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如果我堕落 第十二章）

“当然是走啊，难道我还参与蒲团大战啊！”

事情没发生到自己身上就没有深有同感一说，谢存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我以为你会参加呢，毕竟5P还是很少见的，除非是在小电影里。”

往日里的玩笑，到今日受伤敏感的谢意这里，再也不买账，她将从男人处所受的伤和被碾踩的自尊通通兑换成拳头，劈头盖脸砸到谢存身上。

谢存让她打，“小心别打脸上就行了，还靠脸吃饭呢。”

朋友，有时候就是这样用的。

谢意打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谢存拉她起来，拿个靠枕垫在背后，坐到沙发里。

“我们都是出来走的，要是这点都受不住，以后这几十年，还怎么过呀。”

谢意转脸埋在谢存胸前，整个人抖个不停，谢存胸前又热又湿。

哭也好笑也好，日子还是要过的。

大家都是在卖命。

谢存和季霈的罗马之旅终于开始了，然而一路上季霈手机滴滴声响个不停。

斗兽场里，谢存正在缅怀曾经人与兽之间血腥而残酷的格杀和搏斗，而季霈不停在咭咭呱呱跟手机的另一边说着中文，激动处还不停挥拳表情，也是狰狞，又不是斗兽，何必呢。

阿姆斯特丹运河上观光游船时，别人都是兴奋地对着两岸指指点点分享震撼体验，季霈是带着电脑，低着头噼里啪啦打字。这一刹那，谢存宣告罗马之行结束。

刚回到上海浦东机场，季霈就被公司的车接走，留下谢存苦笑着一步步挪出机场坐地铁回家。居然忘了让她坐顺风车。

回到住处，顺手将纪念品丢给大堂保安。

洗个澡，化完妆穿好衣服，出门前喷点香水，又是夜场最美的花。

这朵花，开得也不容易。

绿门谢存的办公室里，她正和手下最红的姑娘光子对峙。

“所以这就是你的要求？”

“对，对你来说也不是很多，我也不是新人了，总得为自己打算。”

“光子，你知道你是我们这里佣金最高的，其他姐妹有的甚至不到你零头，我们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我知道，但是人往高处走，我也就不说客套话了，外面给我更高的价格，”她伸出4根手指，“而且我开销一直很大，做这行你也知道的，过几年我就没什么价值了，不趁现在还有市场，难道等我饿死街头吗！”

谢存沉吟着，光子说的有道理，她不得不让她走。

谢存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鼓鼓囊囊的，光子眼睛一亮，眼疾手快抓住信封，闪电般又缩回来，惊恐到了极点。

谢存手按在信封上，“给我几个月时间，现在外面动荡，前几年天上人间，现在东莞一带，你也都知道。绿门是Club，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你们之后跟客人之间的一切，我们都没有干预也不收佣金，现在绿门需要你，等时机一到，我自然会放你走。”

光子咬着牙，“都说女人心狠，做事心细，男人能做的女人没有差的，要是女人真的不计一切出来打天下，哪还有男人的份！”

她站起来，“如果我不答应你，我走不出这个地方；如果我答应你，等你独霸一方的时候，恐怕我也没有什么活路了吧？但你总不至于把人逼到绝路上？”

谢存笑了，“你看这不是你在逼我吗？我这里离不开你。”

光子看着她，意味深浓，“谢存姐，你变了。”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没有看谢存，转身离开。

谢存不置可否，“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在变。”

而谢意，也是时候换个活法了，作为谢意最好的朋友，这个忙，谢存一定要帮。

在做决定之前，谢存得问问胡老师胡月。

胡月最近过得甚是滋润，等闲不出来。

谢存一直不知道胡月做的是什么工作，每次见她都是全身整套奢侈品装备，像是每天参加时装周，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过，纽约的去不成前排，上海的总该有她的份。

谢存建议她可以去开个教人穿衣搭配的微信公众平台，“外面一堆平庸的女人嗷嗷等着你解救呢，赶快把你的衣钵传播出去，放着也是浪费。”

