那句话吗?
宁可后悔,也不要空留遗憾。
六、祝君好
每个人的生活都在重新开始。我也不例外。可是还是要提一下,我收拾东西准备上大学那天,收到了一封陌生人的私信。
你好,当你看到这封私信时,应该会很奇怪,因为你不认识我是谁。但那并不重要。我知道你是X同学的好朋友。我承认我是个很懦弱的人,不像她那么勇敢。其实呀,写这封信给你,只是想让一个人知道,其实,在X主动找我之后,我也喜欢上她,仔细回想,我曾经和她在一个试室考试,我们也曾考完试,离开考场,相隔三厘米的距离,怪不得那次考试,总觉得有人看着我······直到她送我本子那晚,我才从同学口中知道她的名字。特训时很累很忙,也有想联系她的冲动,可是又怕打扰了她,不知道那时的她是不是也这么想,哈哈。毕业之后,她主动找我出来,我一张口,她就急忙忙说,“嗨,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三年。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很幸福。”说完她就走了。她还来不及听我说,
“其实,我都知道。那么,好巧。”
希望你看完之后不要告诉她我上面所说的,每个人的生活都在重新开始,我也没有任何权利要求她还停在过去的回忆。
那,就这样吧。
祝她安好。
后记
现在的X,和我不在一个地方读书,可是我们依然会是像以前那样,一见面就聊个不停。新年聚会时,我嘴贱,问起她忘掉L了吗?她给我的回答就如给L的素描本祝语那般简短。
单身快乐,顺其自然。
我不知道现在看着这个故事的你,或是你身边的朋友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可是,那都是过去了。
谢谢你曾喜欢过的那个人,教会你,什么是青春。
谢谢你陪我见证这一路的波澜与壮阔。
这是一口挖不完的深井。
Magg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