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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你的眼第六季 地狱来信 03-尸检

2019-01-21  本文已影响47人  獨酔
文/西风獨酔
03-尸检

走出保安室,丰越蹲下跟那条有功的流浪狗聊天:“阿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嗅觉灵敏,那几个姐姐就会变成白骨,才能被发现。”

阿黄轻轻摇着尾巴,双耳贴在脑袋上,身体微微晃动,慢慢往丰越跟前走,最后眯缝起眼睛,任由丰越在自己脑袋上抚摸,好像很享受。

“阿黄!你是不是缺爱啊?你看你一脸享受,这么容易就变心啊你?我天天喂你,也没见你对我那么温柔。”保安马青,安徽人,同乡介绍到京城花苑上班,刚入职半年,模样也最规整,普通话中有很浓的安徽口音。

听见马青醋意很浓的话,阿黄回头看看他,尾巴又换了个方式摇动,看来对不同的人阿黄有不同的相处方式,它只是不会说话,懂得可多了。见阿黄回应自己,马青羞涩地笑了:“逗你玩呢,亲人的狗狗最好了,人类不怕你,也就不会伤害你,乖。”

“小马,到海京多久了?”丰越想起刚才在保安室,光忙着看监控和跟班长说话,没顾上问马青。

“我来海京一年,到这里上班半年,老乡介绍来的,他说这里工资高,还能相互有照应。”马青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阿黄你养了多久?”丰越没有起身,还在摸阿黄,阿黄养得不错,脊背上的一条浅浅的黑色,微泛油光,说明伙食很好。

“我来的第二个星期,在院子里巡逻时候,听见有狗叫的很惨,我就到后面看看,看见栅栏外墙的阿黄,脖子上扣着一根铁丝,行走困难,边走边嚎叫,估计是被人捆住又挣脱,我就翻过去试试看,结果它很乖巧地趴在我脚下,我把它抱回来剪断铁丝,擦了药水,喂了点水和吃的,它就赖上我不走了,天天在院子门口转悠,我心疼,请示领导留下阿黄。”

“阿黄!你要好好对小马哥哥啊,你看你,穿上小马甲,简直就是警犬,特别精神。”丰越狠狠摸摸阿黄,起身告辞。身后传来阿黄呜咽音,也许是觉得自己跟丰越警官的身份更配,毕竟它觉得自己有警犬的气质。

“老钱,你完事了?”丰越口袋里的手机唱起了爱我中华,好喜庆。

钱程的电话打了过来:“是啊!我和谢红已经到小黑这了,等你。”

“丰越!”谢红老远就招手,“快点,外面站久了还真冷。”

“来了!”丰越掏出钥匙,遥控门缓缓向后滑去,刚空出一条缝隙,谢红就急着把脑袋挤进去,身后的钱程看不下去,骂了一句:“你这个死丫头,急赤白咧跟峨眉山上的猴似的。”

“滚!”谢红车厢内传来谢红的怒吼。

丰越听他俩吵架,心情变得平静,一切仍旧是那么熟悉。

“丰越!你怎么看?”谢红没等丰越的屁股和座椅完全贴合,就抛过去一个问题。

“早上刚到案发现场,一切还不知道,等背景资料到手,我再根据现场环境分析。”丰越发动小黑,往实验室方向驶去。

“初步印象呢?”谢红不放弃。

“现场环境,三名死者遇害到死亡的过程中,没有挣扎和移动的痕迹,刀口处没有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强烈生活防御反应,面部表情平静,双手双腿自然垂放在地板上,这一切都说明她们在遇害前就已经深度昏迷。”丰越放慢速度,小黑听起来很安静,道路两侧有很多摆摊的商贩,过年过节,偏一些的位置,摆放年货售卖,是得到城管认可的。


丰越的目光慢慢从货摊上略过,货物几乎如出一辙,都是哄孩子的小烟花,还有一些糖果糕点,两个吹糖人的摊子前,挤满了孩子,还有抓着钱的大人。丰越想起自己儿时,几乎没有经历过这样时刻,眼角有些湿润,在心里悄悄地问:“妈妈!您在天上,还好么?”

“天堂?”忽然丰越吃了一惊,天堂太拥挤,也很虚伪,他忽然很认地狱使者说的话,这些姑娘的死,是凶手被地狱使者支配?还是因为不回应地狱使者,激怒了他,所以遇害?

“丰越,咋了?”谢红第一时间感受到车速比之前又降低很多,小黑已经变得悄无声息,全靠本能在滑动。

“哦没事!我在想事情。”丰越甩甩头,换回正常思维,打开右转灯,找个地方把小黑停下,“走,下去逛逛。”

“啊?”谢红嘴巴像是吞了一只鸡蛋。

“走吧。”钱程推推谢红,先跳下小黑。

三个在两排摊位前来回逛了好几圈,终于吹糖人的地方,孩子们都得到满足,蹦蹦跳跳走远了,丰越笑嘻嘻地拉着谢红到了其中一个摊位前,指着一个凤凰的图像说:“老板,我要这个。”

谢红来不及反应,丰越又指着另一只羊的图形说:“这个!对了,还有那条龙。”

“我天!我心目中的冷面帅哥,居然内心蠢萌蠢萌的,你为啥都挑大的拿?不小心就碰坏了。”

“哈哈哈!”吹糖人的笑了,“没事,没事,我先用糯米纸包着,回去你们再吃。”

“好嘞!谢谢老板。”钱程从后面伸出手,递给老板一张崭新的红鱼,问他,“够么?”