胡月呷了一口上好的茉莉花茶，徐徐开口，“穿衣搭配就跟做爱一样，也是讲技巧的。你总不能站在人夫妻床头，‘舔这里含那里’教女人怎么做爱吧，人家会尴尬，会觉得你不尊重人。只要最后两个人都很High，做的规不规范主不主流又有什么关系，管他传教士式还是后入式呢。同样，人家有喜欢的风格，我有喜欢的风格，我总不能说我的就是时尚的，她的就是乡巴佬吧？”

谢存一听来劲了，“姐姐，就你这个范儿一出场，哪还有别人的份啊。现在年轻人都喜欢性格鲜明有独特个人魅力的自媒体，你要是一出场，铁定有风投投你。”

“拉倒吧你！”

胡月没有告诉谢存，自己已经投了几个自媒体。

打扮妥当，她们一起出门吃饭。

胡月含了一口巧克力软饼干在嘴里，啊唔啊唔，忍不住赞叹，“就冲他们的手工巧克力饼干，我也必须每天下午过来。”

正好店铺老板娘经过，一位略胖的中年女士，打扮入时。好话谁不爱听，胡月马上升为VIP。

“您这家店是新开的啊，东西真的超级好吃，环境也非常棒。”她一副名媛范，笑眯眯仰着头对着老板微笑。

“谢谢，我们是从德国过来的，我老公在德国做过几十年的烘焙，今年他陪我回国，我们就开了这家店。新店开业，还望多多捧场哦～”

“您先生是德国人吗？”

“是的呢，”老板娘笑逐颜开，“今年是我们结婚30周年。”

“哇噻！”胡月十分震惊，想到自己和王清远的婚姻，很难想像有人会结婚30年还没有分手，看老板娘气色红润有光泽，感情生活一定非常融洽。

谢存偷偷笑胡月，她假装看不见。

“一定要跟你讨教婚姻之道。”胡月恭维老板娘。

“欢迎欢迎，我刚回国，正需要朋友呢，希望以后多多来往。”老板娘也是性情中人。

老板走后，谢存取笑她，“说不定她是看在你有钱的份上，才对你特别热情，”她看看四周，“怎么没见她对我对其他人热情呢？”

“你想太多了吧，不过是随意打招呼，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面呢，不过这里的巧克力饼干真的很好吃，一会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问下他们送不送外卖。”

旁边一桌小姐妹，刚踏入社会的青春，用力过猛，本来青涩的脸在浓厚的妆容下显得太过油光水滑，殊不知那一脸的胶原蛋白有多让谢存羡慕。曾经，曾经谢存也是有苹果肌的，现在泪沟都已经来定居了。

谢存忽然问：“你有没有恨过我姐姐？”低头喝咖啡，不敢看胡月。

胡月花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谢存在说谢倩。

几年前，谢倩进入胡月和王清远的婚姻生活，胡月搬出来住，谢倩带着谢存搬进原本属于胡月的别墅。

一直以来，谢存都以为谢倩是第三者，其实事实远非如此，至今胡月也没有向她解释过，尽管两人因为相同的性格秉性结交成朋友，但那段三角关系，却从来没提过。

今日谢存提起来，胡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并不想多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你今天找我出来不是简单地喝杯茶这么简单吧，说吧，跟你的感情生活有什么关系。”

既然当事人不愿意说，谢存乐得暂时不去想这理亏的事。

“跟我的感情生活没有关系啊，是跟我的个人生活有关系。”

“这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我找你是为了谢意，不是季霈。”

胡月打翻茶杯，捂着胸口活脱脱受到天大的惊吓，“你不会是突然变得喜欢女人了吧？！”

“乱说！早跟你说了不是感情生活的事，”谢存打她，她躲闪着，嘻嘻笑，“我是想把谢意叫到绿门来工作。”

胡月不笑了，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她怎么说？”

“还没敢问，所以先来问问你的意见。”

胡月抱臂往后一靠，“我能有什么意见，她是成年人，有她自己的判断。”她看到谢存眼睛里去，“你也是成年人，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明白。”

“掌握好尺度。”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没什么意见。”

如果我堕落 连载完整版见http://www.jianshu.com/collection/b668599e767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