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理,但我不会留在大理
凌晨两点,醉酒的汉子一手持着酒瓶,一手撸串,摇摇晃晃的荡在大理城雨中;酒吧里,清澈的歌声悠扬,弹吉他的大叔与女歌手不用相识,半打啤酒下肚,就咽下了这古城的风花雪月。
这便是我看到的大理。所有文艺的元素,大理有且富余到让人惊慌失措。像久居高原的人回到平原,醉氧。如果你在文艺贫瘠的地方待久了,一定也会“醉”大理的文艺。
我对丽江的偏爱就少的多。它给人的是一种刻意为之的修葺感:古城的一砖、一瓦、店铺、曲巷收拾的太精心,磨出光泽的石板就是吸引你到来。而大理白墙青瓦的背后却是不经意的、不修饰的,你来不来无所谓。所以,大理多的是归人;丽江,多是过客。
在《暗涌》里有一句歌词:“越美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最期待的书,我舍不得看;最想接近的那个人,我不敢和她多说话。这些过分美丽的东西,一旦和我们的生命发生联系,总是有着过分强悍的撞击力。而日子增长,这份震撼与撞击渐渐会失去效力,爱会减少,或消失。
那些带上煲好的“鸡汤”前往去大理的人,他们的文艺情愫最终归于何处,我并没有答案。但我知道:大理的琐碎日子是所有地方的日子,所有地方的琐碎日子都是大理的日子。不管带着多少理想和激情出发,文艺青年们终归会回到寻常生活,终将要面对寻常生活中应有的苦闷与欣喜。
其实,大理给人的喜和悲与其他地方是一样的。但随着怀抱“大理式”鸡汤的青年一波波的涌入,不好的现象也在蔓延,客栈的老板“女贼”不客气的称大理为“集装箱”(集中装逼的箱)。
鲁迅先生曾有一个著名“铁屋子比喻”。我们何尝不是比喻中那个看见“光明”的人,在城市里待了多年,城市的热闹,繁华,拥堵,浮躁早已赋予了我们一种新的性格,再关上窗子沉浸在先前的“黑暗”里,已经再难心安平静。
所以,遇到极其喜爱的人与物,像大理,我总是看它一眼,然后绕道走。就像在质量过大的天体附近,连光线都要拐弯。