“用不完!还要找二十。”

回到车上,丰越把凤凰插在副驾驶的空调出风口,关掉那边出风,回头笑笑:“红姐,龙送给你了,老钱,羊送给你。”

后面两人并未说别的,各自抓好自己的龙和羊,伸出舌头舔舔,老钱闭上眼睛悠闲地说:“甜食确实会让人产生愉悦的情绪,整个人心情都变得轻松起来。”

“起飞!”丰越忽然大吼一声,小黑配合领导,发出低沉的蜂鸣音,甩开蹄子疾风而去。

海京市抗暴力犯罪实验室,负二层,法医中心,二号解剖室,丰越顺手捧着咖啡,站在钱程对面。钱程正在换工服,戴口罩戴手套,谢红从地面下来,见两人不说话相互注视彼此的样子,十分滑稽,跳到两人中间大喊:“搞哪样啊?”

“啊?”丰越收回思绪,一看谢红离自己的脸那么近,好像在欣赏一件玩物,立刻往后退了两步:“红姐,交接结束了?”

“市局的人早走了,我顺便把所有人门都检查一遍,才下来。”谢红挥挥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从架子上取出一袋红茶包,扔进水里。

“你这丫头!”钱程换好衣服,往里间走去,“刚才丰越想事情想出神,我没好意思打扰,你就胡思乱想吧你。”

“嘿嘿!开个玩笑乐呵乐呵,现在不是流行这个么?”谢红吐吐舌头。


“快点喝,准备解剖。”钱程阴着脸,拉开第一具尸体裹尸袋上的拉链,为了不损伤其他部位,尖刀并未从身体上拔除。

裹尸袋被分开,露出黑色睡袍,睡袍因为被血液浸透,质地变厚变硬,剪掉睡袍,露出腹部,蜂窝状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伤口没有严重卷曲翻起,只有轻微的向上隆起,钱程叹口气,抓起死者的手仔细地看起来。

“手指修长,皮肤细腻,指甲修护整齐,做了半甲绘,花纹是黑色玫瑰,中心点是一粒水钻,指甲无破损,未检测到任何纤维组织。”钱程对着机械手臂上的摄录机说。

“老钱,我来了。”谢红穿好工服戴好装备走了进来。

丰越放下咖啡跟了进来,站在钱程斜对面,保持一定距离,不影响他们们工作。

“谢红,把她侧身扶好。”钱程从工具盘里取出一个尖嘴钳和一个老虎钳。

“好嘞!”谢红果然是练家子,这点小事手到擒来,瞬间,女尸被侧翻过来,脸部刚好对着丰越,丰越仔细观察女尸的脸,这张脸,属于花子,那个和地狱使者聊天的姑娘虽然电脑画面上的她们都画着浓重的死亡妆,但是和眼前的素颜,依旧能够重合。

钱程用老虎钳固定住尸体背部露出的,已经弯曲的刀尖,用尖嘴钳的尖伸进弯曲的中心点,慢慢地回旋,几次用力,刀尖渐渐回平,他又换只手,用老虎钳将已经回好的刀尖,用力夹几次,刀尖基本恢复正常,他放下工具,绕道女尸的前方。

“扶好了,我要拔刀了。”钱程一只手抓住女尸的肩膀,一只手用力将刀缓缓往回拔。

拔刀过程并未经过太长时间,钱程的额头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丰越抽出解剖床边上的纸巾,给钱程擦汗,擦完后又退回原位。

刀,终于完全从女尸腹部拔出,剪掉所有衣物,完全暴露在解剖床的花子,长发被血液浸透,结成了一块一块, 钱程做好生物检材,让谢红给尸体进行清洗。


洗完后的花子,白的刺目,从皮肤表层和面相分析,花子年龄约在二十二到二十五岁之间,从解剖床上沿边自带的刻度不难看出,花子身高为169厘米,周身没有二两肉,体重大约八十五斤。

钱程将机械手臂拉过来对准花子的腹部,开始根据形状和反应数数,数完又数了一次,才说:“直接刺中再拔出的刀口有八个,第九个在第八个的基础上,原套原刺了进去,这里明显比其他刀口要粗和毛躁,第十个和第十一个,在同一个位置,也就是说,刺第九刀的时候,凶手很小心地将刀尖贴近第八处刀口,慢慢刺进,刀尖进入后才用力刺入,这点回头在高分辨的图像上能够清晰分层可见。”

“第十刀刺在肺部,拔出后,依照前面的步骤,凶手刺入了第十一刀,这一刀狠狠刺入身体后,穿过身体,刀尖子在地板上被撞弯,看一下屏幕。”钱程示意丰越看解剖床右侧墙上的屏幕,“你看,虽然外表凶手是刺入了九刀,其实从脏器上看见的伤口,是十一刀,内部器官凶手无法直接看见,也就无法准确判断出刀的轨迹,不过,能够如此冷静地杀人,已经算是表现不错了。”

“咳咳。”谢红咳嗽两声,缓解想笑的念头。

“我说错了么?你还发现什么了?”钱程不满谢红的咳嗽。

“没有。”谢红的心思,还在思考钱程的话,凶手的心理素质很高,表现不俗,颜值应该不低,纵观自己从警经历,有一个很奇怪的规律,许多凶神恶煞的罪犯,犯下的案子大部分都是暴力击打啊,暴力抢劫之类的案子,且很快会被警方抓捕。

“大部分冷静行凶的罪犯,相貌不差,职业不差,生活水平甚至较寻常人更为舒心安逸。”丰越从谢红的眼中捕捉到一些信息,接了下去。

“讨厌!”谢红被猜透心思,翻了个白眼。

“准备解剖。”钱程一手举起解剖刀,一手在尸体胸部测量下刀位置,谢红把机械手臂往高处送了送,一切准备就绪,钱程手中的刀,从花子的胸部干净利索地刺入划开。

丰越的手机在口袋嗡嗡作响,他看了一眼解剖床,转身到了外间。


“军哥?”

“浮于表面的资料显示,三名死者中,年长的那位,姓花,认识她的人都喊她花子,父母早年出事双双离世,留下一笔巨额遗产,十八岁之前这笔钱由律师管理,按月支付用于生活,十八岁之后,律师带她去律师楼办理了手续,正式继承遗产,我们顺便查了一下,因为钱太多,光利息也吃不完,所以十九岁的时候,认识了另外两名死者,一起生活了五年。”

“小林,姓林,名美,但是行为举止都像个男孩子,资料上显示啊,父亲失踪,母亲改嫁,她流浪街头。木子,姓李,资料显示父亲去年年三十的晚上死了,警局的备份显示,他于三十的晚上和同事聚餐,喝完酒后死在了回家的路上,尸检显示为低温致死。”耿队照读自己查到的资料。

“冻死了?”丰越重复一句。

“对!法医给出的结论的,醉酒后摔了一跤,没有爬起来,随后就睡着了,要知道每年春节期间都会有这样的案子,喝完酒一脸幸福地倒在空旷的地上,第二天被家人找到时,已经冻死。”

“好,再深入挖一下,看看小林的父母情况。”对犯罪有天生的敏锐直觉,丰越明显嗅到了一些黑暗的气息。

“小林?”耿队反问。

“我有个猜想,暂时不说,你先查,傍晚告诉我结果。”丰越察觉到自己在发号施令,又笑笑,“嘿嘿!谢谢军哥。”

“去,你小子少来这套。”耿队老父亲心泛滥,虽然自己不到四十,但是对着丰越,很自然地就流露出老父亲的心态。

“军哥,市局化验室有人值班么?实验室人都走空了,而且都是我从各地搜集来的高手,过年都放回去休假,我现在是望着检材发呆啊。”丰越回身刚好看见刚才钱程采集到的检材。

“有,我派人去取。”耿队立即表态,抛开和丰越的私交不说,实验室和刑警队之间,有相辅相成的关系,谁敢随意得罪呢?


挂上电话,重新走进里间,钱程已经把肺取出,上面的刀口和透视时观察的一样,斜躺着两处刀口,目测肺部在健康范围内。看着被翻开两侧的上腹,被拉开的肋骨处清晰可见三处裂纹,丰越刚要说话,钱程先一步开了口。

“这姑娘的胃部很小,看来常年进食都很少,胃溶液几乎找不出任何常见食物,肋骨处的裂纹我仔细分析比对过,属于陈旧伤,而且都在一侧,可能在她少年时期,经历过一次重力撞击。”

“嗯,也可能是车祸。”丰越想起刚才耿队反馈来的资料,这孩子的父母双双离世,留下一大笔遗产,很可能当初那场车祸,这孩子也在现场,为了保护孩子,父母失去了生命。

“肝部没有明显器质性病病反应,颜色、大小、软硬正常,腹腔打开后没有常见迷药的味道,昏迷反应也许是其他药物所致,也可能挥发干净了,毕竟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我们常见的迷药通常二十四小时就会挥发干净。”钱程收集一切数据,随后说,“谢红,下一具。”

“结束了?”谢红问。

“暂时结束,三具尸体全部开腹后,进行比对,在现场做分析的时候,我发现三具尸体,有两种刺入方法。”钱程移步到小林的尸体旁边,拉开裹尸袋的拉链,木质刀柄依旧挺立,他拿来老虎钳和尖嘴钳,“快点!死亡时间越短越有利。”

“来了!”谢红打开二号解剖床上的机械手臂,摄录机一闪一闪开始了记录工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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